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无边际的话,意识越来越模糊,在坠入黑暗的前一刻,我看见何向原在我面前放大的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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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好晕,似有无数只蜜蜂在耳边旋转!眼皮好沉,如吊了千斤重担!嘴巴好干,简直像被困在沙漠一般!
醉宿的结果是让我四肢乏力,清醒了好一会儿却还是懒洋洋的赖在床上不想动。躺了半晌,终於战胜了懒神,我睁开迷蒙的双眼,一时间对自己身处陌生的房间感到错愕!
这是那里?!这是何总家里!为什麽会在这里?!昨天失恋跑到这里喝酒疗伤!
自问自答一番後,我勉强撑起酸痛的身体,半坐在床上,任身上的薄毯滑落。正对著柔软的大床有一面落地壁镜,此时清楚的映照出我那慵懒的神情和赤裸肌肤上的青青紫紫。
赤裸肌肤?!青青紫紫?!
一瞬间我像见鬼了一样的瞠目结舌,拉开薄毯一看,底下的身躯居然是一丝不挂的!
这、这、这种诡异的状况使我不犹得不想到我自己被……mí_jiān了?!
天啊!?我程叶活了二十七年,虽不是什麽大善人可也不是作奸犯科之徒,为什麽要这样对待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男人给上了的滋味──还真他妈的恶心!
完全处於崩溃边缘的我还存有一丝冀望,何向原平日里正经八百,他应该不是这样龌龊的人……
“唰”一声浴室门被拉开,震惊中的我竟一直没发现何向原就在里面洗澡。他只在下身围了一条毛巾,浑身湿漉漉的走向我,sè_qíng的眯起眼,假惺惺的说:“你醒了啊──你昨天可真是……把我折腾够呛──我已经给你洗好澡了,像我这样负责任的上司你上哪里找去……”
嚓!我最後的幻想破灭了!这个披著羊皮的变态sè_láng果然把我给──晴天霹雳下我忘记了漫骂报复,只是呆呆的望著镜子中可怜的自己,那被凌辱过不堪紫青的身体!
不知什麽时候,何向原已悄然离去,只留下我自己独自一人面对满室的空寂。不知道是不是我敏感,总觉得空气中漂浮著淡淡qíng_sè的味道,那简直让我坐立难安。
迅速跳起来想穿上衣服,却发现自己的西裤衬衫都被何变态给丢到了洗衣机里,和一堆臭袜子内衣裤搅在一起,皱巴巴的还带著异味根本就没法穿。
万般无奈下我只能到他的衣柜里随便翻出一件衣服套上,幸亏我们身材差不多所以穿著到也算合适,可笼罩在他淡淡的墨香味中又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没穿内裤直接套裤子的怪异感更是令人难以忍受。
害怕他随时会回来,我还没有做好面对这个qiáng_jiān犯的心里准备,於是赶忙灰溜溜的逃离了这个让我失身的伤心地。
没有办法这样一身狼狈的回家,我那古板的爸妈一定会刨根问底的把我逼疯,於是我只能冒著枪林弹雨去找他──我的死党方奕!
方奕家离何变态家颇远,坐计程车到他楼下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我摸了摸口袋,尴尬的发现自己的钱包落在了何家。
正想上楼去找方奕拿车钱,却看见一块调色盘晃了过来。
“嗨!孔雀……”僵硬的挥挥手,我小心翼翼的藏在车门後,就怕他一个不爽飞踹过来,我这惨遭强暴的身体可经受不起他的佛山无影脚。
斜著眼角扫视我,他就立在离我十米左右的地方停步不语,但凶狠的目光大有如果我敢踏入他家门一步就要把我送去见阎王的意味。
“孔雀……你看……你能不能给我付下计程车钱……”我是越来越明白为什麽方奕在孔雀面前唯唯诺诺的像只小白兔了,就这种如北极寒冰地狱油锅般犀利的眼神,任谁都会魂飞胆颤的吧?要不是我知道他看在方奕的面上应该只会殴打我而不会杀了我,早就跳上车落荒而逃了。
“多少钱?”他走了过来却未看我,只是俯下身问司机。
“八十块!”司机的声音有点颤,显然也是被孔雀吓到了,连计价器上那六块三毛的零头都不要了。
孔雀迅速从大挎包里掏出两张百元大钞丢给司机,用没有感情的金属声音说:“不用找了,他从那里来的你就把他拉回到那里去!”
别这样,我是来找方奕诉苦的,你好歹让我见他一面……满腹的委屈在孔雀的怒视下全部咽回到肚子里,我磨磨蹭蹭的刚要钻回车里,方奕天籁般的声音便响起。
“程叶?你来啦──”拎著两大袋蔬菜水果的方奕大步向我走来,就好象插著翅膀的小天使一样光环闪烁。
“方奕──我好可怜啊──”哀号著向他扑过去,就在我离目标只差十几公分的时候,一只天外飞手在我脖领子上一拽,我就如破布一样被丢到垃圾堆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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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气四溢的红烧排骨酱轴子炸鸡翅就摆在眼前,餐桌对面的孔雀正优雅的跟食物奋战,他面前已经堆起小山般高的骨头,而我面前……只有一堆搓成球的面巾纸。
“事情就是这个样子……我就这麽稀哩糊涂的被一个男人给上了……”又抽出一张纸巾擤了擤鼻涕,我小声问隔著一个椅子坐的方奕:“你有没有给我留点吃的啊?”见他点头,我满腹的委屈才稍微平复了些。
方奕想凑近我但又有点犹豫,看孔雀没什麽吃醋的举动,他才坐到我旁边问:“你怎麽就这麽笃定?也许是误会……”
“怎麽可能是误会!我还没有迟钝到被男人插了屁股还没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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