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玉、眉目如画八个字。
二人一番寒暄,赫曜霆自然而然地递上了礼物,一只价值不菲的金怀表。态度很谦和地说道:“梁二哥,小弟来得仓促,临时预备了一点薄礼,不成敬意。”
梁仲贤亲手接过小匣子,爽朗一笑:“三弟,咱们相熟甚久,不需要这些虚礼。”
赫曜霆很淡然地微笑着:“二哥,我敬重你,总是想要表表心意。只不过我这人俗,除了金子之外也想不出什么雅致的什物拿得出手。”
梁仲贤笑吟吟地看着他:“三弟太客气了。”
赫曜霆粲然一笑,不再说什么。
两个人在客厅里坐下,赫曜霆为梁仲贤让了跟雪茄,很意外的是,梁二居然同他一样是个闻不得烟味的。梁仲贤睡眠不好,身上沾了奇怪的气味就会失眠。
二人又不咸不淡地闲谈了几句,天色渐暗。
晚餐的菜色很丰盛,菜式精雕细琢很是别致。
偌大的餐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整个进餐过程是在友好的气氛下展开的,二人节奏适宜地举杯对饮,觥筹交错,竟看不出曾经为了利益进行过激烈的争斗。
赫曜霆吃得少,看不出对珍馐佳肴有多大兴趣,只是对酸奶有着近乎病态的嗜好,而且是一点糖都不加那种原汁原味的发酵乳制品。
事实上他是个极度挑食的人,对于食物有着近乎苛刻的挑剔,品尝多过于咀嚼。大多数的人都对他这种几近自虐的饮食偏好感到匪夷所思。
梁仲贤对此早有了解,自始至终见怪不怪,没有问过一句“是不是菜肴不合口味”这样的蠢话。他知道赫曜霆身体不好,敬酒也是非常慎重适度的。
这顿氛围和谐的晚餐即将结束的时候,窗外一丛瑰丽的烟花无声地滑过天际,赫曜霆余光一扫,眼中精光一闪即逝,自顾自地浅浅笑了一下,那笑容缥缥缈缈若有若无。他面上的表情月光透过轻纱一样朦胧,心中却笃定地安然下来——小五已经得手了,他在这座房子里是绝对安全的。
赫曜霆放松了全身紧绷的神经,不动声色地伸了伸腿,软绵绵地向后仰靠着椅背,微微闭了一下眼睛,脑子暂时停止工作,休息了片刻。
等他睁开双眼时,梁仲贤不知何时绕过桌子站在他身后,端着酒瓶俯身为他斟了杯酒,看着他的时候,目光中有一丛幽蓝的火苗闪现。
赫曜霆在身心放松的情况下没有防备,谁知梁仲贤竟然迅速用手帕捂住他的口鼻,他一惊,略微挣扎了一下,便失去了知觉。
赫曜霆睁开眼睛的时候吓了一跳,头顶的灯光明晃晃的直刺眼。他只觉得浑身凉飕飕的,侧目一看竟然浑身被扒光衣服赤条条地躺在一张大床上,双手被手铐锁在了床头铁柱上,他全身都是玉一般白净,只有左肩上的罂粟在灯光映射下开得绚烂。
赫曜霆又惊又怒,心中只翻腾了一瞬间,就冷静下来。发脾气是没用的,自己此时这种境况,当是方才疏忽了。越是危险关头,就越需要冷静下来好好思考脱身之法。
至于将他迷晕,困在这里的,只要有脑子的人都能想到是梁仲贤。赫曜霆知道急也没用,他现在暂时受困,只好静心等待罪魁祸首,再寻逃脱的机会。
赫曜霆感觉床面一晃,旁边微微有些凹陷了下去。他微微转下头,就看到梁仲贤温柔地笑着,脉脉含情地看着他。
赫曜霆对他冷冰冰地微笑了一下:“梁兄,你这是干什么?绑架我?”
梁仲贤瞧了他片刻,才柔声开口道:“曜霆,你别怕,我不是要绑架你。只是有些话要对你说。”
赫曜霆微微一挑眉,眼睛里不着痕迹地闪了闪冷光:“哦?有什么话需要以这种方式告诉我呢?梁兄,你知道我身体不好,很怕冷。”
梁仲贤微微怔了一下,目光顺着赫曜霆雪白的胴体,从上到下粘腻地滑了一遍,最后落在他肩头的罂粟上。半晌,恋恋不舍地移开目光,轻叹口气,满脸都是萧索的神态,伸手扯过一条薄被,抖开给他盖上。
赫曜霆冷笑,声音柔婉地央求:“梁兄,你倒是帮我把手铐打开啊,锁得我腕子疼了。”
梁仲贤目光纠纠缠缠地在赫曜霆脸上打转,微微叹息一声:“现在不行。”
赫曜霆一言不发,沉默了半晌,忽然开口问道:“那么梁兄将我锁着,是要杀了我,还是勒索我?若是为了北满那些恩怨,我现在受制于人,你大可以报仇。只不过请给我个痛快,别让我受零碎折磨。”
梁仲贤脸色微微一变,连忙辩解:“不是。曜霆,我并没有记恨。起先是我的人抢了你的货。你砸了我的生意,也是情有可原。”
赫曜霆剑眉微微一挑,勉强挤出些笑意:“梁兄原来知道什么是‘先礼后兵’。生意往来各自出于利益,许多时候身不由己,免不了兵戎相见。可是今天,我作为朋友孤身一人前来拜访。梁兄如此作为,也未免太不光明正大了吧。”
梁仲贤落寞地垂下眉眼:“我知道,这样做有些卑鄙,却也是迫于无奈。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赫曜霆很讽刺地一笑:“迫于无奈?什么意思?劳烦梁兄给我解释解释。”
梁仲贤看着他,很苍凉地叹息了一声,俊朗的眉目似乎都染上了颓色:“曜霆,我很喜欢你。你不知道,我每天都想着你。想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赫曜霆大吃一惊,想不到这人对自己存了这种心思。忽然觉得自己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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