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的工作进度。
电话号码显示的是祁思源,开口说话的竟是顾三元,顾寒江立即反应过来,薛中泽这周都在实验室,对外公开的手机被他‘没收’了,呼叫转移到了他的手机上。“三元··?怎么,你又捅什么篓子了?”——对面显然并未太过迷惑:“嘿,让您说的‘我小药铺里真是没人参了’。不是··哥,小竞的手机在你手上?”
“小竞在工作室里接不了电话。找他有事?一会儿我让他给你回。”——“那我长话短说吧。你告诉他,昨儿晚上二杰子醉酒驾车还把执勤交警给轧着了。这事倒不大,就是后来被查到他转交的公司物品里有可疑粉末,后经鉴定为纯度80的甲基苯丙胺,所以连人带车一起送交西片缉毒科了。让小竞看怎么处理-是赶快托人平事儿,还是撂手不管?依我说干脆让那小子进去啃两天小窝头儿,要不丫总不长记性;这次逃过去,下次指不定又栽在哪儿呢。”说话的同时,电话里响起按打火机和喷烟的声音。
顾寒江凝冻的脸色越发寒森起来,朝玻璃墙里面随意看了一番,音色凉薄的问:“西片区缉毒的人你熟吗?”——“分所有俩人交情还行;不过要是送区队了,还是思源出面更稳妥,区大队长是空总大院里的胡铁军,跟思源是一个连的战友。另外他手下的邵儿(邵明远)是缉毒总队出来的,最起码怎么下手摘、怎么查的,都是门儿清。”
“哦~~那让思源给打声招呼,连人带车一起先扣着,只不过先别往号儿里送。稍晚我让小竞给你回电话,你把情形说大些。”——顾三元那边声音压低了好多:“呵呵,你这是要唱哪出儿啊?”
“见面再跟你细说,就这么着吧。”——“嗳,别挂电话。我就问一句准话儿。嘿,哥,就是小竞··就内什么,往后我见着他是不是得改口叫嫂子了?”隔着手机都能听见顾三元搓下巴的细微声音。
“你消息挺灵通的,祁思源说的?”——“别人说的我也不会信呢。那成,既然是咱顾家的人了,二杰子的事我肯定不会站干岸瞧着。正格地您抽时间碰个面儿,我真有要紧话要说。”
“行,等我抽时间约你。赶紧把电话给思源,我跟他说两句。”——顾三元应了一声,手里那边响起祁思源的应答:“江哥,杰子的事管不管的;听你一句话。”
检验员通过层流消毒门出来,交上了检验报告。顾寒江略弯了唇角,款款稳步从容运筹。“当然得管。只不过想办法把杰子过渡到咱们手里。估计季宏图是看到咱们有动作,也在边挖坑边铺道儿了。你尽快打电话给东子(叶成栋)通知这件事,最好能让叶长天也很快知道消息。如此这之后的清障功课,就不用咱们做了。小竞那边儿··我跟他说就行。”
薛中泽疾步迈进办公楼层时,被集合加班的同事们都如释重负,直朝他作揖敬礼。薛中泽对如此‘求救’感到啼笑皆非,有同事用下巴示意让他往二层茶座区看:顾总又闹生理期了,表情僵得象得了面瘫似的。本来大家近两天就提心吊胆的,偏偏对外销售部邓经理非要拽着顾总谈工作,还挑在那么显眼的位置上对坐论道似的。幸亏您及时赶回来了,赶紧帮着哄哄吧。
领导布置下的差事,上下办事人等从来不敢说个“不”,只有诚惶诚恐听候分析讲解的份儿。而这次顾寒江所说的“加班赶图”多少有点偏执意味。为枉死者画像本就是个心理承受挑战,更由于顾寒江的全程监场,工作室中低气压强度简直让人呼吸困难。
说来公司绘图技术完全达到凭数据测量绘出模拟图的水准;但顾寒江还是感慨说自己依赖倾向太重,机器设备的绘制出品速度、同步调整度,终究达不到薛中泽的感触水平、自如程度。
眼看着薛中泽迈步近前,顾寒江的千年冰封脸算是终有解冻趋势。他把盖碗茶的杯盖压在茶碟上(这个摆放表示-结账或挂单),侧位上的邓同芳也颇有风度的欠身相迎微笑答言。
“现在替你请假可真是不容易,你那位导师简直成实验室狂人了。一点商量余地没有,直接一句‘等下班吧’,就把电话撂了。怎么才到啊?”顾寒江不阴不阳说着,随手签好了账单。——“今天下午核对数据,哪能说走就走啊。能准许我下班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顾寒江随即起身和邓同芳寒暄一句,然后揽着薛中泽的后背就往工作区走;而且一路走一路斗嘴掰扯:“咱们的小绘图员画图技术不错,我觉着没必要非得让我看。”——“他们画图的依据手法跟你不是一个路数,你不把关可不成。早给你隔出小单间了··”
“成,真够狠!”薛中泽闻言如此,脸上的笑纹也变得五花三层的,咬着后槽牙的杵着电梯按键。“来的路上接到老爷子的电话,让我问您明天去不去酒店那边儿,说是要给您送戏票来。本来我说带过来,老爷子说‘顺手儿捎带’显得不尊重,非要亲自来。”——“成,稍后我跟老爷子回话,明天我上门去取。”
其后的时间里,薛中泽跟着法医逐样看了检验收录数据,调看原始图样、存档照片,手摸、心算、笔画三步并行在速写本上绘出初稿;并按照法医给出的数值,画出简要体型图标注上相关数据。最后调出经过处理的几个关键部分的骨骸原物,用一个大号搪瓷盘子摆开,端进了绘图室。
戴好同步对话耳机、把盖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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