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二哥给你看看罢!”
穆启抓住陶令华的手塞到嘴里不停地轻轻咬,好像吃什么美味佳肴一样。
屋里还有别人呢!
陶令华心里尴尬的要死,这厮怎么跟大哥出来的时候一样啊?都喜欢咬手指头!
又不好让穆启失望,不能把手拔出来,只好偷偷拿眼角瞥床外,忽然发现没人了,这才松了口气,说道:“好了,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一下子没事了?”
穆启挑挑眉毛,笑道:“等我歇过来再说不迟,现在,让我先尝尝你的味道。”说完继续啃,那样子和啃猪蹄子差不多,那个香啊!
猥琐!
陶令华生气地硬把手拽出来,问道:“你既身体不好,为什么不另外弄一张床歇着?这样多不方便啊!”
穆启侧身以手支头笑道:“我想跟你同床共枕嘛!就跟赵华说了,他够意思,就把咱俩放一起了。”
“你就不能正经点?跟我二哥说这个,你不觉得难为情,我还尴尬呢。”陶令华不知道穆启的脸皮竟然有这么厚,想想让二哥把自己和穆启安排在一张床上,二哥心里是什么感觉?
唉!
穆启不理,抬手给他擦嘴,说道:“有什么好害羞的,你本来心里就有我,你看嘴里的血还留着呢。你既然不好说,我去说!”
陶令华低头用手抠穆启身上盖的薄被的一角,不答。
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陶令华虽然吐血,不过是急火攻心而已,现在知道穆启没事了,立刻就能下床。
先洗漱换了衣服,又跟穆启一起吃了饭,这两个人都太虚弱,不能吃太多。不过是两碗清粥,几个小菜,两人却吃的津津有味。
至于为什么一定要在床上吃,是因为穆启起不来,又不放人,所以陶令华只得坐在床上,你一口我一口喂他吃。
至此,陶令华一颗心已经柔成了春水,再也对穆启硬不起来了,被他吃的死死的,说什么是什么。
穆启奸诈,充分利用了赵华的让步和陶令华的心软,每天把他霸占在自己身边,虽然是什么都做不了,只要能看见这个人,摸到这个人,能感觉到他的味道和温度,夜里睡觉都安稳些。
他也知道赵家兄弟是知恩图报的人,必定不会阻止自己加入进去,所以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心上人的照料。
很多年了,自从陶令华和自己决裂就再也没有这样温暖幸福过,而这种幸福自己终于又找回来了,尽管差点丢了性命,但是值得啊!
他自己也知道不可能把赵家兄弟踢开,所以也没抱什么希望独占,能分给自己三分之一就行。
爱上一个人,难道就这样心甘情愿么?
穆启不知道,只知道这么多年折腾,后悔不已,早知道当初就不瞎折腾了,人还全是自己的。
唉!
一直到了晚饭后,陶令华才知道真相。
原来八月初的时候,成化帝就病重不治,只是在拖时间而已,太子趁机控制了宫里,打压梁监一伙权臣和外戚。
穆启以前上的奏章都被梁监截留,所以,皇帝根本就不知道,现在太子掌权监国,穆启趁机让好友把证据的呈到太子面前。
太子朱见深正愁想搬倒权监却无有力证据,见此大喜,立刻把穆启从牢里放出来,恢复原职并暂代刑部尚书之职,一力擒拿奸党。
穆大人躺在躺椅上办公,雷厉风行,拿了不少人。
直到八月二十二,当今晏驾,太子接掌朝政,定了九月初六举行登基大典。
所以,现在是国丧时期。
陶令华一边听一边出冷汗,不由说道:“好险,若是没有这个缘故,恐怕就……”剩下的话他硬生生咽了进去,咬到自己的舌头,疼的吸气不止。
九月初六,太子登基为帝,年号弘治。
穆启以身体重伤为由递了辞王表章,弘治帝挽留不住,只得放他离去。
九月中旬的天气,秋高气爽,早上已经是有点冷了,呼吸之间会有一团团白气。
晨雾朦胧间,两辆马车慢慢出城而去。
时候还早,天色还微微暗着,天空明净,寒星闪烁。马车的车厢前面都吊着一盏暖黄的纸灯笼。
陶令华掀开车帘,回望高大的城门,四野昏暗,唯有城门那里有昏黄的光亮,照的城门更加巍峨,似一张大口,能把人吞进吐出。想到这些时发生的事,不由打了个寒噤,连忙缩回头放下窗帘。
穆启问道:“冷了?来,到我被子里窝着。”
陶令华不理他,又挑开车门帘子对外面说道:“二哥,我换换你吧,你在里面歇会,这天还是冷。”
赵华回头笑道:“没事,你歇着,赶早上了船就好了。”
穆启偷偷把陶令华拽回来,抱在怀里,轻声道:“你说我去了松江,他们会不会欺负我?”
陶令华嗤笑道:“欺负你?你不欺负人家就是好的了!”
穆启委屈道:“我知道你和那两兄弟感情好,只是也别丢下我才是啊。你这样偏向,我可怎么办?”
陶令华只好摸摸他脸道:“好了,我也偏向你还不行?”
穆启把他手压在自己的脸下面窝着,笑的很开心。
倚在穆启身边,陶令华想着到了松江怎样安排以后的生活,竟然慢慢睡着了。
清晨的风吹过,车轮辘辘,马蹄踏在官道上的声音很是清脆,马铃“铃铃”作响,听上去十分美妙。
美妙的大概还有车中人的梦境。
这一场繁华过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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