羁好玩的小儿子阮昼,是在是闹心。
阮老爷为了做学问,捐助了青沄书院,让阮昼进去学习。可不料才在里面呆三天,就被先生赶了出来,说什么:这般学生,老夫实在是教不得!
阮老爷气急,却看着阮昼无可奈何。
更有甚者,这小崽子不知怎么竟和靖远王爷较交好起来,让阮老爷打也不是,幸也不是。
阮昼站在青沄书院门口,不知怎么就想到了父亲是如何费尽心思把他一次又一次的送进去,又被自己一次又一次的逃出来。
对于书院,这种有关学问的地方,他是怎么都抬不起一点儿兴趣。
不过,也不是没有,至少在书院时不时授课的小白,他可是兴趣大得很。
他看着手里的缎带,眼中放着猛光。
今日,不管他怎么说,自己一定要把这缎带给他看,一定要把小白拿下才行!
对着旁边的潭水照了照,潭水里映出少年人细嫩的肌肤,精致妖娆的面孔。阮昼随意瞧了瞧,点点头跨进大门。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关关雎鸠,在河之……”
平和稳重的嗓音带着一群童声缓缓念着《关雎》。阮昼站在课室外面,听着里面的声音,陆白温润如玉的脸庞瞬间跑进他的脑中。
阮昼听着,想着,沉迷着。恨不得马上闯进去把心念的那人带走。
扒在窗子旁边,阮昼透过缝隙可以看得见陆白正站在一群萝卜头中间,手里拿着书卷,微微笑着,轻轻念着。
青绿色的长衫勾勒出陆白纤瘦但挺拔的身躯,干净的脸上是温柔的笑容,眉目如画,处处透着一股温润之感。
不愧自己喜欢了他那么久,陆白就是有让人欢喜欲罢不能的本钱。
正想着,忽听里面传来一声‘下课’,阮昼一喜,赶紧站直立在窗边。
一群萝卜头如风般卷了出去,阮昼等不及赶紧进去,陆白正在整理书案上的竹简。
面前被人遮住,陆白抬眼,见是阮昼,笑了笑:“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你。”阮昼眉眼都是笑意,掀开绯色长袍的衣摆,随意的坐在书案上面,动也不动的打量着陆白。
双眸似画,面容如水。
陆白被他的阵势弄得怔了一下,摇头失笑:“这般是为何事?”
阮昼眼睛望着他,清清楚楚的开口道:“那日我同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什么……”
陆白下意识的回答被停在齿缝中,他愣了愣,叹了口气:“你还没有想清楚么?”
那日——
那日他从书院回府,被阮昼拦住。
阮昼说:“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
陆白还没有从一群萝卜头叽叽喳喳的声音里回过神来,辅一听见此话,生生的被愣在原地。
阮昼从小爱玩,更是特别喜欢和自己这个邻居玩。那时候,自己家还没有重迁府邸,和万品庄只隔一条小巷。
阮昼从小就长得漂亮,人又活泼爱闹,哪个小孩不喜欢。附近有很多小孩子都是一起玩耍的,不知为何,爱玩闹的阮昼却尤其喜欢缠着他。
而且越大越缠得紧,不知道他那种性子的人怎会经得住自己的无趣。
直到后来,他总觉得阮昼看他的眼神不太一样了。那双美丽的眼睛里面每每望着自己时总是有些欲说还休之意。
因为同是男子,有从小亲近,陆白没有多想。直到他十七岁,陆白十五岁的时候。
不知怎么喝醉酒的阮昼找上了自己,缠着抱着他说喜欢他。
陆白心中诧异,还以为他是认错人了,没想到第二天,阮昼又对他说同样的话,且势头毫无缩减之意,愈演愈烈。
陆白不是没有拒绝过他,好说歹说,什么后果什么原因都告诉他了,可阮昼就是不听,甚至还以为自己是在欲拒还迎。
陆白被他闹的头疼,又把他看作亲弟弟,舍不得打舍不得骂的。
这一闹,就闹了三年。
及冠次日,陆白受青沄书院院长相邀上山授课,下课之后就被他拦住。
阮昼说:“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
陆白说:“已经三年了,阮昼,别再跟我开玩笑。”
阮昼:“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很认真很认真,我喜欢你,不会有错。”
陆白:“你我无缘,无须再说。”
阮昼:“怎会无缘,我们从小就认识,青梅竹马哪里无缘了?!”
陆白一笑:“傻弟弟,青梅竹马不是这么用的。”
阮昼:“我不信,别和我说学问,我不懂!!总之,我就是喜欢你,你不喜欢我吗?”
“喜欢。”
“那就对了,你我互相喜欢,为何不能在一起?”
“阮昼,我们无缘。”两个男子怎会有缘分,况且自己,对他只有兄弟之情,毫无男女之意。
阮昼怒气喘喘说:“缘分,你非要缘分是不是!那我就去给你找个缘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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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昼见他沉思,又继续问道:“那日的话,我还记在心里,一字一句都忘不了。”
陆白站起来,似是叹息:“你又是何必。”
阮昼拉着他的手一路狂奔,来到陆白在书院里住的房间里。陆白刚一进去,阮昼就砰得一声把门关上。
慌张的从衣袖中拿出那红色缎带,急切的递到陆白的面前。
“小白,你看,你看。这是月老庙的红锦带,上面是大师亲笔所书。我们是有缘的,你看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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