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片紫色的云彩,隐约是凤凰腾空的姿态。虞米糯破涕为笑,又难以自信,情不自禁掐住陈浦的喉咙,催陈浦看天:“看天空,那朵云像什么?”
众人一概向东边忘去,纷纷感叹不已:“像凤凰,像凤凰…”
“凤凰涅槃,置之死地而后生!紫气东来!紫气——东来!”虞米糯喜出望外,向苍天重重磕了响头谢恩。
“凤凰?紫气东来?”陈浦自言自语,懵懵懂懂。
小狱卒想到了什么,一时兴奋起来,对陈浦道:“大人,那犯事的家伙死之前说看到了凤凰!”
陈浦恍然大悟,难怪老头一直说有鱼才是真主,一直说服自己造反,自己还战战兢兢,这会眼见为实,有鱼当真是他的贵人!他喜出望外地站直跪得发麻的双腿,急急忙忙吩咐下人:“快去杀鸡宰羊,供奉天神!”
虞米糯吩咐陈浦:“你们先撤回大营,等我写信给你,按我的计划行事。”
“好好好,从今往后我就听你的了虞先生。”陈浦向虞米糯作揖,改怀疑为信任。
虞米糯吩咐完急冲冲跑回屋里,趴在有鱼的床边,疼惜地用袖帕擦干他眼角的泪水:“子鱼,你的大好时代到了。”
大夫再次端来了汤药,这回有鱼喉咙终于通畅过来,把药喝了个干净。大夫欣慰不已:“吉人天相,宸王是熬过鬼门关了。”
虞米糯抹一把辛酸的老泪:“好去熬一些滋补的清粥,子鱼一定饿了。”
“我不吃粥,我要吃烤鸭、酱猪蹄、焖锅肉、酱鸡爪、辣子鸡…”
有鱼突然开口说话,吓得虞米糯一跳。在大夫灌药的时候他便醒了,只是累得不想睁眼,直到听见有人要给自己弄吃的,才气若游丝地使唤别人。
虞米糯受惊过后便目瞪口呆,想不到刚醒过来的人居然有意识嫌弃清粥,他又恼又溺道:“死到临头还敢挑食,罢了,纵你一回。”
谁言老头一诺千金?有鱼这都静养了三天,还没吃到肉…
“我都醒来四天了,肉呢!”有鱼坐在床上捶打床面,他不知哪来的自信,就是十分确定老头能满足这些要求。估计晕倒的这些天,牢头也瘆得慌,老头说这里是营外的医馆,但可想而知外面有众多侍卫把守。
“都说了你身子还没稳,不宜大鱼大肉。”虞米糯端来白菜骨头汤和米饭,哄道,“我保证明天就让你开荤。”
有鱼朝虞米糯勾了勾手指头,唤他过来,悄悄说道:“其实我已经康复了,我赖着不起床是装的,骗些好酒好肉吃,你也别尽给我倒腾这些清汤淡饭,大鱼大肉我能消化。”
“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虞米糯瞄了一眼有鱼裤裆,“也不怕吃错了东西那里发炎流脓?”
“你!”有鱼又气又无话可说,安安静静地吃了饭,吃完后躺着发呆。
虞米糯不知从哪弄来了一把梳子给有鱼梳头发,看着黑白相间的发丝,老头一声哀叹。
“你…”有鱼心有所思,“你知道我是宸王,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虞米糯一边梳一边说:“告诉你有用吗?不一样吃牢饭。”
有鱼语气带着埋怨:“你早告诉我我不至于那么孤独!”
“如果你相信封将军,你是不是宸王能如何,如果你不相信封将军,你是不是宸王又如何。”
一件事是否有意义全看个人而不是因为别人。
虞米糯的话又俗又在理,有鱼冷静了一会,看了看四周不见有人,小声道:“我想好了,过两日我逃出去,你跟我一块来。”
虞米糯好似置气的坐到一旁:“我不跟你走。”
有鱼一手把虞米糯拖到身旁:“你那天还求我帮你打地洞的。”
“可现在性质变了!”虞米糯一副委屈的模样,背对着有鱼蹲在一旁。
“你怎么了?”有鱼觉得他莫名其妙,“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为了逃出去。现在不在大营,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虞米糯沉住了气,转过头跟有鱼细细说明:“那我问你,你逃出去后,打算做什么?”
“我…”
只一个如此简单的问题便把有鱼问住了,他心里虽有答案,但他不愿跟虞米糯提。
虞米糯语重心长:“如果你的见地仅是如此或是没有见地,哪怕你逃出了大营,你所到之处都是你的囚牢。”
“你什么意思?”有鱼脸色变得阴沉。
虞米糯走向窗台,窗台上挂有一只鸟笼,困着一只再普通不过的麻雀。虞米糯打开了笼子,麻雀却没有飞走。
虞米糯借物喻理,一本正经:“这只鸟在笼子里关久了,某天人们打开了牢笼它却不愿离开,心有枷锁毕生是囚。倘若那天你答应跟我打洞走,我还欣慰几分,而你却在得知自己是宸王后才想逃,这让我好不心寒,你扪心自问,你想出去是为了自己有尊严的活下去还是为见封将军?如果你是为了封将军,我不陪你,等你…”
虞米糯一语未毕,几个狱卒突然冲了进来,捆住了虞米糯:“郁有鱼已经醒了,老头你该会大营去了。”
有鱼坐起来阻止:“喂,你们放开他!”
狱卒对有鱼不屑一顾:“你也是快要回去的,先顾好自己吧。”
说罢,几人把虞米糯强行拖了出去。
虞米糯未说完的话急急从外面传来:“子鱼,你想明白了再来找老夫…”
“老头!”有鱼想追出去,奈何伤口作疼。
他只好静下心来细细琢磨虞米糯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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