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把目光自台上收回,叹息道:“玩笑可不是这么开的,十三梁你是没听到我方才压着你时说的话么?”
梁十三作思索状,嘴上却道:“哪一句?”
夏古月自若地道:“我爱惨了你,也恨透了你。所以虽然赏心悦目,但我是不会看上她们的。”
梁十三不解地反问:“刚才不是说让我不要探究你内心的么,怎么这会又这么坦白地道出来了?”
夏古月笑了,“既然我又站在你身边,真真假假,爱恨憎怨,直对又何妨?或者以我们的关系以及我们的身份,坦诚相对再暗渡陈仓才是正确的相处方法。你比我早看透,所以上一次你赢了,这一次,就再让我们分个胜负吧,十三梁?”
有时候,称呼的改变,代表着的是隔膜的破除,或者是心灵上距离的拉近。
刚刚梁十三的要求,便正好破除了夏古月的心锁,而使他从新以另外的角度,向梁十三提出挑战。
而他也终于明白,一直对往事耿耿于怀,却因为大局不能对对方下手,如此下去,自己必然会如同以前般一败涂地,倒不如真真正正地放开,明明白白地面对,胜利的机会还大一些。
相亲相爱的仇敌……
唉,此时想来,倒真有几分雀雀欲试的感觉了。
无家雏子求收留
“我想武侯大人定会对我非常痛恨,因为我好像教坏了他最疼爱的儿子?”虽然说着无奈的话,但梁十三脸上现出的却不是与之相称的表情。
“话是这么说,但十三梁你似乎很乐啊?”对于家里的情况,夏古月向来很少提及,因此即使对方这么说,他也没顺着话题继续,而是看着对方,问了一个让他觉得不解的问题。
梁十三脸上的确带着微笑,而且与平时那种表示礼貌的笑容不同,是真真正正高兴时才会有的表情,“这六年果然没有白费,你变强了,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
听着梁十三的话,夏古月的心里突然涌起一种古怪的别扭感,“这么说,六年前的我很脆弱了?”
“我并未说过这样的话,只是单纯地认为如今的你更强大而已,这样的赞美你不喜欢吗?”梁十三反问。
夏古月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我强了,而身为夜圣教之主的你居然会觉得高兴?这真是奇怪的事。”
“对手越强,越能引起自己的兴趣,不是有很多武林前辈说过这样的话么?”
夏古月皱起眉,这男人是怎么回事?平时说话明明诚恳温和得不得了,现在却总是以一副别有深意的语气说话,明显就没意思让人信服,只是随便拿话搪塞过去罢了。
强行压下自己心里的复杂的心思,夏古月道:“算了,我们暂时不要再谈论这话题,趁谣姑娘没出来……哦!来不及了,快点。”看着众女从后台里鱼贯而出,他自动把后半句话省略,拉起梁十三就准备离开。
梁十三由他拉着,“怎么了?”
“我可不要整个夜晚耗在这里。”
被拉着的梁十三笑了一声,也就任由对方拉着自己离开了靖华阁。
翌日。
推开客房的窗户,初升耀眼太阳的光线瞬间占据了整个屋子。
温暖,热情,而不让人感到炎热毒辣。
夏古月把双手撑在窗台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属于晨早的、清新而充满着干净感觉的空气。
大街上,推着装满喷香热气馒头的车子的老伯,卖风味小吃的小伙子,叫卖油条的大婶……慢慢地,人们开始从各个角落走出,组成一道平凡却充满活力的清早风景。
好久没见过如此简单却足以让人感到幸福的画面了。
那久居于雪峰上足足有六年的男人感叹道。
这么一副和谐的画面中,突然有一个小小的身影从西大街那边跑来,如同一把剪刀般,把那些平和恬静都剪了开来——他冲得非常急,好几次都差点撞翻了路上其他人,弄得所到之处,鸡飞狗跳。
夏古月觉得那个小家伙看起来有些熟悉,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他究竟是谁。
令人惊讶地,那个人的目标竟然是夏古月所在的客栈。
很快地,楼下的喧闹与争执声音便传了上来,虽然听得不太清楚,但夏古月可以肯定那是客栈小二不让对方闯上楼阁的阻拦声。
又过了一会,楼下的喧闹慢慢静了下来。
之后便是小二踏上楼时楼板发出的“咯吱”声,然后似乎小二敲了住在夏古月旁边的梁十三的房门。
夏古月凝神倾听。
“客倌,楼下有人说要找您。”
梁十三的房内久久不见有人回答。
正在夏古月觉得惊奇——因为他可以确认梁十三的确在房中——店小二忍不住再问了一声时,梁十三慵懒的声音才缓缓地传出:“你去找那位跟我同来的姓夏的客人,告诉他今天我身体有些不适,有什么事就让他拿主意得了。”
身体不适?
夏古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要知道武学最基本的作用,并非与人争斗,得什么天下第一,而是强身健体,修身养性。而许多武学大家,更是能通过武功达到益寿延年的效果。平常有真气护体,基本上什么风寒感冒的小病是难以近身的,即使受了皮肉之伤,他们这些武林人士恢复的程度也会比一般人快得多。更重要的是,昨天深夜自靖华阁回来,梁十三无论是精、气、神、体,皆无一样有任何不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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