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木得知了真相,而苏银希则是偷听,这一日,改变了许多人,和事。
那之後怎麽了呢?结果当然是他被苏婴揪了出来,看着苏婴面无表情的脸,苏银希知道自己早就被发现了,只是对方一直没戳破,他就这样被苏婴一路拎回正殿。晚上,大家围在餐桌前用着晚膳,气氛十分怪异。
其实觉得气氛怪的只有苏银希一个,但那是因为他下午才刚偷听到一些事而已,所以心里觉得怪怪的。苏银荷一如往常地吃饭,只要他乱扒饭还是不吃菜,她照样一筷子抽过来。不过苏银希总觉得他这个大姊是知道的,毕竟是同胞而出,即使没有直接听到,心灵相通的她总是多少知道的,但她却一句话也没提起。
但这不算什麽,最诡异的应该是现场两位当事人吧。苏婴一如往常面无表情的吃饭,苏银叶虽然也同样没有表情,不像往昔一样会和他这样闹,但却是一句话都都没说,对下午的事是只字不提啊。
一场诡异的晚膳就在同样诡异十足的气氛下结束,那天之後,苏银叶就变了,变得更冷漠,变得对任何事都抱持着嘲讽的想法,不再发自内心的笑。种种变化,让苏银希觉得曾经在一起玩耍,感情很好的哥哥一下子变得好陌生,好遥远。
因为这一变化让苏银叶和苏银希两人突然变得都不熟悉,苏银希甚至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没和他哥哥玩过,总觉得心里不自在。这一日,他终於按耐不住,蹲马步完後,他叫住了正要离开的苏银叶。
“哥。”很平常的叫唤,只是心里很紧张,怕对方不理自己。
不过这显然是苏银希自己想太多了,苏银叶在听到他的叫唤後虽然没动静,但还是回头了。看着那双变得冷漠的绿瞳,苏银希压下心里的紧张,走到他身旁,像平常一样说话:“哥,你下午陪我玩儿好吗?去溪边。”
说完,苏银希强自镇定,保持平常的模样盯着他哥哥看,心里既紧张又不安,深怕他会拒绝,如果拒绝了,自己又该怎麽办?苏银希很害怕他们的感情会就此变得冷漠,他不想这样。
苏银叶安静地看着苏银希,看到他头冒冷汗的时候,他才应声:“嗯。”
听到这轻描淡写的一声,苏银希欣喜若狂,心里很高兴,这一刻他觉得苏银叶还是没有离开的,还是他所熟悉的哥哥。
这一天他很开心,他就这样和苏银叶在溪边玩了一下午,还抓了几只鱼。因为抓了太多,所以苏婴直接拿去烤了,原因是,这样比较省时间。
但快乐的日子总是无法持久,那天之後,苏婴和苏银叶之间有稍稍恢复,不像之前那麽僵了,这一变化让苏银希松了口气,乖了一个多月的他终究还是恢复了爱玩的本性。
苏银希是那种很难静下来的性子,逮到机会就想冲出去玩,练功也总是不认真,苏婴和他说过多少次打坐时要静心,不然很容易走火入魔,但他总是左耳进右耳出,最终,还是造成了让他愧疚一生的悲剧。
站在祠堂殿外,苏银希站在殿外看着他的叔公一双眼也不眨的看着殿内,跪在地上的苏婴的妻子和他的长子,看着他们伤心欲绝地跪在那面遮白布的人身旁。那个人,是苏婴,被他苏银希亲手杀死的人。是他,亲手杀了自己的亲舅舅。是他,夺走了小表弟的爹。一切都是他,是他的任性自私造成了憾事。
苏银叶和苏银荷同样和他站在祠堂殿外,天气黑压压的一片,最後轰隆一声雷响,下起了大雨。苏银希愣愣地看着舅妈挺着大肚子伤心地哭倒在苏婴的屍体旁,最後被婢女们一同扶回房休息,而那个年仅三岁的表弟似乎感觉到悲伤,也是哇哇哭个不停。
视线被雨水弄的模糊一片,但却不影响他的视力。苏银希看着叔公让天师门人纷纷入内去参拜。苏银荷是大姊,必须走在最前面,领着两个弟弟和众门人进入祠堂,接过香给最亲的亲人拜别。
拿过香时,苏银希还是呆愣的,而一旁的苏银荷早已泪流满面,苏银叶虽然前些日子和苏婴闹得不愉快,但他终究是他的亲舅舅,是娘亲之後和他们最亲近的人,即便他再怎麽逞强,泪水还是流了下来。
而苏银希在拜完後,直到众人将苏婴的屍体移到殿外准备烧成灰时,他才突然从梦境中清醒,泪水流下。他哭得很大声,几乎是嘶喊出声的,他将自己的悔恨大声哭出,将自己的悲伤哭出来,还有那股让他不明白的情感。苏银希哭的撕心掏肺,直到他支撑不住,倒地为止。
在那之後,大家再也没有提起过苏婴,而苏银希自己也没提过,因为他失去了有关苏婴的所有记忆。
没有人和他提起过苏婴,不管是苏银荷或者是苏银叶。苏银叶在苏婴死後,人也变得不再像之前那样冰冷淡漠,他似乎开始慢慢接受现实,虽然还是淡淡的,但却比之前更容易亲近了,而他现在就代替苏婴在训练苏银希。
多年之後,成年并修为大成之时,已经变得成熟的苏银希和苏银叶站在天师後山禁地,天池前,看着下方宁静的池水,苏银叶对他说了一些话。
“从前,我总是排斥木,因为我认为那是邪恶的。他夺走了许多人,奶奶,母亲,甚至是我自己。我厌恶这股力量,始终不愿正视,直到他出事後,我终於明白他当年那番话的意思。生死有命,一切早已注定,要改变,难。”
苏银希不明白苏银叶口中的他是指谁,苏银叶也没有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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