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家子热热闹闹地吃完了晚饭,又一起边搓麻将边看春晚。李念不会,谈辛就坐在一旁教他。也不知道是因为新手手气比较好还是什么,李念又赢了很多钱。当然输的最多的,还是数倒霉蛋谈奕。
过了零点后一家人又一同吃了饺子,才各自回房间休息。
李念对谈辛从小住到大的房间很是好奇,一进屋子就这里东摸摸那里西蹭蹭。他在谈辛面前总是会像这样不经意地露出这样稚气的一面,每每看到他这幅样子,谈辛就觉得自己的心尖酥麻酥麻地。
谈辛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看到李念正背对着他站在落地窗前。谈辛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看了眼窗外,近几年因为市区禁燃烟火的规定,几乎没有人再放烟花了。
他低头靠在那人的颈侧问道:“在想什么?”
李念被他弄得有些痒,下意识地偏了偏头,然后认真说道:“在想你。”
谈辛轻笑了一声,听到那人继续说道:“真的,以前每年这个时候,我都会格外地想你。想你现在在干什么,吃了几个饺子,春晚看了吗……还有,想你会不会已经把女朋友带回家了……”
“然后呢…再继续躲在角落里偷偷看我?”谈辛揶揄道。
李念不好意思地摸了摸下巴,一本正经地说自嘲道:“现在想来我那时候还真的挺…挺变态的……像个跟踪狂一样。”
谈辛赞同地点点头,同时一只手又不规矩地伸进人睡衣里,暗示道:“那你是不是得好好补偿补偿我啊。”
李念不知道话题怎么又绕到那上面去了,他抓住人作怪的手指,终于忍不住把憋了好久的问题问了出来:“你怎么脑子里成天都在想这个啊?”
谈辛用下面顶了顶他,无辜道:“我可没想,是‘它’成天在想啊。”说完还好心建议道:“要么你教训教训它?”
李念觉得教训“它”最好的办法就是冷落它一夜,便寻了个空档跳上床用棉被把自己全身都裹了起来,口中还嚷嚷说自己困得不行。谈辛能让他得逞吗!不仅把他从被窝里挖了出来,后来更是抱着他在房间的每个角落里都走了一遍,口中还不饶他说着“你看,这样我房间里每个角落都有你的味道了”,被李念羞愤地堵上了他的嘴。李念到最后嗓子都喊哑了,谈辛才把他压在落地窗前痛痛快快地s,he了出来。
他们一直在大宅里住到了大年初十才回家,期间谈父谈母逢人就大大方方地把他介绍给亲戚朋友。
可惜有的人过年过得是前所未有的舒坦,有的人就不怎么样了。
李念跟谈辛回家那天,刚把车开到小区门口呢,就看到两个人遥遥地站在小区门外。谈辛想直接绕过她们开进小区,却不成想于欣竟蛮横地直接堵在了车前。
谈辛在车里轻轻地“啧”了一声,下车之前还不忘让李念坐在车上。李念坐在车里看到于欣冲谈辛扑上去,他吓了一跳,还好被谈辛眼疾手快地避开了。他想了想还是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谈总,心月好歹是李念同父异母的姐姐,求你看在李念的面子救救她。”
李念眼睛跳了跳,谈辛眼角余光瞥到他下车,连忙疾步走过来握着他的手柔声道:“外面多冷,快回车上去。”
不远处的江心月看到这一幕,眼神暗了暗。
李念想着四个人就这么杵在门口影响不好,便去了附近的一个茶室要了一个包厢。
于欣断断续续地说了事情的经过,这次不知是因为谈辛在场还是事情实在是太棘手,她再也没有了先前对着李念的傲慢,而且神态之间还隐隐有一丝害怕跟卑微?
卑微?李念想到这两个词,自嘲地笑了笑,觉得后者肯定是自己出现的幻觉。
事情的经过就是江心月的老公出轨被她抓包,这也就算了,怪就怪在江心月从小到大一直就是这么一个嚣张跋扈的性子,她哪儿能容许什么下三滥的人都爬到自己头上。于是她随便找了个名头把小三约了出来,然后把事先在包里准备好的浓硫酸朝对方泼了过去。幸好对方从她的脸色上提前反应过来,往旁边躲了躲,但还是有小半ji-an到了脸跟身子上。江心月向来仗势欺人惯了,想着就算一不小心弄死了人又怎么样,还不是赔点钱就了事。想来她要是没这个胆量也不会这么激进地往人身上泼浓硫酸。只是千算万算,她没算到这次惹上的人来头还不小。她是知道小三姓顾的,但是怎么也想不到这个“顾”姓分量竟这么足。钱他们自然是不要的,也拒绝接受何解。泼浓硫酸情节严重一点的本就可以判故意伤害罪甚至是故意杀人罪,那家的态度很坚决,就是等着坐牢吧。于欣没了法子,只好四处去找关系。可惜众人早就得了消息,唯恐因此得罪顾家,连面都不肯见。于欣被逼得没了办法,这才想着低三下四地来求李念。
谈辛挑了挑眉,慢条斯理地反问道:“所以这关我们什么事?”
于欣的身子一僵,江心月更是在桌下恨得暗暗握紧了拳头。
于欣知道自己在名义上应该算是李念的仇人,否则这些日子也不会被人接二连三地整而因此罚了不少钱。但她实在是走投无路了,于是从包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文件。
江心月在旁边看到,急得伸出手按了按她的手腕:“妈……”
“你给我闭嘴。”于欣低声斥道,她把厚厚的一沓文件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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