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方森揉了揉眼睛。本来一提起那两万索,想起也瑞曾经那样对他,他就来气。不过转念想想,也瑞都说出“我爱你”三个字了,而且从刚才做/爱时也瑞那如狼似虎的饥渴状态看来,他是真的在乎自己,所以方森也不想去计较这么多了。
可是现在,也瑞却用质问的口吻来问他,这倒让他有些不快了。
“一千索一个月?”
“最廉价的男妓包月价格。”
方森甩下了这么一句,随后即转过了身去,背向也瑞。这事,一直都是他心里的一条刺。
男妓包月价格……
也瑞知道最廉价的男妓操一次是多少钱,可这并不代表,他就会去在意包养男妓一个月的花费……毕竟,“包养”这回事,他可从来都没有想过,就连当初在酒吧上了方森,也仅仅是因为一时的恶趣味兴起罢了。
而且……
他也像方森一样,根本就已经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将方森圈养在身边了。“二十个月”这个概念,如果不是方森说了,他还真没想过。
唯一有可能将这些都记得清清楚楚的人……
除了满恩,还会有谁?
满恩很清楚,也瑞对方森的放手,只是一时的,总有一天,他一定会重新将方森揽回到身边。可是,对他而言,要改变也瑞,那是不可能的,他没有权利对也瑞说“不”……
所以他只好改变方森。
想必那两万索,就是他安排笠凡留下的吧。表面是善意,给老板在意的人留钱,可实际上,却玩了阴的,让方森误会也瑞,借此来让方森死心。
能在背后做这些手脚的,也就真的只有满恩了。
也瑞伸过手去,硬是将方森的身体给重新转回来,面对着自己,紧紧抱住。
“最廉价的男妓包月价格,是两万索一辈子。”他没有打算给方森解释太多。他真的宁愿方森一辈子误会自己,也不希望让他知道自己的“无能为力”。
这种身为男人与生俱来的无谓的自尊心,也开始在他身上作祟了……因为方森。
至此,方森已经激活了他多少个身为男人的“本能”了?
“我好困……我要睡了。”
方森不想再在那个问题上绕圈子,便生硬地转移话题。他虽然年轻,但好歹也是混过黑街的,男人的花言巧语,对他根本就不起作用。就算也瑞严肃地作出解释,他大概也只会“哦”一声。比起言语,
刚才也瑞的“实际行动”,才是会让方森信服的东西。
敏感的自然人,能够在一场性/爱里面获得很多信息。比如说也瑞刚才的……
“早泄”。
方才,自己才刚把也瑞那根塞进身体里的时候,他就忍不住射/精了。同样身为男人,方森太清楚了……男人会突然失去控制射/精的能力,只有两种情况——
要么,是有性功能障碍了;要么……
是他实在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对性/爱对象的yù_wàng。
“越爱你的男人就越无法对你持久。”
这句话,算是流传在黑街的名言了。
说起来,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也瑞的悲哀……方森之所以会原谅他原谅得那么彻底,多少还是跟他刚才的“早泄”有些关系。像也瑞这样的男人竟然也会“早泄”……
方森自然能够判断他那句“我爱你”有多少分量了。
但即使是“早泄”的也瑞,
也一样能够让方森无法自拔。
“我准备要走了……”
“走?”
方森一听这个字,睡意立即全消了,抬起头来看着也瑞,表情有些迷茫。
“恩,现在政府对黑街管得很严,每个进入的室培人都要登记,要是太晚了还不走,bw会直接捉人的。”
政府……
现在方森对这个词,实在是很敏感。一想到政府,他就没有办法不想到离冬告诉他的秘密……
要不要跟也瑞说?
不……还是算了……
总觉得如果说了的话,不知又会惹出些什么事来。而且按照也瑞的占有欲,要是知道方森还有个双胞胎哥哥……难保他又会做出些什么变态的事。
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让方森担心的,还是离冬那张脸,那张跟自己相似的脸……
他不想让也瑞看到,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他不愿意自己在也瑞的心里不再“独一无二”。
这是方森的“占有欲”。
再说,那个秘密的真实性,其实还得打个问号。虽然离冬是自己的兄弟这个事实已经很明确了,但是出身黑街的方森,看过了太多尔虞我诈,他其实并没有十足地信任离冬。
他也相信,
离冬不会将全盘真相都毫无保留地向自己倾出,他必定有所保留。
虽说是兄弟,虽说在一起生活了几天,但出于本能,方森并不信任他。
而且,就算离冬说的话大部分是真的,其实只要方森不介意,那就不会给他的生活带来些什么实质性的影响,毕竟离冬也说了,那个实验已经永远地成为了悲剧,不会再重启了。知道了真相,对方森来说,也就真的仅仅停留在“知道”这层意义上了。或许,他曾经有可能被培养成这个世界的“救世主”,但可惜,没有“如果”……
现在,他只是也瑞的情人。
不过,这对他来说,也已经够了。或许会被离冬骂“胸无大志”,但敢于接受一个室培人的“爱”,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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