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鱼水脆生生的笑了一声,然后再回过头来:“付付,那我们走啦。”
付麟看着他那朝气的小脸,竟觉得有些不舍,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于是那对师徒俩的脸就从窗前移走了。
付麟看着那重新出现在视野中的景色,看着那荒凉的房屋,却觉得,那破庙前抽芽的绿草,有种欣欣向荣的样子。
他不禁出了一下神,耳边听得“吱呀”一声,面前的车门从外面打了开来,车门开处,挤进来一张熟悉的小脸。
“哟。”唐鱼水热情的打了个招呼。
付麟:“……”他觉得自己刚刚吃的饭已经可以消化干净了。
那前一刻才刚刚在他车窗前跟他告别的师徒,如今一眨眼登上了他的马车,那小的居然还记得回手关上车门。
唐鱼水一进车内,就跑到付麟的跟前:“付付你想我没?”
付麟瞪眼:想你个头。他如今手里还攥着那根火红的翎羽,都没来得及放下。
唐鱼水用小手拍了拍他的被子,“我就说你会喜欢嘛!”他冲那根羽毛吹了一口气,然后就挨着付麟坐下去了。
热乎乎的体温一会儿就透过接触之处传递过来,付麟是赶也不是,不赶也不是。一时竟觉得有些别扭。说实话,他还没跟除了谢虞之外的人这么亲近过。
符青鸾上了马车之后,没有废话,看唐鱼水跟付麟腻歪也不管,而是直接奔了马车后头,从小桌的下面拖出一个包袱来,在包袱里一番挑拣,最后,竟拿出一套针线来。并着一个浅色的瓜皮小帽。
付麟看符青鸾一个男人,竟然熟练的穿针引线,那吃惊样子就别提了,连跟唐鱼水靠在一起的别扭感觉都给惊没了。
符青鸾捏着针线,让唐鱼水将那尾羽摊开,按照长短排了个顺序,然后,符青鸾就在付麟惊异与好奇、唐鱼水兴奋和开心的目光之中,将那尾羽一根根的缝到了小瓜皮帽的帽檐之上。
那些尾羽原本都有着一定的弯曲弧度,将那些弧度统一缝了朝后的方向,前面放短的,后面缝长的,以此在帽檐上整个的绕着缝了一圈。
于是,一个五颜六色c-h-a满j-i毛前短后长统一朝后方倾倒的漂亮小帽子,就完美的完工了。
从前到后的缝完,虽然用了足有半个时辰的时间,但是出来的成果,那是相当有观赏性的。
这半个时辰的时间,付麟发现自己竟然全程看下来了,还看的津津有味,丝毫没觉得枯燥。
帽子一做完,唐鱼水就欢呼着迫不及待的戴了起来。
那五颜六色的尾羽将那帽子装饰的十分漂亮,那羽毛向后倾倒垂下的微翘弧度,且随着唐鱼水脑袋的移动而甩过来甩过去的样子,在那从车窗透进来的微风轻拂之下,看起来像一只开屏的漂亮小孔雀。
连付麟看的都有些入迷起来。
唐鱼水高兴的抚摸着头上的羽毛,嘚瑟的说:“师傅这个叫什么?”
“叫行者帽。”
“什么是行者?”
“为了修行而踏上旅途的人,就叫行者。”
“那我现在算是行者了吗?”
“算,小行者哦。所以以后要努力跟着师傅修行,知道吗?”
“明白。”唐鱼水开心的笑起来:“师傅,我非常喜欢。”
第37章
闵清闲经过马车的时候, 听见那车内传来小孩子很开心的笑声,他顿了一顿, 奇怪的走过去,就看到那马车一边打开的车窗里, 偶尔有斑斓的羽毛从那窗棂上探出来。
待他走近了, 才看见原来是那妖人跟他那小徒弟, 小孩儿满脸开心, 头上还顶着一头的毛。
闵清闲就纳闷,这妖人何时竟上了客人的马车?就连他都因为怕扰了客人的清净而不曾去打扰,如今这妖人竟堂而皇之的登堂入车了。
这简直成何体统。
闵清闲臭起脸来,上前几步:“你们怎么能在马车上?扰了病人, 下来。”
小孩的笑声戛然而止,扭头臭了他一眼, 然后给了他个后脑勺。
闵清闲觉得自己被堵了一下,于是也臭下脸来,刚想发作, 车窗内移过一张笑脸来,符青鸾手肘搭着窗框, 一副闲看风景淡c,ao心的架势,特不要脸的说:“怎么,怕我们跑了哇?”
闵清闲就觉得自己又被噎了一下, 这是一个话题吗?这跟你们在不在马车上有关系吗?这妖人怎能如此不讲道理。
符青鸾倒是晃了晃手上的链子:“放心,戴着这个我不跑的。你知道我一向很识时务,也很识相的。”
“那你下来。”闵清闲终于说出话来。
符青鸾挺惊讶的说:“我在不在车上跟我跑不跑又没什么关系, 你为何这么执着让我下来?”
“我,”闵清闲觉得自己这么多年修炼的涵养几乎要破功:“我说过了,你会扰了病人。”
“哦。”符青鸾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恍然大悟到:“可病人都没赶我走,你赶我干什么?”
他这话一出来,闵清闲竟无言以对,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的样子。
但是,客人是客人,俘虏是俘虏,能享受一个待遇吗?何况这马车还是谢师侄的。
“总之,你下来。”闵清闲黑着脸说。
符青鸾挺了挺腰背,就此从车窗上起来,歪嘴笑了笑,“闵大人,您往后退一下。”
“什么?”听到这声大人,还有您这个敬称,闵清闲觉得心里挺热乎,语气顿时缓了一缓。
“后退一下。”
闵清闲想了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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