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的事儿了。
大都自温家三老爷过世后已经许久未曾出现新的八卦,这一消息如同鱼雷如水,轰然便响彻了半边天。
温家正房唱经念佛的老太太听闻此消息,骇的连手上的楠木珠都握不稳了。她本就是不大有手段的女人,现下没了丈夫,更是惶惶不安。韦家送她两千两银票要悔婚,为了有银钱傍生,她也应了。没料到韦家居然会这样猖狂,本就不占道理,还敢妄用私刑!
她虽非大度慈母,却也不是坏人。对三房不亲近到是真的,但如今是自己收了钱要对他们不利,她本就心生有愧。这一出一唱,她心跳的比击鼓还要轰烈,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不成!”在佛堂内战战兢兢的转了近半刻钟,她还是坐不住了,一拍供桌朝着屋外喊道自家丫鬟:“腊梅,快去备些药材,与我去一道节气堂!”
节气堂就是三房的院子。不说老太太,就是温家的其他主人,也开始活络着来探望了。
☆、第六章
“这凳子还是黄花梨木呢,纹路清晰流畅,样式也好看,”温乐赞不绝口的抚摸着被他们从韦家抬出来的那把绑了温贤炼的椅子,一边摸一边凑上去嗅,更是一脸陶醉,“真香!”
他圆胖白嫩的脸蛋做出一副fēng_liú的模样,猥琐到在一旁看热闹的温润都不自觉微笑起来:“我记得韦老太爷过寿那天,文亲王曾经赐了他一套上好的桌椅。韦家也不算多么富裕,老人家要面子疯魔的很,只怕都摆在了堂屋。我瞧着,这便是其中一把了。”
温乐轻笑:“大哥你识货,方才怎么不提醒我,我叫人都搬来了才好。”
正在屋内燃香的天玑苦着脸道:“大人您可别,这椅子实在是沉的要命,小的方才和苍术他们四个搬着跑过几条街,命都去了大半。”
温乐瞥了眼他:“瞎说,宝贝哪儿有不重的,但搬着从未听人念叨沉。叫你们去了半条命的是你们三爷,他再不减肥,还有你们的苦头吃。”
天玑瞠目,却又下意识的拿眼睛去瞄躺在床上装死的温贤炼。
温贤炼一脸苦闷的说:“真是丢死人,我叫鬼迷了心窍,这下全城人都瞧见我唉唉叫的模样了。”
温乐给天玑一个眼色:“去瞧瞧苍术的药熬好了没有。你们四个带着我房里的和我大哥底下的丫头,晚些去账房一人领一贯赏钱。”
天玑纵然高兴,也异常沉稳的行了礼才告退,和温润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慢吞吞步伐。
温乐坐在床边,给了温贤炼一下:“傻子,你丢了人,哥哥们就有面子么?不过你放下心来吧,不出三天,韦家人要登门和你道歉。”
温贤炼却半信半疑:“当真?”
温乐但笑不语,一旁的温润却说:“可眼下当务之急是炼儿的伤势。我们既然放了那样的话,大夫们肯定会来面诊,若到时候圆不过去,三房的立场估计要更加艰难。”
他虽然说的是令人发愁的话,眉宇间却并不见苦闷,估计事情败露了也有用作添补的后手:“晚些你闭好了房门莫让任何人进来,大哥出去一趟,寻人帮忙将这事儿压下来。”他说着,瞪了温贤炼一眼,“你下次再这样冲动行事,便自求多福吧!”
温贤炼嘴巴一瘪,手上抓着自己的一个木簪子翻来覆去的玩,手劲一大便将簪子掰成两半,再把那小木条儿掰成更小的木块来。
温乐见状眼睛眯了一下,这弟弟虽然脑子不大灵光,力气却真是大。
他按了下温润的手:“大哥放心,弟弟既然想到了这个法子,自然不会叫人看出破绽来。”
温贤炼到底小孩儿心性,见温乐替他说话,对自己又温柔亲密,虽然曾经比较疏离,可还是凑上来撒娇:“二哥,难不成真的打我一顿?”他一闭眼,视死如归的仰头道:“只要能让韦家受苦头,被打一打也没什么,来罢!”
温乐掐他一把,见他睁开眼睛,神色惶惶,又觉得可爱。于是低头在他脸上香香的亲了一下,啵了一大声。
温贤炼诧异的睁大眼,脸渐渐红了。他们何曾见过这样直白表达喜欢的法子?一旁的温润看着也稀奇,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喜怒不辨。
苍术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原来药已经煎好。
温乐拦住了要去开门的温润,亲自到门口去接。趁着机会将刚刚在商城买到的一粒恶作剧药丸丢在药汤里。这是他让苍术去熬的一锅黄连水,里头放了他随便琢磨的一道清火的药方,刚刚丢进去的药丸却是商城上售价高达一百元的某种恶作剧产品。
温润虽然不解,但看温乐信心十足的模样,还是逼迫温贤炼将一碗苦掉了牙的药水给灌下去了。这小子行事全无章法,冲动易怒还险些被人算计,不给点教训也不行。
眼见放下碗不久,温贤炼便喊着自己全身发胀,温润也有些紧张。温乐却权当没事儿人似的把他上衣被扒了下来,手指在他背上照着木棍的形状刮了两道。立刻的,一块块可见的长条红斑从麦色肌肤下透了出来,在温润诧异的目光下慢慢的变肿变大,最后泛出丝丝叫人牙酸的乌青来。这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肉。方才被打了两个耳光的脸颊,也照着手掌的淤印子肿起好大一块。简直不像是被动了家法,而是被赏了军棍一样可怕。
他有些紧张:“这药没问题吧?淤肿什么时候能消下去?”
温乐轻笑:“这是沉香从前家里的秘方,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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