真能啊,居然真的一个人来了。”
任隶辰记得这个男人,当年就是他想要对蒲昔出手,而他现在穿着的那条裤子,更是让他眸色突地凉了几分,这是蒲昔的。
“他在哪里?”任隶辰的声音很平静,但有耳朵的人应该都听出了他语气里隐忍着的寒意。
“急什么?我们这边还没续完旧你就急着找情人,这似乎太没礼貌了吧?”笑脸男缓缓从人群后走了出来。
任隶辰看着他,平静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周身上下内敛的寒意让人不自觉的有种心头犯怵的感觉。
“熟悉吗?”笑脸男走到离任隶辰三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提了提身上穿着的那条牛仔裤,笑的满脸开怀,“这是你家情人的,穿起来感觉不错,当然你知道……”
后面几个人笑脸男并没有说出声音,但任隶辰却看明白了他的口型,顿时他心口一凝,几乎是转瞬的功夫他便是朝那笑脸男冲了过去。
不过笑脸男似乎早就预见了他会有这样的举动,几乎就在任隶辰要冲到他面前的时候他急忙往旁边一闪,任隶辰见此抬腿便是朝他踹了过去。
笑脸男连忙伸手去挡,只听得‘铿’地一声,笑脸男被巨力震地往后退了两步,而任隶辰的腿则像是踢到了一个铁块,顿时有些发木了。
“怎样?这感觉够味儿吧?当然这可是拜你所赐啊!”笑脸男往地上啐了一口,抖了抖手将袖子撩了起来。
只见他右手露出的地方大半个手臂都包裹在一段钢板之中,钢板上有一个个拇指大的凸起,有些像蛤蟆身上的疙瘩。
任隶辰依旧面无表情,整个人随着呼吸有一下没一下的释放着骇人气息。
“当年你打断我这只手的时候,没想到你也会有栽在它手上的一天吧?”笑脸男笑着舔了一口手腕钢板与肉连接的地方,那里黏浊地有一些红色和黄色的液体渗了出来。
“你真觉得我会栽在你手里?”任隶辰唇角挂着一丝冷冰冰的笑意,他的声音并不大,但却是给人一种沉沉地几乎不能呼吸的感觉。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笑脸男依旧笑着,不过却是往后退了一步,并朝四周的人递了个个眼色,随后围着任隶辰的人就蜂拥地朝他扑了过来。
蒲昔一边割绳子一边辅助性的深呼吸,所以等他把手脚上的绳子都割断了之后,他整个人也休息地差不多了。不过两条腿还是没什么力气,但这时候他却不得不咬牙扶墙站了起来。
透过窗子,他可以看到外面是一个很大水库,房子下去有半米宽的水泥台,但上面堆了很多废弃的水泥袋子和从水库里捞起来的树枝树叶。蒲昔想着要从这里逃出去,凭他现在的这副身板,估计栽里水库的几率比较大。
所以他放弃从这条路逃走的想法,转而慢慢走到了门边,从糊了许多报纸的窗子上他小心翼翼地扯下了一个角,继而看到了外面的情况。
只见他的门口只有个年轻人守着,他的样子看起来吊儿郎当又很有些着急,蒲昔想了想,脑袋里有了一个法子。
没一会儿之后,蒲昔的屋子里突然发出一声玻璃碎掉的声音,外面的年轻人听了赶紧开门来看,却不料刚一开门一个黑乎乎地东西就迎面朝他打了过来,顿时他只觉得天昏地暗,连一个声音也没来得及发出来就已经摔到了地上。
后来蒲昔扔掉手上已经碎成几块的椅子,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才赶紧把那人拖进了屋子,不过这番举动下来,他整个人几乎虚脱,汗水更是不要钱似得往外淌。
那年轻人被他打的不轻,鼻子估计都塌了,蒲昔有些不忍用脏袖口给他擦了擦,仿佛这样就能减轻自己心里的愧疚一般,毕竟这个人也挺无辜。
等缓了一会儿之后,他才小心翼翼地开门看了看外面的情况,发现没人,这才从外头别上门,慢慢走了出去。
他浑身都是伤,下身更是一动就痛,所以他走的并不快,不过这个电站本就不是很大,而他被关着的地方虽然是最后边的屋子,但他走了一阵也很快就走到了外面。
这时候他只看到外面坝子里呼喝着最起码有二三十人,人头攒动,蒲昔几乎看不清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况。地上歪歪扭扭的躺着一些人,呻.吟声,喝叫声,一声接着一声,整个场子好不热闹。
蒲昔有些发怔,心脏沉甸甸地跳着,只希望那个人不是他,千万不要是他,不过当挡在他面前的人被他一棍子打翻在地的时候,蒲昔还是看到,那个人就是任隶辰。
可是他却浑身是血,虽然这时候的他看起来,整个人简直就像是一只杀红眼了的狮子,狠厉的气息几乎能把周围的空气都撕出几条口子来。但蒲昔唯一的感受就是惊惶与愤怒,那个可是任隶辰啊!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他浑身颤抖,任隶辰来了,他怎么能来?他为什么要来?他身上明明还有伤啊!他为什么要来?!蒲昔心里哽着一团东西,吞不下去吐不出来,这使得他难受极了。
不过就在这时候,他看到旁边有一截断掉的木棍,也没待多想,他一把拾了起来而后三两步便是朝台阶下冲了过去。
他刚下台阶的时候就被人发现了,所以有人冲过来拉他,不过他也顾不得那么多,手中的棍子赶着劈头盖脸的就朝那些人打了过去。
“任隶辰——”蒲昔击退了几人,扯着嗓子朝人群那边喊了一声,不过就在这时候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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