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带了一丝的颤抖。
那天晚上,温别庄一夜无眠。屋里的味道难闻异常。温别庄推算出准确的时间之后,就听到几个英国人的对话:
“哦,天啊。竟然没有天亮?”
“哈哈,难道会有魔鬼降临?”
“别瞎说,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份美味的早餐。”
“上帝真是眷顾我们。”
“那我们就遵从来自上帝的旨意吧。”
不……不能去!!!
温别庄忍着恐惧的心里打开房门一看:天啊!哪里还有什么活人!那几个人已经变成开肠破肚的尸体了!竟然连死的时候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最后一具尸体倒下,温别庄第一次和这种可怕的东西面对面。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东西已经手掐在了他的脖子上。
救……救命……
猛地掐在脖子上的手忽然焦掉了温别庄撒腿便跑,后面的东西速度非常快,快得让温别庄无处可逃。
“救命!”温别庄终于大喊呼救起来。
温别庄不敢往后看,他只知道他经过了无数具尸体。整条船上都被血浸染了。温别庄躲进入了一个大油桶里面捂住嘴巴浑身发抖,紧紧地抓着挂在脖子上的香囊。
救我……
救我……
我不想死……
后面,温别庄便不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他就这样卷缩在油桶里面一直到上海。
将温别庄带下去之后,陈逸靠在椅子上,脚搭在桌子上闭上眼睛。他已经不想审问了,最后的那对母女估计审问不出什么。那个女人崩溃地抱着呆若木鸡的儿子不肯松手。想问也是不会问出什么事情了。
犯人是鬼?
可,这个世界有鬼吗?
可不管是人还是鬼,他都要一个活人来承担这所有的一切。
“哎哟!疼死我了!”戴着帽子、穿着黑色长裤和白上衣打着蝴蝶领子长相十分清秀的男生被丢进了巡捕房的牢房里。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一个女人搂着一个目光呆滞的孩子坐在牢房的角落里,一个青蓝色长袍,蓬松大辫子的男人闭着眼睛坐着,另外一个长相英俊的男人靠着他坐,紧紧地抓着青蓝色长袍男子的手臂将头靠在他身上。面色十分难看憔悴。还有一个沉稳的男人和一个日本人各自隔着一段距离坐着。
“啊……你们好。我是罗碧烟。”罗碧烟自顾自地坐在他们中间。但是他的热情显然没人搭理她。
“你们……哎,其实我不是犯人。我是被冤枉的,有人污蔑我偷了钱,所以就把我关进来了。”罗碧烟完全没有懊恼的表情,反之,好像还很高兴。
“你们叫什么?对对方道出自己的姓名是一种礼貌,以后大家就是同一个牢房里的了。大家说说是怎么被抓进来的。说不准你们和我一样都是被误会的。”看着不搭理他的众人,她显得有点苦恼。最后,她大胆地走向柳青阳面前伸出手还没碰到查善生便被查善生一巴掌拍开了。
“啊,好疼。”
“你、你、你干嘛打我?我只是想和你打个招呼!”罗碧烟恨不得还手。柳青阳终于睁开了眼睛,那双狐狸眼差点把罗碧烟给迷惑住。柳青阳挑起轻笑:
“小姐,有什么事吗?”
“诶?被你发现了。”罗碧烟不好意思地笑笑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她惊异地看着这个留长得十分漂亮的男人。
“你是做什么的?”
“是个替人看病的。”
“是个大夫。”
“是。”
“原来你真的是个大夫,不过真的看不出来你是个大夫呢。你看起来倒像是个药师,和我的一个药师朋友一样。我看到善堂里的大夫穿着都是灰色的袍子,你这袍子上绣的是什么?”
“是妖怪哦。”
“真的吗?”
“嗯,真的。”
“那这个是什么妖怪?”
“白泽。”
在东海边,黄帝碰到了会说话的妖怪——白泽。白泽博学多闻,对各种动物了如指掌。它常常找黄帝聊天,告知所有妖怪的形态和名字。黄帝问它,这个世界有多少种妖怪。白泽说,上万种。白泽没有形态,人间之人、之妖不知其名、其形。
“白泽无形,大夫这是在骗我吧?”
“你看他长成什么样,他就会长成什么样。”
不知是不是罗碧烟眼花,她好像看到绣在长袍上白泽变幻了一下。好像又变成了一种形态。
“这刺绣真是极好呢。”
“是啊。”
“只是你们怎么会被关进这里来的呢?”
“替鬼坐牢。”
“替鬼坐牢?”罗碧烟目光一闪,而查善生恰好抓住了她的目光。
“早上的时候,我看到你们被带了进来。我听说你们是杀人犯?”罗碧烟避开查善生的目光。
“杀人犯都住在心中黑暗之人身体里面呢。”柳青阳这一句无关紧要的话让在场的人不禁一颤。空气骤然降低。查善生稳稳地抓着柳青阳的手臂,他疲惫而不善的开口:
“不关你的事。”
“如果你们不是杀人犯就应该要说出来。”
“你是记者吧。”查善生讥讽地一笑,不再搭理罗碧烟。
被拆穿的罗碧烟面色潮红,没想到自己的小伎俩那么快就被揭穿,这让她有点难堪。想着自己好不容易和叶唯还有纪元在街头扮演盗贼的戏码进来,绝对不可以什么都没有得到就出去。
“既然你知道我是记者,就应该知道我进来是为了知道真相,也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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