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柳明,柳明接过了佣人递上的热茶,喝了一口,暖了暖身,长吐出一口气。
夏征看着她,问,“你还是打算告诉萌萌对吗?”
柳明好像突然之间换了一副面孔似得,她得让自己振作起来,不能被眼前这一根稻草压垮。
她刻意提高了嗓音说,“对,我要告诉他,并且教导他,喜欢女孩儿才是正确的选择,这次是一个前车之鉴,让他去看看那个孩子,让他记住这个教训,以免他以后还会犯同样的错误。”
说完,她又喝了一口茶,好像是内心早就下定主意要这么做了,只是没有拿出足够的魄力来,现在她积蓄够了足够的力量,终于要决定这么做了。
要帮杜萌给他的性向改回来。
她没有看见夏征眼底泛起的轻微的波澜。
但是很快,他又恢复了平静,说,“我们都等等吧,等到了萌萌回来,再一起谈。”
柳明坐在夏征家的豪华公寓里,结结实实感受到,自己现在身边一个依靠的也都没有。
她原本以为有个儿子,盼望他长大了好好结婚工作生小孩,但是如今这一来,把她的设想全部都打破了。
她一个女人,最后连儿子这点念想和盼头也没有了,那就真的太孤零零了。
她打量了一下夏征的家,也是四周冷冷清清,豪华却很缺乏人气的样子。她不免在心里冷笑一声,呵,人生,不就是这样吗。
她那一瞬间感觉自己活得失败透了。
十几年的婚姻下来,失败了,事业挣扎着,才刚起步,好不容易盼望长大的儿子,却变成了一个同性恋。
这让柳明对一直以来的人生有点心灰意冷和倦怠,不明白活着到底还有什么意思。
她把这一切都归咎于自己的命不好。还有,没能好好地照顾好杜萌。
等到杜萌放学归来,夏征家的厨师做好了一桌的饭菜招待他们母子二人。
杜萌一见柳明在夏征家里,仅仅凭直觉,便预感到今天肯定没好事。
果然,吃饭的时候夏征开了瓶红酒给柳明,并且还给杜萌倒了半杯。
他对柳明说,“压压惊。”
柳明谢过他的款待,直接豪饮下了第一杯红的。
杜萌看见自己的母亲喝酒如同喝水一般迅速,他不免为柳明担心,“妈,你少喝点儿........”
眼睛却止不住地去看夏征,想弄明白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柳明干尽了第一杯,夏征又为她倒上第二杯。
她忍着心中的痛苦和难过,强颜欢笑说,“来,宝宝,和妈妈喝一杯。”
杜萌闹不明白这是为何突然说起要和自己喝酒,但是他还是举起了酒杯,向夏征投去目光求救。夏征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示意杜萌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问,喝下去便是。
柳明酒量不好,趁着葡萄酒的微醺,终于让她可以面对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的难题了。
她坐在杜萌和夏征的对面,醉醺醺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杜萌,“宝宝,你的一位朋友的妈妈这几天找上了妈妈,想请求妈妈带你去看看他生病的儿子,妈妈一直没有替你做决定,是想尊重你的意见,你听了之后,可以告诉妈妈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去。”
杜萌有预感到那将会是什么事情,他开始惶惶不安地四处打量,但是嘴上还算镇定,“嗯,好,我听着,你说。”
柳明说,“听说你一位叫程凯的朋友,跳楼轻生了,你知道吗?他的妈妈恳请我让你去见他一面,在这之前,我并不知道你和他之间的关系,你们一直以来,都是交往的关系吗?”
杜萌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哐’一声,整个脑门儿都被炸开了。
他用非常茫然,甚至可以说是惊恐地目光盯着夏征,还有柳明。
那就像他不知道那一滴雨滴滴落下来最终会砸中自己还是别人一样。
但是那雨滴,最终还是砸向了他。
他紧闭的双唇发白,脸色开始渐渐变灰,身上的五脏六腑,仿佛失去了秩序一般哆哆嗦嗦地颤抖了起来。
他像晒谷糠一样地抖动着身体,不知情的人见了,还可能会以为是家里地震了。
但是夏征率先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他立刻用手按住了杜萌抽搐不止的膝盖,试图让杜萌冷静一点。
但是他发现这一切根本就没用。
杜萌惊恐到甚至连自己的面部表情也控制不了的地步,他的上下牙龈开始打架,好几次想要张口说话,最终却都把那一个个的音吞在了嘴里。
柳明看着沉默不语的杜萌,心想那大概就是他唯一能给出也只有可能能给出的答案了。
她还未注意到杜萌的异常之处,只是刚想开口说话,杜萌却叫了她一声,“妈........”声音非常模糊吐字不清,柳明去看杜萌的脸,这才发现他整张脸都青了,身体瑟瑟发抖,好像非常怕冷的样子。
柳明吓了一跳,赶紧关心道,“宝宝,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不要吓我宝宝。”
夏征的手一直都和杜萌的手握在一起的,杜萌出现了什么生理变化,他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当杜萌听到柳明当面询问他和程凯的关系的时候,那时的杜萌明显地双手双脚就开始颤抖起来了。
他不知道是怕还是冷,浑身的骨架都在抖动,那种仿佛要把人给抖动散架的架势是从杜萌骨子里发出来的,而不是外界的力量。
杜萌颤抖得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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