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太过于安静了,梦也太美了,也许是此刻方才醒来,胆子大了,也许是梁明轩眼中的光太过于灼|热了,他想要缩过手,不小心碰上了梁明轩的。
那一触的感觉,温柔细腻,梁明轩轻轻的禁锢着他的肩膀,他没有反抗,然后闭上了眼睛,第一下吻,像是蜻蜓点水,梁明轩是冷静而儒雅的,拾狐是柔顺而听话的,从前叫梁明轩如何想,也不会想着去跟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人搅合到一起,而现在,他们已经贴在了一起。
拾狐一点不像狐狸,梁明轩想,哪里有这么温顺的小狐狸呢,狐狸从来都是狡猾的,小心翼翼的对待外面的世界,而拾狐是温顺而善良的,承受着他满满的情谊。他没料到第一次便是这样浓情蜜意,他想如果不是自己先动了,拾狐是死也不会说出这份感情的吧?
拾狐就是一头小鹿,温驯,贴心,看到什么威胁就想要跑开,然后探头探脑的出来窥一窥,如果有危险,就再藏起来。
他环住拾狐的腰,细的不像是个小厮,倒像是一个丫鬟,如果当初父亲没有捡到他,怕是自己从此生命里就要缺一个可人儿了吧。拾狐鼻子里传来轻微的喘息,他在努力的承受自己,眼睛中带着潋滟的波光,眼线是吊人的弧度,睫毛是勾|人的长度。
怎么就,出落的,得这么符合我的心意呢?
他轻轻的咬啮着拾狐的小巧耳垂,拾狐的眼睛泛红,他顺着拾狐瘦削却又美妙的身体往下摸去,果然,小狐儿已经翘的老高了,摸着形状美好,他声音低下来,带着低沉的引|诱,“想我,是不是?”
拾狐艰难的点点头,怯生生的,抬起手,扣着他的肩膀。
这是一个示好,也是拾狐勇气的体现,梁明轩将拾狐的上身放在了书桌上,陈旧的梨木映衬着雪白色的肌肤,将木簪取下是瀑布般的黑发,他轻轻解下了拾狐的腰带,只是那么轻轻的一拉,然后探手从胸膛摸了进去,拾狐抖了一下,低喊了一声:
“少爷……”
尾音带着无限的似嗔似怪,似承受不得,又似想要。
“果然天生的尤|物。”梁明轩摸着那如绸缎般的背部,咬了一下他美好的锁骨,“莫慌,少爷疼你。”
他掀开下袍,将那物放出,拾狐余光瞟到了一眼,眼睛忽然睁大,那中间带着惶恐,求饶的声音中都带着哭腔:“少,少爷……太大了……”
“放心,”梁明轩移到上面,咬住他的嘴唇含含糊糊的说:“我的小狐儿最能干了,一定能全部吞下的,对不对?”
他此刻仍然穿着整洁,除了下袍和两边被拾狐抓到的地方,其他仍然是出去也不会被说什么衣冠不整,而纵观拾狐,便是衣衫凌乱,目光带水,唇色殷红,娇萸色泽倒是粉嫩,梁明轩一口咬了上去,惹得拾狐像条鱼一样扑腾,整个腰悬在半空又因为酸痛落下,被梁明轩抱住了。
“我怎么早没有发现呢?”梁明轩的声音也陷入了欲|望的深渊,“我其实早就喜欢你了啊。”他的最后那声宛如叹息,让拾狐的心像是溺水一般,喘不过来气,“拾狐也喜欢少爷……”
拾狐的第一次,就这样盛放在他的十四岁,少年最是柔软的身段,最是让人流连忘返。这偏僻的院子正好是书房,或许是为了安静读书而不被人打扰,树木为他们隔着春|色,两人就在这本是圣贤之地,行起了闺房才尝得到的乐趣。
拾狐环着他的脖颈,半身在桌子上,半身险险的踩着地,蜜|穴被梁明轩一根手指进入,开始有些痛,之后便是瘙痒,一吸一吸,让梁明轩想要现在就松开直接狠狠的插|入,但他没有这么做,这么做会让眼前的人受伤,他舍不得。
好的东西要慢慢品尝,才能尝出来其中的销|魂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 ……嗯,抽打吧,该挨抽了,不造为啥写成这样了。
居然还被发站短说敏感d
☆、上邪·贰
也许感情从许久以前就已经萌生,拾狐一直都温顺的很,梁明轩也懂得心疼他,两人一开始算不上干柴烈火,却如湖水遇上海洋,彼此包容。梁明轩读书的时候有时候放下来就能看到拾狐耷拉的脑袋,或者在旁边替他研磨,细瘦的腕子从袍袖中伸出,总有着绵绵脉脉的好。
那天也是读到了心情疲惫的时候,随手翻出了一本汉乐府民歌,随手放到了书桌的一角,清风不识字,无故乱翻书,吹到了一页,上面赫然是《上邪》,拾狐一时好奇,看了一眼,抬头,他的少爷在发呆。
“少爷?”拾狐轻轻的推了推他,梁明轩如梦初醒“嗯?”用询问的眼神看了一下他,然后就看到了那本敞开的书,“小狐儿想要涨学问了啊。”
拾狐抿抿嘴,笑了,他一笑起来,万般风情,眼神弯的似是要勾人魂魄。
“这是汉乐府的一曲民歌,讲得是一个女子发的誓言,用五个不可能的事说她对爱情的忠贞。”然后慢慢的将那几句给念了出来: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末了又加了一句:“小狐儿,你是不是认识这个,偏要我说给你听。”
拾狐眯起了眼睛,“哪儿有?”然后自己叹了叹气,停住了手中研磨的动作,低声道,“其实听了少爷这么一说,我觉得这女子也过于贞烈了,感情的事有时候由不得人,海誓山盟说出来,往往都是要被自己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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