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走在路上,天空下起了暴雨,我被淋成了落汤鸡。
我冒着暴雨前进,最终失去了最后一丝力气。
我跪在了地上,又躺在了地上。
我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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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开了双眼,并没有好心人或者塞西尔救了我。
我依然躺在地上,不过可喜可贺,雨变小了。
我挣扎着爬了起来,踉跄地往前走。
我需要一身干净的衣服,我需要一杯温热的水,我需要新鲜的食物,我需要系统的治疗。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我得走到有人烟的地方。
17.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生病的时候,人是靠不住的,还是要相信医生和银行卡中的数字。
我做了四场手术,搭配将大半年的疗养期,终于将命从死神的手中夺了回来。
我没有再和塞西尔联系,他也没有再和我联系,我们大概就这么平淡无奇地断了。
我回国,看了看我的儿子,很聪明的孩子,但是他不需要我了。
18.
我去了维也纳,很单纯的不是为了狩猎,只是为了旅游。
我在河畔喝咖啡,眼前被一阵阴影笼罩,我抬起头,看见了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
熟悉的是他的眉眼,陌生的是他的气质。
他坐在了我的对面,我喊了服务员,点了一杯柠檬汁,他换了一杯和我一样的咖啡,金色的头发晃得我有些眼晕。
我们沉默地喝过了咖啡,我付了两杯咖啡钱,拎着外套想要离开,却被他握住了手腕。
我顺着他的手指移动视线到他的眼睛,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我很熟悉的欲`望的火焰。
我挣脱了他的手,抬起手,将衬衫解开了两个纽扣。
我说,我的住处离这里不远。
19.
我和他滚了一夜的床单,我在下的那种。
不算严格意义上的419,毕竟他是我的第一百二十二任交往对象。
体验很完美,器大活好,持久力也强,很完美地解决了我长时间积累的生理欲`望。
我披着睡袍,拉开了卧室厚重的窗帘,我看见了不远处的街道上,拎着早餐往回走的122任。
他抬起了头,恰好和我视线相对,我不知道他是否能看到我的身影,但他站在原地,看了我很久。
然后他低下了头,加快了脚步,往我的房子里赶。
我在吃着三明治的时候,恍惚之间想起了122任的名字。
除了中文的光外,英文也像极了化名。
我记得五年前,他对我说,他叫安吉尔。
我总觉得,这是个女孩子的名字,希望是我的错觉。
我说,安吉尔,要重新尝试交往么。
20.
安吉尔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坦白。
我一贯是对自己很好的人,我需要一个男人,我不讨厌,床上带劲,陪伴我度过这一段遗忘塞西尔的时光,安吉尔是个很合适的人选,从他在第二天没有选择一走了之,而是买回早点这点来看,他对于还算旧情难忘。
久别重逢,他乡重遇,一场浪漫的恋爱,简直让人迫不及待。
安吉尔的笑一如往日般美好,他抬起了我的手,用脸颊蹭了蹭我的手心。
他说,伊仁,我答应你。
这一天我没下去床,在濒临高`潮的时候,我的脑子里划过了塞西尔的脸,但转瞬即逝,我搂着安吉尔的腰。
我说,你太棒了,亲爱的。
21.
和安吉尔的交往无处不精致,无处不妥帖。
我们坐在河畔,安吉尔的手指拨弄着琴弦,唱着他自己谱写的情歌,用我听不懂的一种语言。
我恍惚间想起,在我们初次交往的时候,他靠着我的肩膀,刷刷地谱写着乐谱,那年的安吉尔真是一个天使,像一个灼热的太阳,照亮了阴暗的我的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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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我采摘清晨的玫瑰花,胡闹着要插在我的西服上。
他抱着我的腰,像一个多毛犬类的动物一样,撒着娇不愿意让我出门应酬。
他试着为我做饭,烧坏了厨房,可怜巴巴地缩在沙发里。
他坐在我的单车后,胆子很大,竟然站在了我的车后座上,他伸开了双手,很勉强地维持着平衡,我气急了停下单车,他从单车上一跃而下,头发伴随着汗珠留下一道亮丽的痕迹。
我们坐在山顶上,看着初升的太阳,他并拢了双手,很傻地喊着,伊仁,我爱你。
往事如刀,刀刀见血,那些刻意被我封存的记忆,又一次重见天日。
一首乐曲已经中止,安吉尔放下了他的吉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我顺从心意,凑过去,和他交换了一个带着点苦涩味道的吻。
22.
我儿子已经到了能给我打电话的年纪了,我挂断了电话,安吉尔盯着我看。
他说,伊仁,你儿子都那么大了。
我轻微地点了点头,我说,是啊,日子过得真快。
我做好了安吉尔质问我当年的一切的准备,但他选择了生硬地转换话题,他问我中午吃什么,是意面还是牛排。
我转了一圈手机,将手机随手扔在了沙发上,我说,比较想吃你,安吉尔先生。
安吉尔先生抓了抓头发,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他说,好啊。
23.
从重逢到交往的经历,甜蜜得像是一个美梦,每一句话都是引诱人坠入的陷阱,每一句话都是掺杂着毒的糖。
虚假的伪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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