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也不隐瞒,“民众们不关心县委书记是谁,只关心县委书记能不能给他们带去好处,如果这次猜测失误,那就拿好处堵上他们的嘴,不过这笔账得算在你头上。”
“不是吧?你可是我亲哥啊,我虽然小有资产,但也没到能济世救民的程度啊。”周衡一想到自己的小金库将不翼而飞,就全身肉疼。
“放心吧,老百姓还是很容易知足的,给他们建个工厂或者捐个学校,就当做好事了。”周岩的手掌盖上周衡的脑袋,用力揉了揉,心里感叹:这辈子能看到周衡转变,他也知足了。
周衡想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若有所思的点头,也许,他还真的可以在这里建个工厂。
135我可是带了五星级大厨来的
车子停在水口乡的乡镇府门外,天空还下着小雨,周衡下车后帮周岩撑了伞,然后将他送进办公室内。将雷贺留在办公室照顾周岩,周衡自己带着伞出门,打算在附近走走。
昨天到水口乡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加上停电,根本没看清这个地方是什么样。
他走上大街,街道两边有零散的摊贩,卖的是最家常的东西,吃的用的都有,只是客人却寥寥无几。
周衡买了两块当地较为出名的烧饼,五毛钱一个,量很足,而且味道也不错,他准备回去的时候给雷贺和周岩带几块。
水口乡不大,周衡从街头走到结尾也不过用了十分钟,他看得出来,这地方是真穷,房子大半是土木混合的,即使是小砖房也只是简单的糊了一层水泥外墙而已。
街道没什么可看的,周衡沿着小路走出住宅区,入眼的田地让人眼前一亮。
这个时间正好是双季稻成熟的时候,大片大片的田野都种着水稻,金黄的稻穗在微风下掀起浪花一样的波澜。
他沿着田埂走了一段,脚上的运动鞋已经彻底裹了一层泥,每走一步都嫌重,他却一点也不觉得累。
鼻尖呼吸到的空气带着泥土的芬芳,这种气味是大都市闻不到的,即使下着雨,也能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走了几分钟,周衡听到了水声,他记得周岩在车上说过,水口乡只有一条河,当初这里建设的时候就是围着这条河建的。
周衡走进后才发现这条河比他想象的小很多,他很难想象这么狭窄的一条河能淹没一个乡村,该不会真是他记错了吧?
最大的一场洪灾还要过几年发生,如果是那个时间,他更有把握些。
算了,没把我他也已经说出口了,剩下的事情还是交给周岩吧。
在河岸边站了会儿,风吹着很凉爽,周衡的裤脚已经全湿了,被风一吹还有些凉飕飕的。
河水因为连日的降雨变得有些浑浊,河面上偶尔会飘过一些从上游带下来的树枝树叶。
一转头,周衡看到河道下游有三个人走在河里,他定睛一看,发现这些人都穿着连体雨衣,背后背着竹筐,手里拿着不知名的东西。
周衡看不清河底,原本还以为这河水很深,这会儿才知道河水只能没过成年人的大腿而已。
等他们走进后,周衡才看到那边一左一右两个男人拿着网兜正在捞鱼,而走在最前面的男人则拿着一根棍子在河水里探来探去。
周衡发现他走过的地方,水面上都会有鱼浮上水面,翻着白肚皮,然后被后面的人捞进网里。
“嘿,老乡,你们在干嘛?”周衡冲走在最前头的人问。
那人回头,远远的露出一口白牙,用当地的方言说:“小伙子是要买鱼吗?今天收获了不少,等会儿可以让你先挑。”
周衡没听懂,眉头皱了皱,“下雨天水里很危险吧,万一被冲走怎么办?”
“没事没事,这条河的水流不急,而且就是下过暴雨后河里的鱼才多啊。”
周衡这次勉强从个别字眼中推敲了他的回答,又问:“你们的鱼卖不卖?”
那人停下动作,对着靠近岸边的一个男人说了句话,然后周衡就看到对方背着竹筐朝岸边走来。
那人一上岸就掀掉头上的帽子,是个跟他差不多大小的少年。
他将竹筐放在地上,瞥了一眼周衡的穿着,知道他不是当地人,用普通话笑着问:“你要什么鱼?都是刚捞上来的,绝对新鲜。”
周衡哪里懂得鱼的种类,让他按最贵的挑两条。
竹筐里的鱼类很杂,大小不一,那人看周衡爽快,也很快给他挑出两条半大不小的鱼来,他用手掂了掂,说:“应该有三斤多重,这鱼肉嫩,刺少,价格也会贵些,你看成不?”
周衡有些怀疑,“没称过你怎么知道?”
“我从小就掌称了,虽然不能一点不差,但大概的重量绝对错不了的,这鱼就按三斤算好了。”
周衡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手,发愁道:“那我怎么拿回去?”总不能让他抱着两条鱼走回去吧?
“没事,我给你扎好。”周衡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在河边拔了几棵草,搓成两条绳子,然后将绳子捆在鱼鳃上,弄好后又顺便摘了几片菜叶子塞进鱼嘴里。
周衡接过那两条鱼,鱼尾蹦跶了几下,溅了几滴水到他脸上,他把鱼拿远一些问:“多少钱?”
那人想了想,试探着问:“你看一斤五块钱成不?”这种鱼他们平时一般卖四块五,但做小买卖的都习惯性的把价格报高一些,给客人讨价还价的空间。
周衡哪里懂得讨价还价的道理,他只知道他家餐馆里买的鱼都比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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