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定地回答:“介绍你们认识是我做过尤其后悔的一件事。我绝对不会帮你,你自己好自为之。”说完,越过他走了。
余洛颓然地坐回沙发上,大口大口地灌酒。
十六
周屹从酒吧出来走到地下车库,刚坐进车里突然窜出几个彪型黑衣男子,一把拉开车门把他扯了出来,踢在地上,拿了件衣服罩住他的脑袋,一顿拳打脚踢。打了几分钟后,有人撂下狠话:“明天的庭审你给我小心点,否则就不是一顿打这么简单了。”然后脚步声扬长而去。
周屹扯下头上的衣服,抹了抹嘴角的血,倚着墙站起来。路边偶尔有人经过,但现在的人都淡漠,不是自己的事从来都是避之唯恐不及。周屹不紧不慢地拨了110报了案,环视了一周寻找摄像头的位置,打电话给助理:“你现在到凯旋路130号蓝桂酒吧,调出八点十五分地下车库东南角的录像和出口车辆记录。明天早上七点我要一份当事人买凶恐吓殴打执行律师的报告。”
他走回车里,发动引擎。在这个社会上,法律并不是所向披靡,金钱和权力的交织网中,恃强凌弱,他也会无能为力。但只要在他力所能及范围内,他会竭尽所能,还一个公平公正。
在公安局做了备案,出来时遇到正返回的余洛,余洛一脸惊讶,刚想问,周屹面无表情地越过他走了。回到家时,已是晚上十点半,刚下车便在楼梯口看到霍少均。周屹皱了皱眉,今晚的不速之客真是多。
霍少均本是浅浅笑着的,看到周屹脸上明显的乌青,笑容一凝。他有些紧张地走过来问:“怎么了?”
周屹懒得回答,径直走了上了楼,霍少均在后面跟着。到家门口时,周屹转过了身子,不耐烦地说:“别跟着我。”
霍少均只是皱着眉问:“出什么事了?”
“不关你事。”周屹声音很是冷淡。
“你可以把我当作一个萍水相逢的朋友,不要拒绝一个朋友的关心。”霍少均认真地说。
周屹不为所动:“我很累,你走吧。”
霍少均这次却难得地坚持:“让我看一下你的伤,没事我就走。”
周屹闻言讥笑了一声:“要脱衣服还是裤子,你想看?”
霍少均脸一白,诺诺说:“我只是想知道,有没有伤口需要上药或者去医院。”
周屹轻叹了一口气:“我没事,你走吧。”
霍少均便是这样看着他,这种眼神让周屹莫名有些熟悉,有些失神。曾经,自己是不是也是这样渴望地看着另一个人,只是换来的也是这样一番嘲笑。这个世界循循环环,真是可笑。
他转过身掏出钥匙开了门,也没有立刻关上,只是走了进去。霍少均眼睛一喜,走了进去。
周屹洗了脸和手,拿了药箱走进卧室。手腕和腿部涂了些药水,只是后肩膀下方焦辣辣地疼,被磨掉了一大片皮肉,红得渗人。这样下去,明天起不起得来上庭都是问题。他剪了块纱布,在纱布上抹了点药膏,再围上去,可明显位置不是很对,系上时疼得让他吸了口气。
霍少均敲了敲门,周屹顿了顿,回答:“进来吧。”
他解下纱带,把药膏递给霍少均:“给我先上点药。”
霍少均目瞪口呆地看着背上的那块血肉模糊,一把拉起周屹的手:“我送你去医院。”
周屹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不要大惊小怪。”他抬了抬手里的药膏:“快点。”
霍少均迟疑着接过,看了眼药瓶上的说明,从药箱里拿出几根棉签,滚了一遍药膏,轻轻地涂在周屹的背上。涂的时候他紧张地问:“疼吗?”
周屹撇了撇嘴,懒得回他,霍少均更紧张了,不停地问,周屹无可奈何地回答:“少废话。”
涂完后,霍少均小心翼翼地系上纱布,用胶带固定,还是忍不住补充:“明天还是要去医院看看,否则伤口会恶化,化脓。”
他的眼睛所及之处,周屹的背部很多斑斑驳驳的旧伤疤,或短或长,或深或浅。他哑着声音问:“怎么会这么多?”他的手指不自禁地抚上去,在那些痕迹上徘徊。
周屹背一僵,他抓起衣服想穿上,霍少均却低下头,贴上了那些旧伤疤,轻轻地吻着。周屹抓着的手又放下了,那些旧伤疤一直藏在衣服下,掀开来,心口居然还是有些疼,那个人的下手也不比今晚的流氓轻多少。周屹心中突然有些酸涩,他哑声说:“别亲了。”
霍少均将脸贴在他的后背,低低说:“让我照顾你,别拒绝我,好吗?”
周屹慢慢地穿上衣服,站了起来,看着霍少均:“我不需要别人照顾。”
霍少均抓住他的手:“那么,让我呆在你身边,一个人太寂寞,两个人会很温暖。好不好。”
周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缓缓抽回手,转过头去久久看着窗外。霍少均便这样久久看着他。
周屹突然猛得转过来,单手解了衣服的扣子,脱掉扔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地看着霍少均:“我们来点更直接的,你要做吗?”
霍少均目瞪口呆地看着周屹,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周屹走了过来,将他拉起,再问了一句:“做不做。”
霍少均找回声音,轻轻说:“你有伤。”
周屹仿佛没听见:“趁我还没后悔,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做不做。”
霍少均一把捧过周屹的头,吻了上去。他的吻如和风细雨,点点滴滴。周屹闭上了眼睛,两个人倒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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