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后悔出生在这个世上。只是不知他们有没有这个幸运,也能遇到一个簪子精救命。
簪子精,聂桓琛突地想起邵徇,发现手中空空如也,一时心跳都好像消失。他手在藤条上一撑,身子像箭一样飞下来,直接落进水里。
聂桓琛钻进刚才所站之处的水底仔细摸索,不小心被什么东西划破了手,他也不管不顾,一寸一寸的摸了半天,终于找到那根簪子。紧紧握在手里,这才浮出水面,大口大口的喘了好几下。他心跳如鼓,耳朵嗡嗡作响,却全然不知理会,不停唤着:“阿徇,阿徇……”
又怎么了?我才睡着多一会儿啊……邵徇睁开眼睛,看见聂桓琛直直的看着自己,如画的面孔,如水的眼眸,比起刚才那副满脸通红,头重脚轻的模样不知好了多少。他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心里一点不怪他吵醒自己,柔声问道“你好了?”
聂桓琛松下神经,点了点头,靠着洞壁慢慢坐下,用没划破的手拿着簪子摊放在膝盖上,对着邵徇和他聊天,“阿徇,你刚才教我的是什么?我怎么觉得内力好像恢复了好多。”
邵徇心里得意:“武林绝学,嫁衣神功。”
聂桓琛“哦”了一声,邵徇看他一副没听过的摸样,便耐心给他讲解:“这嫁衣神功是武林密宗,神秘叵测而又极其霸道。古往今来,练成的人两只手就数的清。如有成就,只怕世间难有人出其左右。只是过程非常凶险,必须先废掉自己原有的武功,从头练起。练功时如不全神投入、闭塞视听,极易走火入魔,稍有差池便粉身碎骨。……当年我无意间得了密谱,几次心动,却一直不敢练。本来我想在你身体康健,做好准备的时候让你试试,没想到你病来如山倒,我实在没别的办法,就只好赶鸭子上架,死马当成活马医,霸王硬上弓……”
聂桓琛听着他乱用词语,哈哈大笑。自他落难,还从未露出这样的笑容,看的邵徇“妖”心大悦,也跟着大笑起来。
两人说说笑笑了半天,聂桓琛无意间想起邵徇刚才说的话,笑着取笑他:“阿徇,你刚才说你从前得了密谱,是哪个妖精给的吗?”
虽然知道聂桓琛看不见,邵徇还是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你这个小孩真是欠扁啊,我都说了我不是妖精,我是人……”邵徇说着觉得有点底气不足:“……也可能是鬼,但就不是妖精。”
聂桓琛摇头,“你连自己是人是鬼都不知道,怎么能说你不是妖精?”
邵徇叹了一口气,无力的说:“哎,想当年,我也算武林第一人,那是一言、四马、九鼎难追啊!怎么被你个小鬼说成是妖精!”
聂桓琛惊奇道:“难道你真不是妖精?那你是怎么进到这里面的?”
邵徇抖擞了一下精神,安慰自己说就当给小孩子讲故事了,一边拿出说书先生的口吻,在想象中摇头晃脑的说:“当年,我被誉为武学奇才,16岁出道,18岁便打遍天下无敌手。之后就一直无聊的要死,到处想办法找乐子……直到有一天不知怎么的被吸进这个簪子里面,就一直呆到现在……”
聂桓琛听的神奇:“这根簪子怎么会把你吸进去,你当时做了什么?”
邵徇不满的哼了一声:“我什么都没做,无缘无故的被吸进来,想着都觉得呕。”他心里一疼,还是努力装作迷茫的样子抱怨。从前的事情,不管真相如何,过去就过去吧。邵徇慢慢轻吐出心头的闷气,这感觉真他妈难受。
聂桓琛听得笑出来,又赶紧忍回去,安慰他道:“是,你很无辜的,肯定是这根簪子惹的祸。”
邵徇表示同意,“那是一定。也怪我大意,当年得了这根簪子时太得意,光顾着高兴去了,谁想反着了它的道。”
聂桓琛道:“这根簪子是哪个姑娘送你的吗?你为什么会很得意?”
邵徇奇道:“你不知道这根簪子是什么?那你干嘛带它出来?”
聂桓琛道:“这是我娘留下的遗物。她在我三岁的时候死了,我爹又娶了别人,最后她几乎没多少东西留下来……”
邵徇觉得心疼,赶紧转移话题:“那你可捡到宝了,阿琛,你听说过世间三奇吗?”
聂桓琛点头,当然听过。
碧娃簪,水晶棺,方丈岛上血琅嬛。传说中的世间三奇。
碧娃簪,不堕轮回;水晶棺,不腐肉身;血琅嬛,起死回生。
提起三奇,世人心中都有不详之感。因为每一次三奇现世,都会引起世间动荡,腥风血雨,父子倒戈,兄弟反目。三奇于两百年前曾经昙花一现,后为武林三大家族所各持,此后再未现世,三大家族对此讳莫如深。它们在世人的口耳相传中诡秘莫测,已经渐渐随着时光流逝成了传说。
聂桓琛慢慢道:“我聂家是干将的后人,当年列为武林三大家族之一。铸剑山庄声名显赫,乐善好施。每十年铸出一把绝世宝剑,并赠与江湖中武艺最高之人,召令群雄无不相应。然而自从得了水晶棺后突然一落千丈,两百年来只出了五把剑,而且一把不如一把,铸剑山庄也逐渐成了其他势力的附庸……”
他说着语气暗了下来,显是想起了这几天发生的事,邵徇笑了一声接着道:“水晶棺的确不详,那碧娃簪也不会好到哪去,你可是怕了?”
聂桓琛摇摇头道:“世人沉沦,只道妖物不详,其实真正乱世邀祸的,是人心。”他突然领悟邵徇的意思:“阿徇,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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