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声中醒来。
侍女匆匆跑出去叫封淡淼,封淡淼冲进来扶起有鱼:“我在,梦见什么了别怕。”
有鱼睁大惊恐的双眼,脑海里是一副血淋淋的画面,身体不能自控的发起抖来,紧紧抓住封淡淼手臂,连忙埋头到他怀里,伴着哭腔绝望地说道:“苍鸾要杀我,他要杀我!”
封淡淼把有鱼紧紧搂着,为难的双眼看向穆朗,安慰有鱼道:“别胡思乱想了,只是个梦,你吃些粥,填饱肚子我带你出去走走。”
穆朗是个大老粗,径直走过去扳开封淡淼和有鱼,批评封淡淼道:“大难临头了,你还有闲情出去走走?”
有鱼神经一紧,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封淡淼推开穆朗,给有鱼披上件外衣,二话不说的拖着有鱼往外走,冷漠道:“没什么大事,先跟我走。”
有鱼看了穆朗惶恐的神色,知道一定有问题,拽住封淡淼:“一定出事了,穆朗你说。”
封淡淼第一次不讲情理地冲有鱼发怒道:“说了没事,有什么比你身体更要紧。”
穆朗心头百感交集,眼神复杂的看着有鱼俩人,双眼慢慢的蒙上一层水光,但没有掉下一滴泪珠,最后他哽咽了一下,撑起一抹牵强的笑容:“僚河快要干涸,大王派人去寻找新的水源,你跟封兄弟一组去…找吧。”
有鱼愣了愣:“僚河的水还很充沛。”
穆朗隐忍地握了双拳,好似恨不得有鱼赶快走,失望而愤怒的看着封淡淼怒吼道:“你懂个屁,说没了就没了。”
有鱼第一次看到穆朗如此暴怒,或许僚河是真的要干涸。既然如此,作为北僚的驸马寻找新的水源义不容辞,有鱼忙走到衣橱前收拾衣服,一定是自己贪睡了太久,才惹得穆朗这么生气,有鱼不想穆朗以为自己对北僚的民生漠不关心。
“穆朗你别这样,我收拾好便跟封先生去找。”
有鱼很快收拾了一些衣裳和干粮,毕竟寻找新的水源少则四五月,多则三四年。
有鱼匆匆跟穆朗道了别,然后骑上马跟封淡淼离开。穆朗望着两人远去的背景,最后的最后,留下两行诀别的清泪。
他们要走,穆朗不恨他们,即便在存亡之际,他也祝福自己的同足能拥有幸福。
——
出来寻找水源已经第十天,茫茫的草原上除了草再看不见其他东西。跟在封淡淼身边的这些日子,说来也奇怪,有鱼再也没有做噩梦,精神恢复了很多,能像匹逆风的马在草原自由自在的驰骋。封淡淼就像驱魔人一样,靠近一点就能百魔不侵。
有鱼心是静下来了,但封淡淼却开始忧心忡忡。有鱼看着风景却看到封淡淼郁郁寡欢地坐在草地上,神情严肃。
有鱼取来一些干粮和水递给封淡淼:“你哪里不舒服吗?”
“没什么。”封淡淼虽然回应了有鱼,但双目还是无神,朝有鱼干干的笑了笑,然后低头继续沉思。
封淡淼一个表情便能让有鱼想很多,有鱼脸色暗了下来:“你…不喜欢跟我组一块出来找水源?”
“不,我很喜欢。”封淡淼依旧笑得很僵硬,然后问道,“我在想如果我们找不到水源,要不要回去?”
有鱼点着头:“如果半年之内没有找到水源,我们则必须回去,指不定其他人找到了,我们就可以迁徙了。”
“有鱼,”封淡淼低垂的头抬了起来,神情里有一丝愧疚,专注地看着有鱼,“如果能回到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你愿意跟我一起永远的离开吗?”
这个问题来得突然,又如此认真,难道他又想说些暧昧的话?有鱼心情激动起来,故作镇定:“嗯…你想说什么?”
封淡淼一字一顿道:“我想问,如果我们找不到水源,我们可不可以不回去,我们私奔吧。”
有鱼抵不住封淡淼的严肃认真的神情,那会让自己无可救药的“神往”。有鱼克制地撇开头去:“怎么能不回去,北僚不好吗?”
“不谈北僚,单凭你的感觉,愿不愿意跟我走?”
有鱼按照封淡淼的意思去想,单凭感觉的话…脑海里忽然一片空白,说不清楚为什么,自个竟然莫名其妙地裂开嘴巴傻乎乎“嘻”了一声。
封淡淼会心一笑,情不自禁地挽上有鱼的腰。
“你干什么?”有鱼回过神来,木讷的看着封淡淼。
不想封淡淼迎面扑来,把自己按倒在了身下。有鱼全身的寒毛当即都竖了起来,总有不好的预感。然后下一秒,有鱼发现自己的预感是对的——封淡淼竟然吻他。一股热意从脊髓窜到脑门,有鱼的脸瞬间染上了胭脂般的红。
虽然不是第一次,但这一次却莫名的有含义。有鱼嘴唇一片酥/痒,小心脏快抽出来,条件反射般撑开封淡淼的身子,却毫无用处,每挣扎一下他便钻入空隙将自己搂得更紧。有鱼只感觉他撬开了自己的唇,袭入口腔,然后忘我的享用他的美食。
有鱼能接受两个人男人的拥吻,但不能接受自己像女人一样被一个男人禁锢在身下,这是在亵渎他作为男人的尊严。却又因为这点倔强的傲气,有鱼心脏狂躁得快要炸了,扑通扑通不安地跳动,再嗅着来自他身上的体息,有鱼几乎要被迷得神魂颠倒。
封淡淼霸道地享用了有鱼许久,吻得自己都气息凌乱才肯放开气喘吁吁的有鱼。有鱼连忙坐起身子,可怜巴巴的抹掉唇边的唾液,又喜又愤的瞪着封淡淼。天地之间孤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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