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重要话题:“李拓遥,手机在身上吗?看看有没有信号。”
李拓遥摇了摇头:“刚才摔下来的时候不知道掉哪里了。”
我有些失望,仰头看着高大茂盛的树冠间偶尔露出一角的天空,这片林子太密集了,如果不通过无线电事先联系,直升机盘旋在上空根本很难发现下方的人。
我叹了一口气,低下头正好与李拓遥目光相对,这家伙看起来倒是一点也不着急,一副万事皆在掌握之中的自信模样,虽然灰头灰脸又有擦伤瘀痕,却不见丝毫狼狈,反而在这样的情境下越发显出气度不凡来。
我心里有些阴暗的想到,如果老子把瘸腿的他扔在这里自己走掉,看他还能不能保持风度。
但不得不承认,其实他的镇定也带给我不少安心。在这里随时会发生地震,一旦下大雨更甚者可能还会有泥石流等。
我尽量不往更坏的地方想,看了看腕表,上午十点半。
我从登山包里取出一些压缩饼干和牛ròu_bàng,以及剩下的唯一一瓶矿泉水,然后席地坐下来埋头吃了起来。吃饱以后把剩下的大半瓶水和干粮留给李拓遥,登山包依然放在树下。
“你坐在这里等我,饿了可以吃干粮,我出去找宵白。”
李拓遥阴沉着脸,没有说话。我知道这家伙心里肯定不高兴,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也不是很放心,只是我现在更担心下落不明的宵白。
我蹲下来摸了摸他凌乱的头发,俯身亲吻他的面颊,像安抚自家养的小狼狗:“乖啦,我会尽早赶回来的。”
李拓遥眸光一闪,伸手攫住我的下巴,蛮横地啃咬上来,舌头叩开牙关一阵掠夺。
我眯起眼睛,专心回吻,耐着性子安抚眼前闹脾气的狼崽子。好吧,我承认其实挺享受这种被他需要的感觉。
完了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角溢出的津液,果然见他眸色一瞬间变深,我立马站起身,跳开两步,愉快道:“好啦,乖乖在这儿等老子!很快回来!”挥了挥手,转身走进林中。
三个小时过去了,我把悬崖下面来来回回都找遍了,依然看不到宵白的影子,有些安心更多的却是担心,没有见到尸体我就相信他还活着,难道是被谁给捡走了,像中描述的碰到世外高人或者居住在山谷里的清秀佳人?
我举头望着高耸的山崖,不禁大声地呐喊道:
“宵——白——”
“白——痴——”
“混——蛋——”
“你——在——哪——里——”
“快——出——来——见——老——子——”
“……”
直到嗓子都喊哑了,依然还是没有人回应,有的只是回声在山谷里循环渐渐消散。
我泄气地垂下了头,转过身打算回去找李拓遥,目光顺过一堆乱石,根本提不起一点精神去想什么。
我无意识地走了一段时间,脑袋空空也没有留意路边的风景熟不熟悉有没有走错路。只是忽然灵光划过,我顿住脚步,慢慢睁大眼睛,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来不及等想清楚就朝来路狂奔起来。
眼前的石堆很松散,明眼看得出新垒的痕迹,这些石头一定就是地震的时候从上面滚下来的。
我激动得手有些打颤,心里有着隐隐的恐惧,只能不断祈祷,一边跪在地上开始扒挖起来。
佛祖耶稣西方众神东方玉帝不管什么都好,千万保佑宵白没有埋在里面,就算在里面也要好好活着,只要活着,只要活着……
我紧紧咬住牙齿,不敢想下去,只能一刻不停地徒手挖石头。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祈祷得到回应,抑或是祸害遗千年这条真理存在,我刚把最上面一层石头扒掉,就看到了一条手臂。
我狂喜地举起这只以往干净有力此刻却布满尘土和伤痕的手掌放唇边吻了吻,感觉到它微微动了动,我几乎忍不住掉下泪来,飞快地继续搬开石头。
撩拨
我背着昏迷不醒的宵白找到李拓遥的时候,他正懒洋洋地斜靠着树干闭目养神。
我把宵白放下来,挨到他身边,找出药盒先给宵白处理了几处要紧的外伤。这家伙命真是够大的,从百尺高的崖上摔下来埋在石头里,非但不死,连胳膊腿也没断一根,虽然内伤不清楚,但从外伤看也不算太严重,果然是祸害啊祸害。
我抬头看看已经渐晚的天色,再低头瞧瞧地上的一伤一残,心想搜救队怎么还不来,难不成今晚上还得在这山坳里过夜了?虽然我登山包里带了一顶帐篷和睡袋,可要塞进三个身高超过一米八的男人也太勉强了点吧。
虽然如此,还是得趁天还没黑下来前,在附近找块平整的地把帐篷给搭起来。
铺上防潮垫,支起内外帐,固定好防风绳,再把照明手电灯头朝上缚在旁边树枝上,这样若是搜救队晚上赶到的话可以及时找到我们。
考虑再三,我决定先把宵白搬进帐篷装入睡袋。由于是单人帐篷,两人并排挤挤勉强塞下以后,考虑到宵白受伤还在昏迷中,而李拓遥一条腿骨折,只能由我充当那人肉垫子,让李拓遥趴在我身上。
冬天夜里的温度下降很快,户外尤其冷的渗人,我抱紧李拓遥权当做被子取暖。
然而在我刚闭上眼睛打算快快睡着忘记挨冻的时候,“被子”渐渐开始不安分了起来。
先是一只冰冷的手从衣服下方伸了进来,我一个哆嗦瞌睡虫全部跑光,马上清醒过来,迅速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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