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把信给我吧,你辛苦了。”姜钦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一些,顶着顾言之的视线便将信接了过来,缓缓展开。
顾言之从没有避讳自家老攻私人信件的习惯,见姜钦一脸认命般地将信展开却没有丝毫不愿他看的动作,便大大方方地跟着看了起来。
信上的内容不过就是方才那暗卫所说的那些内容,只是要更为详尽一些,把宋仁贤失踪前所做的种种事情都描述的很清楚,就差将他每天都吃什么,上几次茅厕都给写上了。
顾言之一字不落地看完,难以置信地看着姜钦:“你就是这么派人盯着我的吗?”
姜钦终年厚如城墙的面皮这会儿忽然挂上了奇怪的红迹,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梗着脖子,故作惊奇地问顾言之:“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分明是在派人监督凤城郡守的一举一动,意图利用段昌岭劈开宜国的防线!”
顾言之冷笑,把信扯过来拍在老攻脸上:“若真是这样的话信上写的应该是郡守失踪前后凤城的种种情况,排兵布阵的变动之类的,这上面怎么一点都没有?”
姜钦见自己没法狡辩了,只得老老实实说道:“我找人盯着你是一直以来的习惯,还未来得及取消指令……”
“一直以来?”顾言之一字一顿。
“是啊,我之前不跟你说过了吗……”姜钦干脆破罐子破摔,“一直以来。”
想念一个人的时候会忽然间很想知道他在做什么。
这是姜钦最开始派人跟在宋仁贤身边盯着的原因。
虽然每次传回来的信件显示的宋仁贤这个人都令他觉得极为陌生,可出于某种原因他还是没有收回派出去盯梢的人。
但即便如此,到底是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姜钦心中的那一点点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期待也逐渐要被磨没,他由原来令人每三天传回一次信件变成了每星期,后来每星期又变成了每个月……不能否认的,他对这个人的兴趣越来越小。
直到他亲至凤城的那一天,发现那个令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又回来了……
然后便发生了这许多事,心情每天都跟着起起落落,姜钦还完全没来得及取消亲信往回传信的命令。
但是……
从前觉得无聊和现如今的喜悦对比得如此鲜明,那便是说明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其实是眼前这个,丝毫没受宋仁贤口中的“原主”所影响。
想到了这一点,姜钦心中的疑惑一扫而空,继续大犬式目光铮亮地看着顾言之。
顾言之并不知道姜钦已经解决了一个方才还令他极度困扰的终极难题,只是已经不想对老攻喜欢偷窥的变态心理做出评价了,反正他又不是第一次被他盯梢。
他问姜钦:“那你可知道凤城现在的情况?”
既然会选择暴露段昌岭中那条秘密水路,就说明姜钦是真想通过段昌岭两面夹击虎豪关,劈开宜国的这道防线。到底是活了两世的老攻,情报和手段都应该会比普通人多些,而这些正是他此刻需要的。
不多时,姜钦的书房中,所有探子回报上来的密文都摆在了顾言之的面前。
他了解到自从自己被姜钦掳走后严守成便带人搜索山洞,可他们人少,力有不逮,对里头的环境又不像姜钦那般熟悉,在了解到事情的迫切以后便立即带人折返,想回凤城调配人马一起进岭中搜寻自己的下落。
但赵平却以凤城仍需重兵严密把守为由,拒不派兵增援。
顾言之走了以后赵平官职最大,城中的一万五千兵马在朝廷没有动静之前都自动听他调遣,赵平本就与他势同水火,这会儿巴不得他早就出了事,哪里会派兵?
更何况那岭中毒瘴烟雾弥漫,仍是九死一生的段昌岭,赵平这么做旁人也一点儿毛病都说不出来。他说不派,严守成和王虎就也只有干着急的份儿。
此前顾言之为了将姜钦引出主动进段昌岭,其实还是有些冲动的。现在冷静下来他心中也有点儿过不去,当即便对姜钦说道:“不若我现在就回凤城一趟,待将那里的事情都安排完就回来找你。”
姜钦自然没有异议:“我陪你一起去。”
“……”顾言之有些迟疑。
与自己这个不知名的郡守不一样,姜钦虽然在大昌皇族当中的地位很低,但却是赫赫有名的常胜将军,他跟在自己身边恐怕会过分惹人注目。
但看着因为自己的一息沉默而瞬间变得可怜巴巴的老攻,顾言之想,要不还是让他跟着吧,再不济可以化妆易容一下,总归不会是没有办法的。
便说道:“那我们现在就出发?”
“好!”姜钦笑了,介于少年和青年界限当中的面孔有一瞬间显露出了一种寻常人望尘莫及的老辣与成熟,让鲜少会被套路的顾言之恨得牙根儿都痒痒了,抬脚就要踹。
姜钦哈哈哈地跳开了,完全不像是个刚刚挨过三十大板的人。他仔细分辨了下风向,说道:“今晚刮得正好是西北风,我们乘船沿水路行走,应该一夜就能到达凤城了! 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今夜温度高,风势也不够大,恐怕岭中会有毒瘴。”姜钦说着便蹙起眉头,在心里推测毒瘴升起的可能性。
顾言之却眨了眨眼睛:“你之前带兵进岭中走水路的时候是靠天气推演的毒瘴升起的时间?”
“嗯。”
“……”其实一想也是,虽然从段昌岭中走溶洞水路可以用最短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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