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马车上,云瑾笙偎在黎融墨的怀里,外面的雪依旧在下,只是雪花没有那么大了,开始变得细碎起来,“宇文景好像是故意寻死的。”云瑾笙仿佛是在自说自话,自己的身体只有自己最清楚,他明知道自己已经过度劳累,还是坚持故我,甚至断了汤药,这些都说明他已经不想活了。云瑾笙有些想不通,他的病并不是不治之症,只要仔细调理,长命百岁还是没有问题的,而他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固蔺国丞相,他为什么会想要寻死?
“他喜欢你。”清冷的声音,云瑾笙嘴角扯起一抹轻笑,抬起头去看黎融墨的眼睛,那里面别扭的神色让云瑾笙只觉有趣,主动吻上黎融墨的唇,一触即刻分开,“摄政王殿下吃醋了?”她还一直以为他对这样的事情并不是很敏感。
虽然黎融墨很想狠狠地吻上那带着满满笑意的红唇,但是最近瑾笙已经把自己折腾得有些神经衰弱了,每每总是把自己撩拨的无法自拔,她却清清淡淡地一句:“去洗澡吧。”把自己给打发了,最近几天她好不容易收敛了一些,自己还是不要自讨苦吃了吧。
“放心吧,我只喜欢你。”云瑾笙重新埋首在黎融墨的胸前,自己从什么时候知道他喜欢自己的呢,应该是他带走自己的时候吧。
云瑾笙收回思绪,开始转移话题:“映寒他们应该可以回来跟我们一起过年吧?”
“当然可以。”黎融墨很是自信。
接下来的几日,黎融景每日可以清醒的事情也越来越长,但是从宇文景的神色里看不到任何的喜色,一直守在旁边的宇文子兰也是神情落寞,有一次云瑾笙甚至看到她眼睛红肿,应该是哭了一夜,虽然不知道这两人究竟是怎么了,但是宇文景似乎很厌恶宇文子兰,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呢?
这一日云瑾笙又重新给宇文景开了一副药方,跟黎融墨一起离开以后,布置清雅的房间里就只有宇文景跟宇文子兰,而自从云瑾笙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宇文景就闭上了眼睛。
宇文子兰终于忍无可忍,声音接近嘶吼,整个人也像是崩溃了一样,“她都已经怀了别人的孩子,你还想要执着到什么时候?”这几天以来,他大多时候都是无视自己的,只有当云瑾笙的脚步响起的时候,他才会睁开眼睛,云瑾笙的身影一旦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他便重新闭上眼睛,这样一直守在他身边的自己有多可悲,她自己都有些可怜这样的自己了。
“那你又要执着到什么时候?只要我死了你才会满意吗?”自己已经被她勒得喘不过气来了,这样的日子他已经不想再继续。
宇文子兰却一下子就扑在宇文景的身上,“不要说死,我不会让你死的。”她最害怕的事情就是他离自己而去。
宇文景紧皱着眉头,用尽全身的力气把身上的宇文子兰推开,“宇文子兰,别忘了你的身份,你要我提醒你多少遍,你才记得住。”
宇文子兰也是声嘶力竭道:“我不是宇文子兰,我是夏子兰,我不是你妹妹。”
“不管你是宇文子兰还是夏子兰,你都是固蔺国的皇后,而我也从未把你当做我的妹妹,我不过是辅助你完成你的野心的棋子。”宇文景的语气有些悲凉,他宁愿自己从未认识过夏子兰这个人。
“不是这样的,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我做这一切不过是想要把你留在我身边而已,”宇文子兰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你跟云瑾笙才相识多久,你对她不过是一时迷惑而已,我们才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了。景,我还是干净的处子之身,我并没有让那个老皇帝碰过我的身子,你不要嫌弃我好不好?”宇文子兰突然变得混乱起来,她讨厌他的眼睛里只看得到云瑾笙,明明自己才是认识他更早的那一个。
宇文景声音中有着满满的疲惫,“你是不是干净的,与我何干?你出去吧,我有些累了。”这些年,自己虽然压抑,但是也只是想赶快完成自己的承诺,然后远离朝堂,远离夏子兰,可是现在他开始疲惫了,这种压抑的日子和自己这副病弱的身体,不如一了百了算了。
宇文子兰脸色黯然,魂不守舍地走出房间,而房门外的耿影对里面的动静听得清清楚楚,看到宇文子兰这副模样也是脸色暗沉,这个女人究竟还要牵制主上到什么时候?自己只是一个旁观者,便已知主上心中的苦。
又是过了几日之后,从边关传来重大的消息,固蔺国的领兵将军宇文峻身负重伤已经昏迷了好几日,这个消息已经在两国传开,据说本来为了稳固军心,这个消息一直都是秘而不发的,可是连日来不见将军出现,军中都是暗自揣测,再加上前几日出战的时候,宇文峻生受了林安风一箭,对外说是没有大碍,可是现在看来却是伤到了要害。
而且现在固蔺国的朝中超过半数的官员更是联名提议,迎回二皇子,结束这场战争,现在的局势已经呈现一面倒的状态。
此时黎融墨跟宇文子兰皆是收到了消息,跟黎融墨的心情完全不同,宇文子兰则是心急如焚,怎么会这样?朝中大多数的官员明明是自己的人,他们还有不少的把柄握在自己的手上,难道他们就不怕自己把他们的这些把柄曝露出去?
深夜里,宇文子兰来到宇文景的房中,屋内没有点蜡烛,黑漆漆的一片,闭着眼睛的宇文景早已听到了宇文子兰的脚步声,仍旧是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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