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传来几声鸦鸣,在静寂之中徒添颤栗。树影重重,阿四不禁觉得有些不自在,“他们什麽时候才...”
“是信号。”二月红简短地说完,拔身便施展轻功,朝山上奔去,阿四也紧随其後。三人之中功夫最不济的幽兰此时才反应过来,虽说他反应也不慢,那两个人的背影却已经变成了小点,尤其是阿四一身深色衣衫,更是让人看不清楚。
疾奔的两人,尤其是五感大增的二月红,已经能渐渐听到痛苦的呻吟声逐渐被放大。等他们到了望月门大门前,阶梯上已经倒著数具尸体。阿四看了两眼,二月红便说道,“不是我们这边的。”尸体上的伤口十分利落,一剑封喉,是望月本门的剑术。
二月红拔出冷泉剑,说道,“闻凉的所在,我大致知晓,一路上定会有伏兵,你我都要小心。”冷泉剑许久未出,此时终於又得见天日,在主人手中剑鸣阵阵,那尖利的声音让阿四的心都要麻了。
让他热血沸腾的冲动。
望月门一向推崇fēng_liú雅致,建筑也多用香木细雕,作画繁多,更有不少用琉璃彩装饰,端的是吟风弄月之景。然而今日,这雕栏玉砌则是被重新粉刷──到处都是被剑划破的痕迹,血迹,曾经让弟子们夜间漫步的庭院也分散著倒在地上的人体,血染红了身下的土地。
二月红深吸一口气,朝著金石激鸣的方向奔去。刀光剑影的中心是游凤和他带来的银月谷的长老。“多亏师父与莲华早已通气,游凤才能如此快地下了手。”和他们交战的,不是别人,正是闻凉和他闻家的几位兄弟。
“师父?!”闻凉虽是已经想到过这夜的袭击是二月红设计的,却没想到二月红竟然也亲自来了,“你还是带著陈皮阿四啊...”看见二月红身边的阿四,他咬了咬牙,笑道,“和八爷说的一样,你们联手了。”
联手?阿四冷笑道,“我才不是他的帮手,我找的是铁嘴,把他的下落交待出来,我让你死个痛快...”说到一半的话,却被二月红拉著。
“做什麽?”阿四问道。
“抱歉,我能体会你焦急的心情,但是他是否能死得痛快,现在是由我来决定的。”从出发开始散发的杀气,此时才真正在二月红身上体现出来,和他激荡的内息相互呼应一般,他手中的冷泉剑在月下反射著冷光,一阵阵尖锐刺耳的剑鸣。“你虽是我弟子,却让我失望透顶,闻凉。依靠他人,被当作扯线人偶,肆意利用我望月门,实在是没有比这更让我面上无光之事。”
闻凉拔出腰间佩剑,讽刺道,“真没有?被自己弟子杀了自己妻子,还不得不和那弟子联手,就不让你羞耻?”
二月红叹道,“当真冥顽不灵。”说罢,身子如同风筝,持剑朝闻凉袭去。阿四只觉眼前白光一闪,只看得见二月红宽大的袖子和长长的剑影──那把本应只是兵器的冷泉剑,在月色下似乎暴涨了几尺,在二月红手中更是白光连闪,和闻凉手中的剑交击,混合著剑鸣发出刺耳的声音。
闻凉也不是在二月红手下白学那麽多年,虽修为与二月红差了不知多少,架势还是在身上,一时之间二月红也没有拿他如何的办法,两人正在胶著,阿四一直以来都十分敏锐的听力,却已经让他察觉到有人来了。
而且还是一大批,身负不轻武功的人。他面上不露声色,却集中所有听力,忍受著二月红和闻凉交战的声音,想要听出来者的方向。
“为何偏偏是那个陈皮阿四!”
随著闻凉一声大叫,阿四猛然感觉到面上被泼上一股温热,他熟悉这感觉,一股子铁腥气味,闻凉的右手被锋锐的剑气砍飞,断口喷出的血就那麽泼了阿四一脸。
二月红拢了拢长发,白衣滴血未沾,阿四一瞬间竟错觉他是月下仙子。
只是月下的仙子,也决不会有这麽冰冷的语气,“你的兄弟也已经不在了。”银月谷众个个身手非凡,闻凉的几个兄弟已经倒在了地上,“现在...你是时候交待你背後的人在哪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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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他妈的...jī_bā移动和jb华为的啊有没有搞错
3g也好电信也好都能开鲜网的ip,就这吃屎的移动铁通墙了
移动这狗日的自带小型gfw怎麽不去死啊草草草草草,翻墙上本来就慢得一比的鲜网更加慢了
jī_bā的gfw和移动吃屎啊啊啊啊啊啊啊
☆、八十三
听了这话,已经无法再战的闻凉却依然哈哈一笑,道,“你也太天真了,师父!你以为他会让我乖乖说出来吗?”
阿四的眉尾轻轻抽了一下。
“他是天下最恨这个畜生的人!”闻凉捂著血流如注的断口的手,指著陈皮阿四大声道,“他和师父你不一样,他从来不曾放弃自己的血仇,也从来不会忘记枉死的人的命运!他和你这废物是不一样的!”
当他对二月红出言不逊的时候,剩下的银月谷众已经将数把白晃晃的剑从各个方向架在他脖子上,而他也无法再指著二月红。
二月红轻声道,“给他止血。”
闻凉已经没有力气挥开朝他走来的人,只是冷笑道,“你以为让我活下去,我就会说吗?我不会向你和陈皮阿四低头的!就算师娘会原谅你,我的弟弟,还有我,都永远不会原谅他!”他清秀的脸上布满血污,因为失血过多而半闭起来的眼睛下渗出泪水,“被他杀死至亲至爱的人,永远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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