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儿子,你们不懂,自己的孩子自己怎么说都没事,一旦别人说三道四妈心里就不好受,我儿子摘除脾怎么了,不也能好好的么。”
而徐向北在听他哥他妈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话时,才知道一件事,如果那天他哥不是临时被叫走出任务,可能领证就成功了,那齐素素都是他嫂子了。
他阴沉了脸看看和他妈说话的他哥,这事他并不知道。
他此时的心情跟他哥听到他因为他哥撞墙时的心情是有重合部分的,那就是,后怕。
徐向南是怕他弟万一撞严重了抢救不过来而他还活着,那心情不如死了。
徐向北是怕他哥万一领成证了不得不去结婚而他还无措,那心情不如死了。
虽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但好在,这两个万一都没发生。
乔金玲最后声称要跟人家齐素素家老死不相往来。徐向南能说啥,毕竟那是他妈自己的朋友圈。
徐向南只是明白,最近的种种事虽表面不太平,但暗地里却都是好的。
可能是他和徐向北之前出柜无望,分外珍惜一切外力条件,也可能是他和徐向北纷纷死里逃生,分外看开一切消极情绪。哥俩面对他妈跟齐素素家吵起来这件事反响并不大。
徐向南刀口一天比一天痛感减弱,三天后安全拔管,也不再有特别强烈的术后反应。整体趋势都在好转,看起来他妈他弟是轮着照顾他,实际上全程都是徐向北跟着的。俩人也多了相处空间,哪怕谁也不说话呆呆坐着都是好的。
这大概就是和真正爱的人在一起,就算发呆也是自在的。
七天拆线后徐向南已可以扶着床沿缓慢走路了。
以前他工作忙的排个假都费劲,在这次出事后可算歇好了。干巴巴躺在床上时他怀念穿着警服走街串巷的日子。他这种劳碌惯了的人一旦闲下来就难受。所以拆线后他坚持要出院。
很显然徐向北不同意。
徐向南坐在床上后背垫着枕头靠着墙,看着床边低头削苹果的徐向北:“怎么就不行了,我现在完全没问题,你不也看到了么,今早上上厕所都是我自己去上的。”
徐向北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修长手指灵活旋转着光亮水果刀头也没抬:“你用了快十分钟去脱裤子提裤子。”
“那有什么关系,在这也是养回家也是养,那鲁大夫不是说了我可以选择出院了么,何必在这浪费钱。”徐向南显然有些赖叽了。
徐向北最后一片果皮削落后将苹果递过来,神情很认真的看着他哥:“你跟我烦躁没有用,我说不行就不行。”
徐向南没去接他弟手里削好皮的苹果而是扭头看窗外:“那就他妈憋死我吧,整天关在这屋里,你们就是把我当废人了是不是。”
“哥,”徐向北收好水果刀放于床头柜上后起身从椅子上挪坐到床上,盯着他哥侧脸道:“我知道你呆不住,但是我怕让你急着出院会有什么状况,我不允许有一点恶化的可能存在。”
徐向南当然明白他弟的意思,再怎么样那都是为了他好,他承认自己有些不可理喻了,没出声,回手拿过他弟手里还递着的苹果大口咬了一口。
徐向北扯过纸巾擦手,边擦边起身说:“我出去一下,你等我一会儿,别乱跑。”
徐向南瞪了那个大步走出去的瘦高背影一眼,说的跟他是小孩似的。又咬一口苹果后随手把啃过的苹果扔在了一旁果盘里。
下午的阳光在病床上投下窗框的影子,他慢慢的掀开上衣低头去看那个刀口。
凹凸伤疤微微泛红,横向盘踞在肚皮上显得狰狞。这两天刀口都一直在持续微痒,他知道那是长合的感觉,皮肉可以重新长出来,可是脾脏却不会了。
有种感觉,挺难以形容的。明明是自己身上的一个重要器官现在却不在了。有些缺失却还活着,那么只要活着,大概就什么都不缺了吧。
之前局里领导来探望他时也有说过,他这种情况是典型的工伤,会向上申报,不论是医疗费用还是条件待遇都将有最合理的说法。
徐向南真正需要的却不是那些,他嘲笑自己竟然变态的觉得,用一个脾脏换来了他和徐向北的道路,也他妈值了。如果没有这码事,估计也不会有现在的局面。是喜是忧无从判定,但起码现在他是欣慰的。
听得到门被撞击推开的声音后徐向南扭头看门口,他愣了:“你这干什么?”
徐向北将轮椅推进来后抬起长腿勾带上门,拍了拍椅子背笑着看过来:“哥,我带你出去走走怎么样?”
“不怎么样,”徐向南哼道:“到底是带我走走还是推我走走,我用坐这破玩意儿了我?”
徐向北走过来:“怎么破了?这是乔梁哥在他们骨科那借的最新款,我都试了,特别舒服,来,你不是呆的憋屈呢,出去转转。”
转你妹我转,徐向南毫不犹豫:“我拒绝,要不我步行,要不就不行。”
徐向北轻笑:“你都这样了你还跟我犟,有意思么。”
他边说边掀开他哥身上的薄被子,动作力度看似粗暴却在碰到他哥时全部变得温柔。
徐向南直接被他弟从床上抱离,他啧道:“我说话你是不是不听了都,我说我要自己走。”
徐向北没理会他哥,最终还是把十分不情愿的他哥抱着放在了轮椅上。
“徐向北你是不是有毛病,”徐向南拍着轮椅扶手:“你要带我走走就让我自己走,我他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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