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去那边联系我。”
“好。”她听到自己这么说。
这一次去进行战后修复的工作,是还在学校里的林娜卡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军人这个职业的机会,在今天以前,她还为了这个机会和面前这个男人争得面红耳赤。但是面对私事,对方要比她更容易把这件事和公事分开。
有一个优秀,体贴,细心的男朋友,如果问到林娜卡有什么感觉,她恐怕也答不上来什么感性的话。只是能让母亲放心,这是她勉强维持这段关系的唯一理由。
她以为自己恐怕是根本就失去了爱人的那根神经。
却是没想到,那不过是她所以为的爱情还根本就没来。
遇到蓝本的那天,其实并不算是特别美好的回忆,毕竟里面的主角浑身都沾满了血,被鞭打的血痕深深印过了衣服割破了皮肤。但是一张脸却是完好的,精致的面孔其实并没有让林娜卡过多在意,她更多的是看着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
刚和星际海盗的一场小规模战争让这个星球本来就稀少的医护设施更加紧张,借着自己母亲是军区护士长的身份,林娜卡没有费多大力气就成为了照顾蓝本的主要护士。
蓝本大多数的时间都异常安静,但是每一次在她的视线挪过去的时候,总是能看到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在看着她,让林娜卡以为她整个人都被看透了。
“你……”背负着从蓝本口中套出来消息的任务,林娜卡迫不得已在和蓝本沉默相处了三天之后,主动开口,“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最开始并没有回复,这种沉默的态度反而让林娜卡能够更自然一些。
她松了一口气,开始每天的例行换药,再解开第三根肋骨上的绷带的时候,她听到一个沙哑的声音平静开口。
“你现在摸的,是用刚开刃的十厘米匕首缓慢割开的。”
林娜卡的手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然后意外得听到了头顶的笑声:“手不要抖,会痛。”
在此之前,被一句话就彻底征服,是林娜卡根本就不敢去想的事情。但是哪怕是这样,她也没想过要控制自己。
“你还是学生?”蓝本已经可以从床上坐起来,但是下地行走却很困难,和他的身体恢复状况相似的大概是他已经可以和林娜卡进行正常的交流了,“我最后一次在学校的时候,恐怕至少能有三年了吧?对了,图书馆门口的那棵梧桐树还在那吗?”
“去年被移走了。”林娜卡把切成小块的苹果放在蓝本的手边。“有人举报说挡着二楼自习室的阳光。”
“真难得,我还以为只有我闲的没事去举报一棵树。”蓝本扯着嘴角笑的模样,根本看不出他的年龄,说是林娜卡的同龄人恐怕根本就没有人去怀疑。
她并没有说举报的那个人就是她的男朋友,实际上她在看到蓝本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那个男人。
蓝本的身体恢复状况逐渐转好,出现在他病房里面的人也多了起来,林娜卡这种身份地位在那些人眼里也不过就是小护士,大多数的时候她都站在病房门口,想着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会让蓝本每天的精神状况都不好。
但是她什么都做不了。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蓝本即将转院,当天晚上林娜卡和护士换了班,抱着隐秘的心理想要再看着他。
“我需要一根绳子。”那天晚上的情况,林娜卡已经记不太清楚,在她印象中的全部都是蓝本有些冰冷的声音。
“勒住我的脖子。”
“用力。”
“我不是想自杀。”
“我只是需要一个发泄的途径。”
“你会帮我的。”
“因为我能看到你和我一样的痛苦。”
林娜卡松开手,用手轻轻碰触留在了蓝本脖颈处的那道青紫色勒痕,原本以为一直都不会说出口的话很轻松就能说出来,“我喜欢你。”
“我有喜欢的人,是军部的敌人。”蓝本的声音带着刚刚窒息快|感还没有消退的沙哑,“当然你现在就可以去告诉你的上司们,毕竟我很有可能放弃一切去找她。”
她不可能去。
回到学校之后,林娜卡再也没有去打听有关于蓝本的事情,她把这个人的所有事情都放在了让别人无法碰触的地方。
然后回家和身体每况愈下的母亲说明,她要去驻扎在那个小附属星球的事实。
“胡闹!”已经很久没有正常交流的母亲用那样严厉的眼神瞪着她,“你到底在想什么!”
她保持沉默,或者是在军校的四年,她已经忘记了应该怎么和母亲交流,一直反对她选择成为一位军人的母亲难得表示了她的强势,用四年的沉默磨平了如履薄冰的亲情。
“军人有什么好的,你的男朋友找过我,他已经确定要在校任职。你又为了什么跑去那种地方过着可能再也不会回来的生活。”
她和男朋友已经分手,但是恐怕对方始终不打算放弃,至少在她那个反感军人身份的母亲眼里,那是一个好女婿的唯一人选。
“我已经把申请书提交了。”
母亲看着她,在她的面前因为愤怒捂着胸口,本来就每况愈下的身体现在更是进了急护病房。临终之前并没有和林娜卡说话,而是用颤抖的双手摸着她的头发,轻轻叹气之后才闭上了眼睛。
也就是这个时候,在她彻底变成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的时候,蓝本联系了她。
在军区医院当做精神变态的蓝本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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