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钦回神收回自己的手,那只被他蹂.躏过眼侧皮肤的眼睛已经变得泪眼婆娑,叫青年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无辜又楚楚可怜……是他从未见过的脆弱的一面。
姜钦看得眼睛都直了,下一瞬他再伸手,目标已经不是青年脸上的皮肤,而是伸手去剥他的衣服。
“……”
顾言之立即挣扎起来,“喂,你别乱摸!”
“好吧,其实我是想要小解……”
“窝草你听没听到?我要去厕所!”
“不行!快出去,我真的要尿了啊窝草……”
……
顾言之一.丝.不.挂地瘫在床上,他双手双脚的束缚都被解开,自己却动也不动,一脸的生无可恋。
晨间运.动固然能够起到锻炼、叫人身心舒畅的作用,但夹着股尿就不那么美了。
幸好姜钦没有变态到想要给他c,ao.尿在床上,可见上辈子的洁癖还是稍微延续下来了点儿。
但顾言之发誓他尿尿的过程也绝不美好。
——被人小孩儿一样抱着把尿,他活了几万年都没有遇上过这样的事。
老脸都不知道往哪儿搁。
还不如c,ao.尿。
姜钦将自己重新打理好、去给他倒夜壶回来,就见青年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大刺刺瘫在那里,手脚因为布条拉扯的缘故皆被勒出了一道红痕,给这个低矮简陋的船室都添上了一抹艳色。
眸光一暗,他好像又觉得浑身一热。
拉过被子把犹不自知的青年给盖了个严严实实,姜钦叫人送来了一盆热水。
等热水送来他重新关上的船舱的门,拉开被子坐在床边,不由分说地开始给青年擦洗身体,就好像他小时候那么对他一样。
顾言之任他施为,开始考虑自己刚才跟他一通置气的行为到底有多么幼稚。
……毕竟姜钦他也不记得了。也许他也是这一切的受害者也说不定。
回想一路走来跟目标的交流方式,每一次都是因为他自己怕麻烦,所以干净利落地坦白从宽,不仅没掩饰过重生,甚至连自己穿越者的身份都交代了。
而每一次当他坦白的时候,目标都能没有无条件地相信他。所以如果自己早点解释清楚,是不是就能早日言归于好?
顾言之将视线落到姜钦脸上,对方这会儿正一丝不苟地为他擦拭着,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那认真的态度就好像他面对的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一本j-i,ng而玄妙的兵书一样。
……其实自打认出了对方,将对方看成是与自己共同经历了前几个世界的人之后,顾言之再看少年就怎么看怎么亲切了。
亦或者说他心里明白,无论自己作成什么样,老攻最后都会原谅自己,与他相守相伴到老。
所以才会像方才那般任性。
但转念一想,没有任何记忆的老攻就算重生了一次也不过是个小屁孩儿一个,自己到底在这生什么气呢?
身体被翻了过去,轮到重要部位要清理,顾言之却毫无羞耻感,一脸闲适地趴在床上。
也可能是方才被人按着,虽然被动但也算发泄了一通心中的怨气,他现在觉得没之前那么那么烦躁了,甚至还心情不错地晃了晃腿儿。
姜钦:“……”一巴掌拍在那两团白花花的r_ou_上,他说:“别乱动。”
顾言之回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想不到自己有一天还能有被人打屁股的时候!
姜钦却微微向上挑起唇角笑了起来,目光里头满是邪恶和凶残的光,面对这张曾经对自己施虐的面孔,没一点儿畏惧、甚至故意挑衅地问:“怎么?”
顾言之拽住他,语气平缓、争取这次在自己说完话之前不被点x,ue地道:“我们谈谈。”
姜钦手上一顿,愣愣看他一眼,缓缓点头道:“你要谈什么。”
点头同意的时候姜钦目光闪烁,一只手紧紧地握掌成拳,但他的眸色很深,以至于可以将诸多情绪都掩藏在那一双深不见底的双眸之中,一丝不现。
顾言之舔了舔嘴唇,正在想要从何说起时,船体却忽然发生一阵剧烈的晃动,紧接着十分凑巧地响起了几声敲门声,姜钦瞬间起身,几乎是逃也似的跳开去开门,这多多少少还是暴露了他心中的想法。
顾言之:“……”看来小孩儿很不想跟自己谈啊……所以这是为什么?他的那个脑袋瓜里现在是在想些什么?
姜钦将舱门开了一个小缝,外面有人道:“殿下,我们到了。”
闷声说了一句“知道了”,姜钦似乎有意回避,再不提顾言之先前要谈一谈的提议,从船舱中的柜子里拿出来一套衣服扔到了他身上,声音冷淡道:“穿上。”
顾言之只得从床上爬起来,动作缓慢地穿衣服。
也不能怪他这会儿看起来懒洋洋的,实在是浑身肌r_ou_都酸软乏力,他提不起力气。
可姜钦倒像是个急性子,他看不下去,便走上前来夺过顾言之手中的衣服,又将人从床上提了起来,动作有些粗暴地给他穿衣。
末了他忽然给青年的嘴里塞了一颗药丸,强迫青年仰起头,手指在他的喉咙上轻轻一压,顾言之便在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将那颗药丸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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