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瑞心里就是一忽悠,生平头一回在他哥以外的人跟前露怯。
宗瑞说话声比蚊子大不了多少,鸟悄的对彭天虎开口:“我知道错了,我错了,你跟我回去吧,我再也不那样了,真的,我以后都对你……”
“滚逼犊子!他娘的当初你敢日老子今天老子就弄死你这个狗日的孙子!”说着话,气红了眼,彭天虎两只大手运起牛劲就奔宗瑞脖子要拧。
这要是真让他一把给拧上了,宗瑞这小王爷当到这也就算到头了,人生也就算吹灯拔蜡玩完了。
万幸旁边那黑衣武士眼明手快,伸手一格,才算是救下了宗瑞这条小命。彭天虎那么大的一身力气,拔山举鼎,甭说人的胳膊腿了,就是铁打的碰上他的猛力气也像撅葱一样了。那黑衣武士纵然武艺超群,但为救这小翼王,也只得舍了自己一条手臂。断骨剧痛他确实浑然不觉,另一只手迅疾来锁彭天虎喉咙,逼得彭天虎不得不后退。
此时王兆鸿和楚良两个也急忙拽住了彭天虎。一边是大哥,一边是三哥,彭天虎天大的恨,也只好先忍下了,把牙咬了又咬,几乎咬碎了满口牙,转身欲走,不想宗瑞忽然飞扑过来,使手死死拽住了他衣服。
宗瑞双目定在他脸上,似痴似傻,口中喃喃念叨:“你别走,你别走,我不让你走……你别走……”
彭天虎暴喝:“放手!不然老子废了你这只狗爪子!”
宗瑞望着他道:“我不信。”
闻言彭天虎一阵大笑。笑声嘶哑难听,许久不止,犹如受伤狼嚎。他慢慢转身,对宗瑞说:“你不信什么?不信我会真的废了你这只手?”
宗瑞只是道:“我不信。”一双黑漆漆眼睛定在彭天虎脸上一眨不眨。
彭天虎捏住他紧抓在衣服上的一根手指,一点一点向后弯折,直到宗瑞的那根手指应声而断。他对宗瑞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现在你信了吧,我他娘的真恨不能马上弄死你!你这个人……简直连畜生都不如,你的心肠太坏了。”他又捏起宗瑞仍然抓住不放的一根手指,缓缓折断,“我从来以为这个世界上姜轩老贼是最坏的人,连人都算不上,因为他当年杀害我全家老小。你这个人也太坏了,你简直不把别人当人。你的心肝从小就被狗吃了吗?你一句错了,难道别人就该不管你以前干过多少操`蛋事,现在开始都要给你乖乖装孙子了吗?去你姥姥的,老子管你什么对谁好对谁不好说话就像放屁,以后别再让老子看见你!”
宗瑞脸色煞白,却仍用剩下的手指死命抓住彭天虎衣服,嘴唇剧烈颤抖,刚一张嘴,适才就一直向上翻涌的腥热终于激上喉头,再也咽不下去了,鲜血溢出嘴角。
宗瑞只是不知道一般,仍然拼尽力气对彭天虎说:“原来你竟是这般恨我……”
彭天虎对此人深恶痛绝,恨得切齿,转身欲走,再不想见到此人,不想宗瑞不要命了一般仍不松手,疯了似喊起来:“你别走!我不让你走!我这辈子就要你!别人我谁也不要!我就要你!我不让你走!”
彭天虎再也不愿意多看他一眼,迈开大步,头也不回就往外走。宗瑞拽着他的衣服被拖得身上一栽歪,几乎栽下了床,吐出大口鲜血,又喊又叫,真如同疯了一般。正这时,忽然兜脸挨了一个大嘴巴子,打得宗瑞倏悠愣神。
只听见那宗瑭冲冲大怒道:“废物!还不松手住口!所有颜面都让你这个小奴才丢尽了!”又对那黑衣武士吩咐,“与我绑了这小奴才!严严实实堵住他嘴!休让他失心疯般胡言乱语!”
那黑衣武士当即照办。宗瑞又哭又叫,声音撕心裂肺。
不过无论他喊些什么,彭天虎都实在不想听了。
他大步出了这乌七八糟的院子,抬头见碧空万里,原来已是初春,不觉处处新绿破土,一派生机。
日落时,只听说山外从北面涌来大批官兵,来迎唐王、翼王。那唐王有言在先,不准兵卒相犯金顶山一草一木,将那小翼王绑作一团粽子相似,强塞上轿,下山领兵而起。从此千山万水两无消息。
后话:
奉天王朝从太祖始建基业,相传十代,至此德宗皇帝,已有三百余年根基。期间与北方羌国历结百年恩怨,两国时常纷争,羌胡铁骑南下掳掠,践踏中原,黎民百姓苦受熬煎。偏偏那德宗皇帝不思强国抗敌,终日只想做个逍遥天子,抬头只见风花雪月,垂首只看诗词歌赋,眼前都是螓首蛾眉,耳边只闻丝竹歌舞。登基三年,立太子妃吴氏为后,立其子宗珣为太子。后得丽贵妃,终日专宠,得瑭、瑞二子。太子十岁,吴后薨。约十年国家无事,享乐无度,忽一年羌胡纠集二十万大军压境,长驱直入,江山半残。德宗、太子珣怯战主和,更欲迁都江南置万民于水火。二皇子宗瑭临危挂帅,浴血三余年,白狼关箭射羌胡大王,以致羌国内乱,这才狼烟暂平,赢来国家十年太平。朝中大臣谏废长立幼,德宗犹豫。忽一日,德宗欠安,丽贵妃陪伴外院静养。不日朝中竟传出太子yín_luàn宫闱,逼奸庶妹。德宗大怒,欲废太子。朝中元老欧阳氏竭力相阻,怀疑太子被人陷害。德宗盛怒之下废太子,幽禁于宫外别院。不想月余不到又起骇浪,中秋节时太子莫名暴毙。院内守卫言只有前日五皇子宗瑞来探长兄。德宗怒极,疑心五皇子存心杀兄谋逆,欲斩,丽贵妃以死相拦。德宗作罢,将五皇子贬为庶人,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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