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这下第一反应便是去护著郁凌寒,於是退到郁凌寒身边,将他半掩著。郁凌寂看来好笑,问:“你在意她?”
这话听来并不知是在问石小玲还是郁凌寒,但是郁凌寒已经分明听出郁凌寂已经起了杀机。
他的哥哥会在暴怒时杀人,对此郁凌寒是再熟悉,也再恐惧不过,而这个时候郁凌寂也开口道:“跪下。”
他想也不想立即给哥哥跪下,眼中露出祈求之色。
郁凌寂冷言低声问道:“你好歹也是我亲生弟弟,为她,你值麽?”
石小玲听这番言语,现在才知他二人关系,心里一松,想来今日当是无事了。
郁凌寒点点头,单手轻拉了一下哥哥的裤脚,再次无声的祈求。
郁凌寂弯下腰,手还是同样插在郁凌寒发间,将他梳得极顺的发揉得半乱,然後锁在了他的咽喉之上。收指扣住,将郁凌寒的头迫著抬起,然後缓缓收力,满意地瞧见郁凌寒脸色立即泛白,然後便是艰难地呼吸。
石小玲虽然方才已经保证过绝不出声,但此时也情不禁张嘴就要“哎呀”一声。不过郁凌寂动作更快,足尖一起就正正地踢在石小玲哑穴之上,那力道之大,她立身不稳,晃了几晃就向後面倒去。
先前石小玲是置了一个矮凳放在郁凌寒躺椅之前的,她倒下之时正好压在其上,但跌倒之势还是难阻,所以那凳吱吱怪响著,被石小玲的身子推出去老远才停。
就在此时,郁凌寒房门外有人边敲边问:“怎麽回事?”
石小玲正痛得龇牙咧嘴,说不出话来,听到那声音是魔使的声音,心中为之一振,就要奋力爬起。
可惜她身摔得太厉害,略略动上一动都是到处牵扯著疼,一时也爬不起来去开门,她想当然尔那人就在室中跑不脱,不如请那些魔使进来为二人作主,所以张口就想高喊,可是声音却是发将不出。
她日常也不可能有机会接触什麽江湖中人,却在道间途上听过一些闲说,就明白这人是有些本事的,若是惹怒了他,或许反而给公子添了麻烦。
她这麽想著的时候,一边回头去看,愕然发现那人已是不见,唯只剩著郁凌寒一人端端坐在躺椅上。
石小玲脸色大变,还来不及有些什麽想法,方才被那人踢中的地方又重重地受了一力,石小玲又是一痛,喉中先前跌倒之时似乎是闷闷的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时一下子开了,她有些不惯,张嘴就猛吸了几口气,咳了几声方才顺过来,又听门外敲得更急,急切之中已是应了一声。
又紧张於那人分明就在室中,可是隐而不见,门外魔使敲门敲得更响,她勉强站起来去开那门,而脸色已经几近惨白。
魔使见她神色不对,便问发生了什麽事。
石小玲未有经历过事,很是慌张,一时之间也有些痴傻,虽然她明白时局甚危,但糟糕地是她根本不懂如何传递消息,想了想还是张口讷讷地道:“我,我摔了一跤。”
“是麽?”魔使多年跟著秦永夜,隐隐觉得这其间有一些不是处,不过一时之间也瞧不出什麽端倪,所以随口一问。
“是,是,我不小心,惊了公子。”
他几人走进房来,四处瞧瞧的确没有什麽,心想怕是自己多疑了,一位魔使却发现郁凌寒发有些散乱,便问:“你好端端地怎麽在公子面前摔跤?”
石小玲看那魔使的眼神一直往郁凌寒头上看,她当然知道那发是怎麽回事,她人也不笨,急里也可以生出小智来:
“我给公子梳洗,公子嫌我手笨,一时生气要责打我,所以……”石小玲讲到一半,忽地想起郁凌寒怎麽会生起气来打人,而且就算她自己後退也不会摔得这样狼狈,自己听听都觉得不对,所以止住了没有再往下。
好在魔使既然是没有在房中发现什麽,戒备之心也松了大半,所以没有再往下深究,转而去问郁凌寒:“是麽?”
如同从前的许多次一般,郁凌寒默默点头。
一魔使奇道:“他怎这般不爱说话,夜主若是不喜,还累我等多跑这一趟。”另一魔使道:“怕是害羞,管他爱不爱说话,只要脸蛋长得好看,又会叫,就行了。”
几人闻之,哈哈大笑,然後准备退出房间,当然也忘不了嘱咐一下石小玲:“好生伺候公子,否则有你好看。”石小玲连连点头,眼中却涌出挽留之意。
郁凌寒则是一直斜看他处,仿佛这一切与他毫不相干。
石小玲将魔使送出门外,关拢房门,想了想却并不插销,还留著一隙,她手刚刚离开这道门时,背後冷不丁地响起一声:“插好。”石小玲一听,腿都吓得软了,万幸方才没有透露支言半语。不过她现在也知道,这人还是忌著魔使,心里有了底,当然胆子也就壮了一些。
“你做得很好。你也不用紧张。我来,只是想教我弟弟一些事情,教完了,我就走。当然我还需要你的帮忙,你过来。”
石小玲心想他俩若真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兄弟还真是奇了怪了,虽然他口里说得轻松,但总是觉得有些威逼胁迫之意,不过郁公子毕竟还在他手中,还是走了过去。
“我弟弟不会说话,你知道麽?”不知郁凌寂葫芦里卖的是什麽药,当头就给石小玲来上这麽一句。石小玲虽然早有怀疑,却从未得到证实,这下猛地得到了真相,却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如何应答於他。
不过郁凌寂显然并不在意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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