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佛随时会有什么隐动的情绪爆发,不过这位在战场上骋驰多年的老人仍旧用他最大的自制力压抑下这份情绪,「我并非不晓得tr的联络方法,只是他的手机正处在关机状态,他使用的是中古机,没有gps定位功能,电信公司的通联记录调阅出来的最后发话地点是在乔治亚州的都柏林市,那通电话是打给妳的。」
「是的,他打电话向我报平安,除此之外我所知道的讯息就和你一样多,很遗憾。」frr告知了母亲他即将搭上一艘游艇的事,但依照眼下情势frigga并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她能忍着没抽一耳光已经是最大的包容了。
「不要挑战我的底限,frigga,我们在谈论的不是别的,这件事攸关tr的性命安危。」
「你觉得loki会怎么做?杀了tr时就会下手了,何必等到现在?,lr,从小就是,你清楚的。」
「我清楚,再清楚不过了,」lr,爱的太过了……这是一开始押定的筹码,却也是他现在最大的隐忧,没了ly的制约,loki可以依他心中所想的自由行事,刚才o的并非全然的真心话,他真正担心的是,lr带离他们身边,「所以妳认为怎么做才是最好的呢?告诉tr当真能一下子接受这个事实?妳难道不担心他会就此崩溃吗?」
「tr会怎么做不是我们能预测和掌控的,他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我们不可能永远替他洒下保护网,确保他一切都好好的。我们能做的只有告诉他事情的真相,让他自己去做判断,难道你对tr连这一点信心都没有吗?」
深深叹了一口气,「frki,从小就是,现在还是,妳也清楚的。」
「是的,正因为我清楚,所以你不能按照你原本所想的,在tr面前把保护他的那人塑造成一个大坏蛋,让他们兵刃相接,相信我,若你真的这么做,你一辈子也得不到tr的原谅。」
「那么,在妳认为,我究竟该怎么做好呢?」这位固执的老者在妻子的警言下失去最后一丝争辩的力量,他硬挺的双肩不受控制地垂了下来。
「告诉tki,若手机打不通就传简讯。无论如何,他有权利知道这件事,由你亲自对他说。」
托tr一场小感冒的福,放慢的船速让他们抵达佛罗里达州时已经是第四天的下午。
这天的天气很不好,从白天就开始飘起毛毛细雨,到了傍晚时雨势更是滂沱起来。游艇上的物资一应俱全偏偏就是没有雨伞,于是当游艇泊在港口旁时,tr和魔法师只能拉高风衣的帽子、背着随身行李一路奔跑到骑楼底下。
两人站在一家便利商店前方等待雨停,当然他们可以进去商店里买把伞,再往下一个目标前进。但是不会有下一个目标了,tr心知肚明,此地就是他们这趟行程的终点站,杰克逊维尔港距离这里大约只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待在游艇上的三天三夜,tr一直很安份,除了他第二天就痊愈的差不多的感冒让他威信尽失外,再来就是船上的床实在太小了。尽管他心里有着许多不健康的想法,最后都没能付诸实行,听来很不可思议,不过这两人在船上的活动当真只有睡觉、起床、吃饭,偶尔钓钓鱼和喝喝酒,再无其它。
但这样事实上没什么不好,在tr的定义中,这三天的行船之旅依然是个很愉快的回忆。当他和魔法师结束了那场混杂着酒精和烟味的冗长交谈后,他们两人之间的互动产生了很微妙的变化,表面上,魔法师又回复到一贯的沉默寡言,闲暇时刻他不是看书就是假寐,可是他不再带给tr以往的那种压迫感,彷佛一根一触即断的钢弦,会抽得你一手鲜血……从tki的故事后就不再是这样了,存在于他们两人间的氛围从紧绷渐渐转变成一种说不上的舒缓,tr心里想,或许是因为开诚布公的关系,原本竖在空气中的一面透明墙遭到了瓦解,它不再用任何形式阻挡两人的交流,即便他们不开口说话,只是各自待在一个小角落做着自己的事,都有种恬淡自得的感觉──至少在tr的感觉是这样的,在此之前他从来也没想过,原来两个人相处也可以用这么安静的方式,以往他应付各个前任女友时,总是在分分秒秒间想着要怎么样讨对方开心,爱情和性当然都很美好,却往往会被这些费神的片段给磨光了耐性和脾性,最终走向分离一途。
tr对自己和魔法师目前这样的关系神往不已,他再次确定自己情动的那一刻不只是患上了失心疯。也因此他挑在某个宁静的下午,靠在甲板的桅杆前,对趴在围栏上的魔法师说了:嘿,之前都只在谈我的事,现在也该来谈谈你的事了吧?
谈什么?那天天气还很好,魔法师正直视着远方一座能见度良好、形状长得有点像龟壳的岛屿。
谈你的人生,你的喜好,跟你有关的一切。这是个蠢话题,对一个杀手来说,tr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反正他遭对方打枪也不是第一次了。
果不其然,他得到了对方这个回答,我被训练成一个杀手,我以杀人为业,没有了。
那么……你这位杀手愿意跟着我一起走吗?
魔法师转过去看向tr,你在讲什么?
如你所听见的,如你所知道的,跟我一起,去欧洲。tr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分明地道出。
我会当你是酒喝多了的胡言乱语,魔法师说,在他们两人身后的一张折迭桌上还摆有一瓶威士忌和里面装着酒的杯子,tr这两天对威士忌的滋味有点上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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