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隐蔽的角落之一,天平总部,中心会议室。
这间装修以富含科技风的银灰色为主,包裹在能防御核弹的超科技合金墙壁之内的宽广房间中,正进行着一场激烈的争辩。
“谁给你权利出兵摧毁裁决南极基地的?!”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引起他们多大的愤怒,破坏我们来之不易的和平!”
“曾经的那场浩劫带来的灾难还不够吗,就是因为组织曾经把握在你这样的疯子手中才害得我们自相残杀!”
“太残忍了,吃奶的孩子都不放过!”
……
批判声中,不知道谁带头喊了一句“清算曾经战争贩子的余孽”的口号,顿时一石激起千层浪,声讨的口号齐齐向着会议室中心的人砸去:
“下台!”
“剥夺他的职位!”
“我们的检察权和司法权不能掌握在这个杀人狂的手里!”
“创始元老了不起啊!”
“处死他,杀光他的余党!”
……
面对一浪接一浪地声讨质疑,中心处的人低着头,将大半张脸色阴翳的面孔藏在垂下的斗篷中,毫无波动。
突然间,他大喝一声,如一声寂静旱天中的惊雷:
“我看你们谁敢!”
柔和顺眼,却又犀利无比直刺人心的白光在他周身闪耀,人群之中几个最强大的明显是站在他这边的人也跃跃欲试似乎准备挺身而出,突如其来的双重震慑下抗议浪潮顿时如跑到一半没油了的汽车,渐行渐小,最后萎了下去。
鸦雀无声中,洞察者面色不改,开始了他的发言:“骂我骂够了吗,也该轮到我说两句了吧……”
“我不想跟你们作口舌之争,因为那除了带来永无休止的谩骂外没有任何意义;不论你们是否同意我的观点,今天在此我只想给你们一个警示!”他道,抬起的两指间夹着一块表面流动着五彩之光的薄片,赫然是一块模板碎片。
“不知你们可否认得他,一个新晋的我们的兄弟,完全无辜的他在度过正式加入天平的最后一两个月的预备时间中,被裁决公然杀害!”他道出了那个名字“我希望你们记住这个牺牲的名字,铃木解分!”
“他是替你们而死的,将一发本该打在你们这些酒囊饭袋身上的崩解炮挡在了外面……”
他咆哮道:“你们想要和平没有错,但那要看跟谁……好好看看,这就是裁决给我们的和平!”
“你们好生对待他们,但你们可知他们是怎么对待我们的?!不说这一位,就是三天前在那场会谈刚刚结束的时候天平又有一位核心成员被杀害……好好看看吧,这就是你们和谈来的结果!”
“天平与裁决恶斗千年,早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现在的和平,甚至是曾经的浩劫都是它们搞的阴谋诡计,为什么你们还不明白?!裁决那帮邪教徒是什么德行难道你们不懂吗,这些年来有多少我们新晋的同类被杀不提……”
“来,好好看看这些畜生最近的杰作!”
说着,投影中显示出一幕幕满地肉酱的恶心投影,赫然是触手怪物在羊城造成的惨剧。
“这些都是普通人,只想要平静生活的普通人,与我们的恩怨何干?这么多人的美好生活就这么断送在了裁决的无差别袭击之下!”洞察者愤慨地说,哼出了一声冷笑“跟这样的恐怖组织,你们还敢谈和平?!”
“这简直等同与虎谋皮,就像一只羊去跟一头狼谈和平一样可笑!”洞察者大吼“这么多无辜者的死亡,我们同胞的死亡却见不到你们对我的这般声讨,而我动用我的私人力量灭几个恶贯满盈的基地就要被你们这般谴责,我最后只想质问你们一句,你们到底是脑子坏掉了,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我希望最好是前者,如果是后者……”他做了个紧捏拳头的举动,骨节蠕动的声响让所有聆听者不禁一愣“当我的职责履行之时,就是某些老鼠屎挫骨扬灰之日!”
他的发言结束,与之伴随的是许久的鸦雀无声,但在零星的某些声音起哄下,先前批判的浪潮再次归来:
“洞察者,你不能以偏概全,这只是个例,他们不是真正的裁决成员,这些个人行为不能代表官方!”
“就是,我们不也有某些败类同胞在外面作奸犯科吗,裁决控制不住极个别思想偏激的成员又有什么不正常的!”
“就算如此,这也不是你犯下暴行的理由!”
“那个基地里有5万人,至少一半是妇孺无辜者,加上10月份你在那个国家所杀的裁决成员,已经远远超过这里的了!”
“曾经的教训告诉我们以暴制暴是行不通的,天平曾经将裁决杀至灭亡边缘,但是灭绝它了吗?没有,带来的只有循环不止的战争与浩劫!”
“时代不同了,你的军队?分明是组织的军队,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了!”
“几千岁的老顽固就是说不听,你的思想就像你的行为一样野蛮!”
……
一句接一句,宛若“洗地”的回应让洞察者叹了口气,不由地用一只手捂住了脸。
愁眉苦脸的面庞中,带着一丝既心痛又无奈的嘲讽,通俗点形容便是四个大字:
关爱智障。
“够了!”
又一声厉和让气氛再次肃静下来。
这一次不是洞察者,而是另一位身居高位的存在。
“执掌者,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不过,我要告诉你一点……”洞察者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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