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北魏名门闺秀的画像,还请陛下过目。”
楚忘不耐道:“过目什么,不是都交给你去办了么?”
“一国之母,威垂后宫,母仪天下,自然还得请陛下过目。”
楚忘沉默了下,然后说:“孤觉得……似乎太过仓促,迟些日子再说吧。”
“皇嗣乃国之根基,太子位缺而国基不稳。况且……请恕臣直言,陛下虽为拓跋龙嗣,但自小于大梁长大,朝野之中颇有微词……这些名门闺秀,父兄皆为大将重臣,根基繁茂,娶之裨益无穷。何况……”
楚忘垂下眼,目光落在那些画像上:“何况什么?”
拓跋律的手心一片汗津,他语速极快地说:“何况朝野盛传陛下有龙阳之好,对女子……毫无感觉,恐怕难以大皇位。臣还请陛下以大局为重,娶后生子,永固北魏。”
楚忘抿紧了唇,草草翻阅过那些画纸,心中烦躁,面上却一片冰冷:“爱卿心中怕是早有人选了吧,说说看。”
拓跋律躬身一揖:“拓跋闳之女,拓跋蕊儿,才貌双全,品德高雅,可堪后位。”
楚忘刷刷地翻着画像,对着画纸角落边的姓名。
拓跋律轻声道:“就是第一张。”
啪的一声,楚忘将那叠画纸掷在桌上,垂目看着。
首页的画中女子,手执芍药,花容半掩,回眸而笑……
当真是……矫情。
楚忘轻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正欲开口说话,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内侍恭顺的声音传来:“陛下,思政殿总管广知求见。”
楚忘心头一惊,道:“见。”
门吱嘎一声打开,火红的灯光流泻进来,与御书房内的烛火交织在一起,织成了满地红霞。
不知不觉,已经那么晚了。
广知白着一张脸,仓皇地走进来,看一眼拓跋律,显然不知该不该说。
楚忘皱眉,道:“过来。”
广知连忙小步跑过去,附在楚忘耳边,低声耳语一番。
楚忘脸色大变。
“朕有要事,此事明日再议。”楚忘对拓跋律匆匆说着,便急忙向外大步走去。
广知满头冷汗,赶忙跟上。
思政殿里早已乱成一团。
侍从见楚忘来,纷纷下跪行礼。
一片嘈乱声中,有女子啜泣声隐隐传来。
女子披着薄毯跪在地上,香肩裸露风情无限,然而身上手上,竟沾着大片的鲜血。
她又根本不像受伤的样子。
楚忘一看,脸色变得铁青:“谁的血?!”
广知在一片哆哆嗦嗦着:“是主子的……”
楚忘声音也跟着抖起来:“他人呢?”
广知缩着头:“主子不让任何人靠近,一靠近就拿刀子扎自己……主子他……他缩在床底下呢。”
楚忘沉着脸,走到床前,蹲下身去。
床底黑黝黝的,看不分明。
有微弱的声音传来:“不要……过来。”
淡淡的烛光透进床底,有白芒一闪而过。
那是利器折射的光,楚忘知道。
“是我……”楚忘柔声道,“乖,你出来。”
拓跋烨似乎又往里缩了两步,声音带着哭腔:“不出来……那女人好可怕……我,我也好可怕。”
楚忘循循善诱:“那你把刀扔出来,那东西太危险了。”
“不要……”对方继续说,声音都开始模糊了,“我不清醒了,就扎上两刀,痛了就清醒了……”
楚忘心中一痛,转头对着广知厉声喝骂:“你给他吃了什么东西?!”
广知浑身颤抖,慌乱无措:“就是……就是助兴的药……”
“混账东西!解药呢?!”
广知跪趴在地上,脸白得几乎带了青色,汗水涔涔而下:“就是……就是女人……”
楚忘一个巴掌扇过去:“他身体还没好,你竟给他吃这么烈的药!”
广知被扇得连滚了好个圈,止住时脸都肿了。
他眼中含泪,颇是委屈:“不是陛下您这么说的吗……”
楚忘怒喝:“混账!还不给我滚!”
广知连忙磕头:“是是是!奴才这就滚!”
语音未落,忙不迭地向外跑去。
仿佛身后有厉鬼催命似的。
众人听了这命令,也得了赦令似的,一齐向外逃去。
楚忘无奈,开始往床底下爬去:“是我……你别害怕,把刀给我。”
“你不要过来……”拓跋烨的声音颤抖,带着种莫名的炽热。
接着是一声闷响,像是利刃刺入ròu_tǐ的声音。
楚忘大急,向前一扑,死死地抱住对方,一把夺过匕首,狠狠地扔了出去。
匕首从床底下飞了出去,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拓跋烨浑身颤抖着,身体燥热。
他颤栗着推拒着楚忘,力道却微弱。
楚忘抱住他,开始带着他往外头爬去。
拓跋烨的推拒却渐渐变成纠缠,他贴住楚忘,开始紧紧抱住他,无望地喘息着。
在黑暗中,楚忘的身体僵硬起来。
拓跋烨笨拙地摸索着对方的身体,粗重喘息着,将唇凑到楚忘颈间,很是无措地亲吻着。
楚忘伸手,蒙住他的脸,止住他的亲吻:“你不要这样。”
拓跋烨胡乱地亲着他的掌心,模糊低语:“我难受……”
楚忘沉默了下,伸手从背后怀抱住他,将他桎梏在怀中:“你不要乱动。”
然后将手探了下去。
拓跋烨浑身颤抖了一下,缩在楚忘怀里,真的一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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