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初不觉有些心动。伸手想要抚开被微波的汗水粘在息筱额上的碎发,却被快要堕入快感深渊的他摇头避开。
“叔……叔父……啊……”一阵激烈地摇动后,息筱渐渐放慢速度,身体紧靠着息沂初微微起伏的胸膛,苦闷的心情却丝毫未能得到舒缓。
双眼迷蒙地望着这个与自己关系复杂的人,息筱知道为何自己即使这样感觉到他炙热的体温,却没有得到往日的满足——这个人,他那双美丽的狭长的眼睛并没有像往日般凝视自己,视线飘向不知名的一点,细细的,带着就算傻子也能察觉到的心不在焉。
这样做,就连ròu_tǐ也得不到愉悦,反而令息筱觉得心里更是空荡荡得发虚。
为什么会这样?叔父甚至连最后的救赎也不想再赐予他了吗?如果是这样,那这个人对自己而言还有什么用?!
最初的时候,是自己拼命伸出双手想要抓住他。可直到现在才明白,一直握在手中的并不是所期盼得到的……这种敷衍般的交合真是让人恶心!
“不想做就别做!”努力松开被mì_xué紧箍住的,那曾经给自己带来无数欢愉的yù_wàng之源,息筱寒下脸,沉声说道。
突然屈腿抵住叔父的小腹,他用力一顶,那仍在他后穴内驰骋的凶器瞬间便被推出体外。懒得理会叔父因骤失温度而在空中颤抖着的分身,息筱利落的将挂在腿上还未完全褪去的亵裤穿好。
随手将衣裳整理妥当,侧身避过叔父伸将过来的手,他一个转身便推门出了车厢。未待马车停稳,息筱就一跃而下,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拴在马后的缰绳割断,跨上自己的坐骑绝尘而去。独留下被这突如其来的事弄得有些措手不及的息沂初,忍着欲火独自怔在马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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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已经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息筱却不想回太子府。骑着马便往元珏家去,可走到半路时雨势却越来越大。
狼狈不堪地停下马,息筱突然拉转方向,朝着昨日他与元珏相约的地点奔驰而去。这种时候不想回家,更不想一个人孤独地呆在那座冰冷的太子府中。
即使明知道距离他们约好的清晨相见已相隔许多时辰,但息筱依然期望能在那里看到元珏——若真是那样,将会是怎样的幸福呀。可即便是那个人没有继续在那里等待,息筱也不会觉得难以接受。很多事情就是这样的呢,不管怀抱着多少希望,都没办法吧。
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头发也被雨水冲刷着粘在脸上跟颈脖上,站在城东的大槐树下,息筱全身都冷得打颤。
已是半夜时分,周围人家早就吹灭油灯歇息去了,这种大雨之夜漆黑的只能勉强看到前方依稀模糊的影子,却无法分辨出那些究竟是什么——别人岂不是也见不到他狼狈的样子?即使如此便再没什么可以担心的了。的62
孤零零地站在那里,一路骑来的马早已放开缰绳,不知道溜达到哪里去。息筱仰起头,盛着从天上落下的无根之水,偶尔闪过的一道白光现出紫黑的天空。看不到熟悉的身影,有点失望,心里却又因为那是理所当然的事而生不起半点激荡的情绪。
努力睁大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灰蒙蒙的天。他已经不知道现在的自己究竟是什么感觉。身体并不疼痛,只是空虚得让人精神恍惚,却又没有实感。身体温温热热的,感觉不到雨水的寒意,反倒有种还蜷缩在母亲腹内的感觉。
用手摸摸胸口,息筱不禁苦笑出声。这里虽然在很久以前就感觉不到痛苦,但却还是无法荒芜,所以只要被人温柔或是残酷的对待,都会受伤……不管怎样都会受伤的话,那就根本与别人无关,只是自己喜欢沉浸在那种自艾自怜的情绪中。
双手抱着手臂,疲倦的身体有些支撑不住,息筱蹲在地上,下巴顶着膝盖,双手无力地垂在地上。雨水溅起的泥泞溅在脸上,却没有很难受的感觉。只是……想就这么静静的呆着。
耳畔传来的雨声唰唰地响着,就在他怔怔地发呆时,一道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天上的雨顿时停了。
“不打伞就过来,真是个傻孩子。”在息筱头顶上撑起一把旧伞,元珏转到他身前,也蹲下身,用衣袖将他脸上的泥水拭去。
一道闪电劈在身旁,闪白的光线掩映下,可以看到元珏苍白的脸上挂着温柔得让人想哭的表情。只是冲冲一瞥,便已看到他身上的衣衫已经全都湿透。
“元珏……”抓住他的手腕,一股热流涌到喉腔,息筱竟说不出话来。
这个人在等他,一直在等着他!没有责怪他的失信,从清晨一直等到现在,即使下雨了也生怕错过他而没有离去。
为什么可以为了一个才认识没多久的人做到这种地步?是因为元珏喜欢自己么?只有对喜欢的人,才能做到这一步吧……如果是这样,自己又得用多少的喜欢去回应他,才不会让这个人觉得他的付出被亏欠了?
“还是改日再去吧,今夜先回去换了衣裳再说。”见息筱不做声,元珏也没有挣脱他的手,只是更加柔声劝道,“都湿透了,再不快点小心生病。”
“元珏。”对那熨烫到心底的声音置若罔闻,息筱用力抱住那欣长偏瘦的身体。当察觉到他身上的衣衫比自己还要湿时,他将头埋在那人肩上,颤声哽咽着,“我喜欢你。”
我是如此的喜欢你,所以请你也喜欢我吧!比我喜欢你更加的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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