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劲紧了紧胳膊,老实回答:“开始的时候是啤酒,后来又拿了红酒,还有,白酒,喝了多少杯我忘了,哦,最后一杯是威士忌。”
“应酬?”
“不是,我一个人喝的。呜~好难受,晴朗你抱抱我。”
有胆子这么喝,有种就别喊难受。火气蹭地一下蹿了上来,温晴朗使劲拍了拍熊抱着他的人,“你自己找的难受,不洗澡就滚回去。”
“不滚,除了你这里,我能去哪里……”坚硬的外壳撤落,柯劲恨不得掏出内里所有的柔软给温晴朗看,“没有你的地方,就不是家了……她走了以后你出现了,我以为我又有了个家,可是我不好,所以你也不要我了。”
她是谁?
温热的液体滴入脖颈,温晴朗未及细想,恍惚间听到一声哽咽,手上微微使力,待看清柯劲脸上的表情时,心中最柔软的一处顿时又酸又疼。
“我做了那么多错事,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晴朗,你不理我,也不心疼我了,我难受……”柯劲口中反复念叨着难受,发红的眼里脆弱得好似一击就散。仿佛所有的力量和暖意都能从怀里的青年身上摄取,他又把人紧攥在怀里,“我好难受。他要死了,我应该高兴的。可是,我在那里呆了几天,这里好像被东西压着,为什么我还要难过,为什么?”
柯劲指着胸口的位置,眼中的压抑凝聚着显而易见的悲伤,声音既难过又委屈,“我不敢来找你,这几天一直没见到你,我好想你。可是我又怕,怕发病,你也会走,又走,又不见了,我害怕。”
这是柯劲最柔软的样子,他不曾表露过,温晴朗不曾见过。眼睛酸胀,温晴朗不知道此时此刻可悲的人到底是谁,但是既然他已经决定迈出的一步,该放下的东西和该接受的东西他都会鼓起勇气去做。视线放在虚空一点,温晴朗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柯劲身上,他在手中温热的脊背上来回安抚地摩挲,轻声问:“不走,我在。以后一直都在,你告诉我,谁要死了?”
一阵沉默后,柯劲才开口:“……生了我的那个男人,他要死了”
手上的动作一顿,温晴朗怅然道:“你从来没和我说过,你的父亲。”甚至是你家里的事情,就像他从来没有向柯劲提过自己父母离异,这是他们选择尊重对方和保护自己的方式,所以,从前的他们都做错了。
温晴朗叹了口气,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哪有为什么,你自己心里也清楚不是吗?那个是你的父亲。想哭就哭出来,发泄过后就好了。”即使对方做了伤害他的事情,但毕竟是血脉相连曾经把对方放在心上数十年的人,爱也罢恨也罢,怎么可能会不在乎呢。
眼下的情况,并不适合他们倾诉心声,温晴朗也不想在这种柯劲不够理智的时候,让他袒露一切。他并没有忘记许思明他们曾说起的柯劲在j-i,ng神方面有问题,那时的他只觉失望和难过,现在他的想了解更想去帮助柯劲一起克服。
柯劲曾说他在努力治疗,此时的温晴朗再不能更加相信这一点,今晚的柯劲所表露的一切都是在说明他的尽心。
“我在,我一直在这里陪你,想哭就哭,我陪你。”
两道情绪起伏剧烈的视线在空中交缠许久后,两人的胳膊同时收紧,也不知是谁的更用力,低哑的哽咽声一阵又一阵缠绕着时隔两年又紧拥在一起的心脏,久久不散。
半个月后,温晴朗参加了柯氏集团总裁的葬礼。曾经和柯劲在一起的那群发小只来了一人——吴浩,他有些不自在地冲温晴朗笑了笑,温晴朗颔首回应。
那天温晴朗静静地陪在柯劲身边,葬礼过后两人相拥离去,一切不言而喻。
第19章
这年的春天,柯劲辞去了y集团营销总监的职位,正式接手了柯氏集团。
柯氏集团前总裁柯行峰fēng_liú一生,年轻时曾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至于为什么离婚,无人得知。外界只知柯行峰虽然情妇无数,但没有一人为他生子,没人敢明说柯行峰可能有隐疾,但在暗地里逐渐成为心照不宣的事实。因为外界曾传闻柯行峰有一子,但是柯行峰恶疾缠身之时,身旁并无子嗣陪伴,早前也曾有人花了大量的人力与钱财去追查,结果一无所获。
直到柯行峰去世,与其长相如出一撤的年轻男人出席葬礼。律师在葬礼上当众宣读医嘱,众人才知道,现在柯氏的天下全部都是这个名叫柯劲的年轻人的。那些隐藏在暗处等着瓜分的势力不得不暂时偃旗息鼓,只是此后不过半年的时间,柯氏集团就进行了一次内部大整顿,有些事情在不为人知时计划又在还未实施时被技高一筹的人悄无声息地处理干净。
至此,无人敢再小瞧这个凭空出现的掌权人。
夜,锦绣小区。
“累吗?”修长的手指贴上额角,以轻柔舒适的力道轻轻按压,温晴朗手上动作未停,犹如闲聊般地和刚下班的柯劲说起一件事,“今天有个叫陈芳的女士来家里。”
夏天来临时,温晴朗从租住的公寓搬回了曾经住了四年的房子。几年前在这所房子里曾有过很多不愉快的回忆,柯劲小心翼翼地提起要不要换个地方。温晴朗笑了笑,“但是这也是我们开始的地方。”他从未忘记当初的美好,回忆里的酸与苦,如今想来早就不觉苦涩,因为在将来,他和柯劲都相信携手同行的路上一定有暖阳相伴。
就像那时,柯劲激动地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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