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天花板。
事情有点出乎了他的意料,首先,他没想到自己会成为下面那个,毕竟魔道不禁欲,陆尘潇虽然不纵欲但是还是碰过几个清秀俊美的少年的,他下意识地就默认自己是上面那个,作为一个男人,有*是很正常的,他想进入余琏的身体,把自己的精华尽数倾泻在对方体内,听着他沙哑而动情地喊着自己的名字,眼角含媚,如芙蓉□□。
陆尘潇对这种事情是很有经验的。
更何况,陆尘潇很十分确定,余琏确实是一个没有经验的人,作为一个雏,害羞和拘谨是正常的,而这在老手手中,几乎是放任自己为所欲为的代表。
事情的开头是这样的。
余琏受到的惊吓难以形容,他就像是一个被恶霸欺辱的良家妇女般东躲西藏,像是个被老鹰相中的小鸡般惊恐无比。总之,这个恐吓的过程非常爽,尤其是最后他又有些茫然有有些委屈又有些期待地被陆尘潇逮住之后,那张懵懂无暇的表情,真是令人食欲大增——陆尘潇当时就忍不住怪笑两声,得意洋洋地说:“嘿嘿,你跑啊,你跑不掉了。”
余琏沉默了三秒钟,他的眼底有血色翻涌。
然后,事情的转折就在这一刻开始的,余琏声音沙哑地说:“……陆尘潇,这是你自找的。”
然后陆尘潇就被反扑了,反压了,被进入了,被啪啪啪了。
这充分说明了,做人不能太嚣张。
——这是多么痛的领悟。
任何初哥的第一次都不能算是什么美好的回忆,更何况这还是两个初哥——陆尘潇也是第一次在下面的位置上——那就是惨烈的双倍了,足以让任何天生歪男从此走向笔直的道路;可偏偏让陆尘潇纠结的是,他还真的爽到了。
……因为陆尘潇的身体里还有条阴虫,助兴圣物。
这就造成了事后醒来,陆尘潇深感自己浑身上下被碾碎成粉尘一样的疼,可偏偏,他还没办法把错误都推到余琏身上去。毕竟,那天欲求不满纠缠不休的人是他自己。一想到这里,陆尘潇默默地扯开被子,捂住脸。
完蛋,他下辈子没法再见人了。
“你这是要把自己闷死吗?”余琏憋笑着问他。
陆尘潇抓着枕头的一角,捶他脸上:“你去死吧。”
余琏被他砸了一个正着,他也知道陆尘潇正在恼怒中,并不去撩拨,只是继续用手指梳理陆尘潇的长发——陆尘潇最后累得不行睡着了,但余琏却亢奋地不行。中途陆尘潇昏昏沉沉地醒来几次,一次发现余琏蹲在自己床头,就像是眼冒绿光的猫咪一样;另一次则是余琏窸窸窣窣地把陆尘潇的脑袋挪到自己的大腿上,动作轻巧,小心警惕地跟做贼似得。陆尘潇只是依稀地瞥见,他垂着头,雪白的长发从耳边垂了一绺,被风吹得轻轻扬起,宛如笼罩在床边的白纱。
陆尘潇迷迷糊糊地想,余琏可真无聊。
但这个想法从开花结果,尚未落地的时候,陆尘潇又陷入了睡眠中。他只是很朦胧地感觉到,余琏很慢很轻柔地,在梳理他的长发。
然而,陆尘潇现在睡醒了,余琏还在梳理——
哪里整理一个头发需要这么久的,更何况,陆尘潇步入金丹之后,身上纤尘不染,头发光洁,根本没有打结的可能性。真不知道余琏在梳理一个什么劲。
不过——
“你现在总该放心,我和谢庐溪没啥了吧。”
余琏想了一会儿,眼睛慢慢地亮了起来,他饱含期待地问:“如果我说并没有呢?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陆尘潇沉默了——而下一秒,他就没忍住扯着余琏的头发,拎着枕头使劲锤他:“给我收敛点好吗?得寸进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是的,如果说并没有的话,下场只会被陆尘潇痛殴。
“咳咳,别打了,我知道了。”
余琏连躲带跑,他咳嗽一声,略显狼狈地转开了话题:“我们现在把谢庐溪这边的事情解决了。不知道太史飞鸿和苏婉婉那边怎么样了……”
陆尘潇懒得理他,继续揍人。
但他又砸了两次之后,却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因为一柄小剑停留在了陆尘潇面前。陆尘潇愣了一下,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而余琏比他有经验多了,当下,脸色就凝重了。他捏住小剑,疑惑道:“这是太衡剑派的紧急召集令……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第四卷:往事知多少完
☆、第一回坑爹
确实是出大事了。
陆尘潇忍不住地想,现在,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宽大斗篷,遮住脸,寻常人看过去只能看到一团迷雾。这个临时炼制的简单法器,能够阻拦其他人的神识扫描和标记,正道中不常见,但在魔道修士中,却是人人都有一件的标配。
余琏自然是没有的,陆尘潇曾经有不少,还有很多件都属于精品,然而已经和“诸恶老祖”这个名号一起成为随风而逝了,本想着能打劫何道之。而何道之无奈地摊摊手——黄泉的琼鬼子现在能比诸恶老祖好多少吗?不见得吧。
临时炼制来不及了,无奈之下,陆尘潇只能顺道打劫了一个粗心大意的魔道修士,对方人高马大,倒不用担心穿不上,但是陆尘潇披上了这件黑斗篷之后,才陡然后悔——他至少该找一个身上没有狐臭的。
余琏本想和陆尘潇一起来,但却被陆尘潇和何道之一起劝退了。虽然从气息上来说,只要余琏放开对自己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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