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给徐老太过寿,本来好好的他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发起疯来,不仅搞砸了寿宴,还失足掉进了冰冷的池水里,这件事算是彻底坐实了自己扫把星的命格,让徐老太更加坚信算命大师的话是对的 ,孟长溪生下来就是来克他们顾家的,而也就是在他生病的时候,薛云静带着孩子上门逼宫,狠狠地给了孟思源一个难堪,孟思源被逼的下不来台,却又害怕伤害了孟长溪,一直没提离婚的事,和顾格非开始了将近十年的分居生活。
这一次,孟长溪睁开眼,目光坚定,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孟思源脸上无波无澜,看到孟长溪下了楼,担心的蹙起眉头,“怎么下来了,不是让你再睡一会吗?”
孟长溪唇角突地绽开一抹笑意,懒懒的在孟思源身旁坐下,打了个哈欠,“睡不着,想下来走走。”他目光一转,像是才发现对面的母子三人,浑不在意道:“这是新来的阿姨吗?怎么还带着孩子,我们家可不招童工。”
那高高在上姿态从容而优雅,半点没将她们母子三人放在眼里,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好像随口在问‘今天吃什么’一样,一个眼神就让你自觉矮人一等,这一巴掌虽然动静不大,但是却狠狠地戳在了三人的心窝上,薛云静倒是沉得住气,忍气吞声跟了顾格非这么多年,她不着急这一时半会,可是顾珊珊和顾宁明显修炼不到家,尤其是顾珊珊,登时一张小脸就气红了,她从来没被人这么侮辱过,刚张嘴想和孟长溪理论,就被薛云静一把拽住了。
这时,徐老太清了清嗓子,满怀关切的看着孟长溪道:“病好了没有?我瞧着脸色有些不对劲。”
孟思源言简意赅,“已经好多了。”
徐老太仿佛松了一口大气,和蔼的笑起来,“那就好,我和老头子昨个还担心的睡不着觉,现在看长溪这么精神,我就放心了。”
担心怎么连个电话都没有?!孟长溪笑的阳光灿烂,“谢谢奶奶,我就知道您最疼我了,毕竟我可是爸爸和父亲的亲生儿子。”这句话成功的把该恶心的人都恶心到了,顾格非一口烟呛进了嗓子眼,咳得脸红脖子粗,孟长溪确实是他和孟思源的亲生子,但他一直不愿承认,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生孩子!那不是怪物吗?!而且,一想起孟思源生的这个孩子还有自己的一半骨血,顾格非就觉得浑身不舒服,这件事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透露过,就算说了,也没人会信。
徐老太脸上笑容有些僵硬,当初就应该也让格非也去代孕一个,虽然也叫他一声奶奶,但是不是亲的就是疼不起来,不过,现在好歹还不算太晚,抱不上小奶娃,有两个大宝贝疼着也挺好。
这么想着,徐老太敛去了笑容,叹口气道:“思源啊,我知道你疼长溪,长溪也是个好孩子,可是格非也老大不小了,总不能让老顾家的香火在他这一代断了吧。”她似真似假的抽噎了一声,又恨声道:“这件事是格非的错,他做的确实不对,我和老头子绝不偏袒他,他已经受到教训了,你放心,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他要是再敢出去沾花惹草,随便你处置,我们老两口绝对不插手!”
这话说得漂亮,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左右让孟思源骑虎难下,这要是个女的遇上这种事,早不管不顾冲上去将小三暴打一顿,可孟长溪是个男人,动不了手骂不出口,而且他性子冷,话也少,从小到大孟长溪没见他动怒过,徐老太可不就拿准了他好欺负,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领着小三上门,自私自利,不顾他人感受!
孟思源脸色平静,抬起眼淡淡的扫了徐老太一眼,“母亲,长溪还在这。”
只轻轻一眼,徐老太觉得脸上像是被冰渣子扫过一样,一时间讷讷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听到孟长溪开腔才回过神来。
“我没关系,我想跟爸爸待在一起。”
孟思源看了他一眼,看到儿子眼里柔和的目光,心里一暖,便没有再说什么。
徐老太拿手绢抹了抹眼,把旁边的一对双胞胎拉了过来,“孩子是无辜的,他们也需要爸爸,你可以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养嘛,至于云静,我们来之前都已经说好了,她非常后悔插嗯入了你和格非之间,只求你能看在孩子的份上,让他们姐弟入了家谱,她保证绝对不会再来打扰你们。”
一旁的薛云静也无声的低头抹眼泪,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这副情形看在外人眼里,好像孟思源才是那个令人发指,插足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上一辈子,孟长溪还是个十六岁少年,脾气直来直往,没有城府,想也没想便跟徐老太和顾格非闹了起来,他们自然占理,但是又怎么敌得过对方的厚脸皮,和顾家撕破脸后,顾格非做事更加肆无忌惮,徐老太更是没再将孟思源放在眼里,甚至最后让薛云静领着孩子住进了大宅。
“你说完了?”孟思源抬起头,清冷的目光像是穿透山涧的冰泉,带着慑人的寒意,“他们无不无辜跟我有什么关系?”他轻轻地问,“你觉得你会养你丈夫和情人的孩子吗?”
“你!”徐老太气的肝疼,脸色一瞬黑的像锅底,她已经给足了孟思源面子,你一个不会下蛋的男人,凭什么不让顾家的子孙入家谱,今天我就是直接把孩子接回家又怎么样,在你这里走个过场你还不愿意,不识好歹。
一直一声不吭在抽烟的顾格非怒道:“你放肆!”
客厅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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