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表达自己的不满和不乐意。
萧珞有些失望,抬头看着贺翎:“可是太早了?还要再等等?”
贺翎挠挠头:“不知道啊,回头去问问娘。”
“唉,算了,那再等等。”萧珞认命地将西瓜拿出来,送到铮儿面前。
铮儿一下子就精神起来,嘴巴一张,恨不得将他的手指也咬过去,就那么指甲大的一小块西瓜,愣是用小牙齿磨了半晌,最后心满意足地吞下肚,笑呵呵地张嘴:“哒——哒——”
“嗯?”两位爹齐齐愣住,因为这一声听着像是“哒哒”,但细细一回味,倒更像是舌头没摆得好的“爹爹”。
萧珞眨眨眼回过神来,连忙又捡了一块喂他,接着就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的嘴巴和若隐若现的舌尖。
铮儿像是被哄得十分高兴的小狗,坐在桌上摇头摆尾地把西瓜吃下去,再次开口:“哒——哒——得——得——”
这一回更像,顿时把两位爹高兴得找不着北,贺翎哈哈大笑:“臭小子!竟然还要我们讨好他!欠打!”
把小祖宗哄得高兴,两位爹这才心满意足地吃起了西瓜,吃完后将铮儿交给奶娘,又把睿儿送到王妃那里,接着就去忙公务了。
……
一旦到了夏末,过不了多久就要到收获的季节,届时贺家军的粮草库会再次充盈起来,眼下最为看重的,便是下一季的收割,只要粮草的供应不间断,他们明年进军中原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但是北方与南方有着明显的劣势,北方水少,谷物都是一年两熟,而且有时候收成也不见得如人意,而南方鱼米之乡,谷物是一年三熟,若不是如今正逢战乱,那里的肥沃富裕之程度自不必说。
而且北方地广人稀,相对南方而言,还有很多尚未开垦的荒地,这些都是亟待解决的,就算他们做好了进军中原后不再困守西北的准备,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趁早解决这些问题,造福一方,对将来治理国家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自从竖起了反抗的大旗,贺家就一直注意广纳贤才,如今也聚集了一批文臣,眼下就被贺翎召集到议事厅中商议政事。
贺翎将几位文臣的谏言都看过一遍,与萧珞商议后,觉得最为紧迫之事有两件,一是开坑荒地,二是兴修水利。这两件事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并不容易。
荒地到处都有,但不是随便什么地方都可以开垦,若是任意行事,稍有大意就会白费功夫,哪些地方是垦得动的,哪些地方是想都不必想的,哪些地方开垦了能短期出效果,哪些地方开垦了还要再等上两三年,这其中大有学问。
贺翎将谏言书放到案上,抬眼朝左右坐着的七八人看过去,最后目光投向王良功,问道:“王大人,你建议的几块地方倒是不错,但这里的百姓就快进入大忙的时节,近期腾不出多少人手,再加上牢中的一些犯人,军中轮流休息的士兵,划下来只能开垦这其中的一半。你再看看,这里面还需精挑细选,把最适合开垦的地方挑出一半来。”
王良功应了一声,蹙眉想了想,道:“京城中倒是有一人对耕种极为熟悉,不过他原本不属于清流一派,与下官交情不大,不知将他请过来可不可行。”
萧珞问道:“你说的可是工部的崔大人?”
“正是,下官听闻他颇有才学,当年进京为官之前曾在北方一个小州做刺史,开垦过不少荒地,在这方面应该比下官了解更多。”
萧珞回想了一下,笑道:“此人你大可以将他拉拢过来,他的官阶不高,一直受佞臣打压,恐怕正郁郁不得志呢,虽之前与你不熟,但我瞧着他眉目间有几分清朗之气,一定是希望自己能够大展手脚的。”
王良功一听顿时眉头舒展,同时心里也对萧珞暗自佩服,他与那位崔大人同朝为官,萧珞却极少在明面上关注朝局,想不到比自己了解的还要多,敬佩之下连忙点头:“下官尽快去办!”
贺翎点点头,又拿起另外一道谏书:“梁大人,你这水利之法可真是另辟蹊径,能否再向其他几位详细说说,我也好听听大家的意见。”
梁禹点头:“可否借纸笔一用?”
“可以。”贺翎朝身旁的侍从示意了一下,侍从连忙将笔墨纸砚挪到梁禹身侧的案几上,很快替他准备好。
梁禹提起笔来十分迅速地画了一张草图,搁下笔将这张图纸送到贺翎与萧珞的面前,一圈人连忙围上去。
“西北这一带靠近长河的发源之地,这是我们目前最为主要的水利来源,但覆盖之地不大,急需四处铺开,但现在不适合兴师动众地修运河,那样会消耗极大的人力财力,可以留待以后再做。”
其他人听了觉得颇有道理,不由将目光定在图上,面露好奇。
“北方多雪,每年都会有大量积雪融化,最后渗透入地下深处,十分可惜。我们不妨分地开凿地洞,不仅收集雨水,还可以将融化在地下的雪水引流进入蓄水池,再往各个方向修水渠,用水之际就将闸门打开,水流通过沟渠流向耕地,这与修建大运河想比,十分省时省力,而且极为适合我们西北这块地方。”
梁禹一边说,一边将他所构想的蓄水池比划给旁人听,旁人纷纷赞叹,竟没有一人反对,都觉得这个法子十分好用。
众人又商议了一番,最后意见达成一致,贺翎极为满意地笑了笑:“水利一事,就交给你来办,需要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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