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了些时间。
十多天对于修仙的道士来说不算长,若是修炼的还算可以,他们能有无数个十多天挥霍。
但是也就十多天没见,寒楚让白日里帮着四处除妖,夜里枕着手臂傻不愣登地望着天花板满脑子都在想冷无霜,那滋味咂摸起来真叫一个又苦又甜,还夹杂了一些带了醋味的酸。
如今一回来没见着他,自然有些失望,路过玄天房间之时问了两句才知道冷无霜又去了碧霞峰。
大师兄玄天拿着一本古籍在看,寒楚让走过去瞄了一眼,发现这本正是灵云压箱底的那本‘灵云剑阵’。
“战穷奇那日,师父催发了此剑阵,据说也确实刺中了穷奇,但是似乎对它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我翻出来看看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寒楚让接过玄天手中的古籍顺手翻了两页。
也真是缘分,他翻到的那页碰巧讲到了玄天考虑的问题,不过上面也就一行字。
“若是道心不稳,终日思人间淫欲情爱,即使成功催动剑阵也难以损敌。”
玄天看到了这一行字,只觉得自个儿面皮有些发烫,干咳两声将书拿了回来收起,继续压箱底。
寒楚让面色却不好看,他心里醋的厉害,满脸不高兴地出了玄天的房门,去了隔壁白疏的房间。
小白狗白疏此时是幼兽的模样,白白软软小小一只,立在床榻上对着镜子龇牙咧嘴地装凶。
估摸着是受到了那穷奇的影响,觉得龇牙咧嘴有气势一些,就算修为不好也能震慑住敌人。
寒楚让捂着肚子快笑吐了,等到缓过来才一脚踏进去,捏住了白疏的尾巴把他提了起来,听他惊慌失措地嗷嗷叫,心情稍好了些,这才把他放了下来,慈祥地摸了摸他脑袋道:“告诉师兄,师父他什么时候回来?”
白疏愤恨而幽怨地在他手指上狠狠咬了一口,见寒楚让伸手要揪他的毛,连忙又在他腿上抓了一道,变回了人形站得远远的,声音还有些委屈。
“我不知道,师父他没说,昨天晚上我和师父双修过之后,早上起来他就出去了,都没陪我一会儿。”
寒楚让更不是滋味,心想你还能和师父双修呢,我这几天只能对着墙,自个儿想象着用手撸。
从白疏房里出来之后,寒楚让就直接往灵云派大门口去了,也是巧,远远看到冷无霜御剑飞来。
冷无霜刚一落地便看到候在门口的寒楚让,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便询问了一句。
寒楚让把手放在冷无霜腰侧揽着,一双眼睛盯住了冷无霜的脸贪婪地注视着。
“没什么事情,就是回来的路上碰见了左祭司。”
冷无霜正觉得被寒楚让盯得面皮发热,浑身不舒服的时候,听到他说了这么一句,不自觉地蹙起了眉头。
“他还想让你回去?还是说你想回魔界继续当魔主?”
寒楚让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偷偷在冷无霜额上亲了一下,戏谑道:“不当了,还是当灵云派的徒弟舒服些。”
他的语气太不正经,让人不自觉地往歪的地方想,去想这‘舒服’到底是哪种舒服。
冷无霜听了自然恼火,抵着他的胸口推了一把没推动,冷声呵斥道:“回去修炼。”
寒楚让便学着白疏,装了一副可怜的样子。
“师父好不解风情,我在外头的这几天快要想死你了,想得我心肝儿都疼,一回来就找你,结果你还凶我。”
冷无霜知道他是什么德行,自然不会再被他骗了去,但是心里的恼火倒的确散了些。
见冷无霜冰冷的神色松动,嘴唇微抿,有些被打动了,寒楚让拉住他的手道:“随我来,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他将冷无霜拉去了后山,拿了倒在灵田里头的铲子挖了半晌之后捧出来一坛贴了红纸的酒来。
“师父的酒我没有全喝掉,还留了一坛。”
冷无霜接过,愣愣看着,颇觉恍如隔世。
这酒本是要送给同他定亲的一个女修的。
当年灵云派还未遭大难,正是鼎盛之时,那女修也是名门大派的修士,灵云和那女修的门派有意撮合他二人,让他多和那女修在一块论道修法,一来二去,他也的确心生了爱慕之意。
只是后来灵云遭难,这女子的门派却突然变了脸,直接毁了约,让女修同另一个大派的精英弟子结了礼。
当初他正蒙灭门之恨,听闻这一消息更是心如死灰,整个人从头到脚凉透了,却不愿意在年岁尚幼的玄天面前表现出来,硬生生忍着心里的这些痛苦,以至于之后,再发生什么痛苦的事情或是受了伤,他也习惯性的忍着,再怎么难受也忍着。
一忍就是一百个年头。
只是如今再想起来,却只剩感慨了。
寒楚让没发觉冷无霜异样,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打开,在冷无霜眼前晃了晃,眼带笑意。
“师父你看,我在这次除妖的那地寻到了珍馐草的种子,我明天就把它们种下,还有,我重新在灵云派修炼台前的池子里养了灵鱼和荷花,灵云山顶的雪莲我之前就种上了”他声音突然一顿,眼中的笑意也凝固了片刻。
他忽然紧紧抱住冷无霜,闷声继续道:“若是师父想要,我也可以把魂还给你的,把心给你都可以,只要你不再生我的气。”
冷无霜闭目,鼻尖抵在寒楚让的胸膛,感受着那里传过来的温热温度,心头一块也似被融化了一般。
他不着痕迹地弯了弯唇角,哑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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