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击著骆禾羽。
骆禾羽心痛如绞,绕过中稻薰跑到床边,动手解开炎育陵身上的绑缚。他对绑缚之术相当熟悉,很快就解开所有绑得非常扎实的结。碰到炎育陵左手臂时,炎育陵猛地往旁躲,脸现痛苦神色,却紧抿著唇不吭声。
“我们只是玩玩而已,你……别多管闲事……”中稻薰一边穿上裤子一边吞吞吐吐说道。他酒醒了一些,见有人来了,不免有点胆怯。
“玩?”骆禾羽转身,手上拿著那条塑胶绳,瞪著中稻薰,冷冷道:“你觉得这是游戏?”
“切!”中稻薰不屑,“反正做都做了,再说,他明明就玩过更重口味的……”
骆禾羽理智崩溃,紧握著绳就要冲上前。
“老师……”炎育陵虚弱的呼唤,让骆禾羽停住了脚步。
“骆老师……”炎育陵抬起右手,轻轻抓住骆禾羽衣角,缓缓收紧五指,声音极微弱地道:“带我走……”
骆禾羽怔了半响,炎育陵彷徨失焦的眼神,和遍布在身上的绯红印子,提醒了自己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好儿子。
眼前这个中稻薰人高马大,骆禾羽自知没有击倒对方的能力,刚刚能得手纯粹只靠出其不意,比起芦绍宗和韩封,这时候的自己竟是如此没用。
“你要走?你不是答应要和我在一起了吗?”中稻薰急切地问。
“你这个人,还有你对我做的事,走出这扇门我就会忘得一干二净,照片你想怎麽用,随你。”炎育陵半垂著头,话声微弱却很冷静。
“妈的!你骗我!”中稻薰怒吼。
“你期待什麽?”炎育陵抬眼瞪,突然变得凌厉的视线令中稻薰不由得一阵毛骨悚然。
“你拍的照片,网络搜一下就能找到更露骨的,稀有了吗?我电话随便拨个号码,就会有人和我上床,我可以今天暖你的床,明天就去找比你更猛的对象,你以为我会稀罕你?”炎育陵撇开视线,嘴角撩起一抹冷笑。
闻言,中稻薰一脸震惊。
骆禾羽虽觉惊讶,但他明白,炎育陵正在用偏颇的方法,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这孩子,似乎已放弃守护自己的尊严。与其拼力往上爬,结果一摔再摔,他选择躺平任人践踏。
“呸!”中稻薰往地上啐了口唾液,开口欲骂,却骂不出口,心里的愤怒,一时分不清是因为受辱还是失恋,在门前踱了几步,握拳重重捶了下墙,便转身走开。
骆禾羽四下看了看,在床边找到一个曾见炎育陵的助理提过的行李袋,打开来拿了一套衣裤,小心地替炎育陵穿上。炎育陵抬不起左臂,便只好将就地把外套披上。
“行李袋里有钥匙。”炎育陵语调平稳,说著指了指上锁的柜子,续道:“我的皮夹、平板电脑,在里面,帮我都放到行李。”
任何安抚还是等离开这里再说吧……骆禾羽这麽想,照炎育陵的话去找钥匙。他快速翻了行李袋里的所有口袋,都没有钥匙的影子,转头要问,见炎育陵居然正朝房外走,右脚有点瘸,但脚步一点也不慢。
骆禾羽追出去,炎育陵走进了厨房,中稻薰也在那里,背对著炎育陵,手上有罐啤酒。
“喂。”炎育陵唤,中稻薰没有马上转身,只很不耐烦地应了声‘干嘛?’
还有什麽好说的呢?骆禾羽纳闷,走上前想把炎育陵牵走。
“哼。”
隐约听见炎育陵的冷笑,但骆禾羽不以为意,中稻薰也似乎没在意。
应该要在意的。
骆禾羽回忆起这件事的时候,就会猜想如果在场的人是韩封,抑或芦绍宗,他们应该会把炎育陵的每一下呼吸都听得很仔细。
他的一颦一笑。
一举一动。
他的眼泪。
他的血。
他的伤。
爱一个人,非常艰难。
如果你以为爱就是放手,就是站在一旁观望,一切只要顺其自然,船到了桥头就会直,那船如果意外沈了,你会吓得做不出最快的反应。
看见炎育陵举起厨房角落一张木凳子时,骆禾羽只来得及眨眼。
凳子第一次砸在中稻薰後脑勺上时,骆禾羽只来得及和中稻薰同时发出喊叫。
“育陵!”当他跑上前喊著炎育陵的名字,中稻薰转过了身,凳子第二次落下,砸在正面。
骆禾羽抓住炎育陵持凳的手,抢过那张硬得出奇的凳子。中稻薰捂著前额坐倒在地,早已头破血流。
炎育陵任由凳子被拿走,他本来就打算放手,因为他要去拿刀子。
骆禾羽没来得及拉住炎育陵,他放下凳子,视线在满脸是血的中稻薰身上看了眼,再转向炎育陵时,他禁不住倒吸口凉气。
两个没有心理准备的人,和一个一心一意毫无零点零一秒犹豫的人,有点像被蜘蛛网粘住的苍蝇,面对胜券在握的蜘蛛。
刀子桶进中稻薰腹部,中稻薰没有喊,只是很长的吸了口气,圆睁著双眼。
骆禾羽一手抓住炎育陵肩膀,另一手要去握刀柄,炎育陵在这时候把刀子拔出来,中稻薰的血喷涌而出,刀刃同时划伤了骆禾羽掌心。
“我给过你机会。”
骆禾羽看向炎育陵,他语气冷静得不合理,眼神空洞得诡异。
“为什麽不道歉?”
刀子再度落下,骆禾羽抓住了炎育陵手臂,却低估了他的力气,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会抓不住。
对不起。
骆禾羽很懊悔。懊悔自己不够强大。
铛!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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