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着头把嘴凑上来,可身高却离他还差不少,根本够不着他的唇,北堂尊越似乎是迟疑了一下,然后便低下头去,北堂戎渡这回碰着了,只觉两片又软又热的唇瓣被自己吮住,顿时心满意足地舔吸起来。
空中爆开一簇一簇的火花,金蛇乱舞,两个紧贴在一起的身影笼罩在五光十色的火焰下,亲密得仿佛是缠绕在一起的两条长藤,北堂尊越将北堂戎渡抱起来,让两人彼此持平,可以更方便地亲吻,用身上的大氅将少年笼在身前,把两个人裹在里面,如同双生的蛹,坚实的臂膀中感受着这一具被拥在怀里的修长身体,心头充斥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安静和满足,足以让铁石心肠也尽数化作一腔柔情,情愿在这温柔乡里永世不醒。少年热情地与男人接吻,彼此交换着口中泛着酒香的津液,双手搂住父亲的脖子,用舌尖顽皮地与其嬉戏狎闹……
良久,北堂戎渡不知什么时候,已趴在北堂尊越的肩头睡着了,发间掉上了不少落花,北堂尊越将这软玉温香抱了满怀,根本舍不得放手,低声道:“你个磨人的东西……”
我天生个寒心寒面寒肺腑,偏也遇你一副无情无爱冷心肠,
两个人儿,怎生凑合,
莫不是前世俏冤家?
纵我情思百转,纵你一径儿傻傻,
这厢懵懂思量,那厢对月惘惘,
叹百忙,
冤家,冤家,随你怎般,
却叫我如何放得下?
一百三十一. 嫁祸
爆竹声声中,北堂尊越抱着北堂戎渡往遮云居走去,北堂戎渡趴在父亲的肩上昏昏醉睡,夜风将他鬓角的散落发丝吹到北堂尊越的脸上,带起些微的痒,北堂尊越把他抱回遮云居,俯身放到床上,刚想起身时,北堂戎渡的双手却还依旧搂着男人的脖子不放,北堂尊越顿了顿,干脆便合衣躺到床间,扯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黄铜大香鼎中徐徐散出淡薄的轻烟,北堂戎渡迷迷糊糊之间,只觉一具温热的身体正被他搂着,气息也依稀是熟悉而好闻的,便手足并用地摸摸索索翻身上去,去扯对方的衣裳,此时北堂尊越刚刚合上眼,还没有睡,见北堂戎渡如此,自然不会拒绝,手一伸,就将少年拢进怀里,目光盯在北堂戎渡双眼紧闭的绯红脸蛋上,心头顿时火热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突然想到若是自己就这么借势占有了这个孩子,会是一番怎样的光景?但这念头刚一生出,就随即熄灭了下去,心想只怕今夜一宵春风容易,但日后,想必两人之间就再无可能了。思及至此,北堂尊越压下心头那一股火,没有任何举动,只任凭北堂戎渡胡乱在他身上又亲又啃——即便暂时不能共效于飞,但哪怕只是和少年这么亲近一时,也是好的。
北堂尊越正皱眉思忖之际,忽然只觉得尾椎处一个激灵,顿时回过神来,却是北堂戎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扒光了他的衣物,正把手探进了他的腰下,去摸索着臀内那个隐秘的地方,北堂尊越低咒一声,按住少年的手,制止了他这放肆的举动,北堂戎渡本能地挣扎了几下,却撼不动男人铁钳一般的桎梏,没奈何,忽然间就低下头去,发泄一般地在北堂尊越结实的胸膛上乱咬乱嘬,把个健壮的身躯弄得到处都是暧昧的痕迹,就连深红的乳首上,也被咬得满是牙印。北堂尊越即便对北堂戎渡一贯十分纵容溺爱,但眼下也被他啃咬得多少有些疼了,不由得低声骂道:“……够了,混帐小子,还闹。”伸手在北堂戎渡的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打了一巴掌,然后轻舒猿臂,结结实实地把少年搂在怀里,令他动弹不得,这才合上双眼,就此坠入梦中。
睡了不过一个多时辰,北堂尊越坐起身来,欲去方便,烛台上的通臂大红蟠枝烛已燃了近半,烛泪堆积。室中寂静无声,昨夜的喧嚣已经散去,烛光中,北堂尊越裸着强健的身躯,肌肤间到处都是斑驳的印记,他转过头看了一眼身旁睡着的北堂戎渡,就见少年密密实实地盖着锦被,犹在梦中,正闭着眼睛睡得香甜,北堂尊越轻哂一下,刚想披衣出了房间,却不经意间看见自己身上或青或紫的伤痕,他猛地心中一动,突然涌上一个诡异之极的念头,一时不禁将目光定定凝在北堂戎渡的脸上,眼神幽深难明,流转着莫测的暗色。
过了一会儿,北堂尊越忽然无声地用手指虚虚抚上少年光洁的额头,然后又至眉眼,鼻梁,嘴唇,头发,动作轻柔,如同抚着娇嫩的花瓣,最后才轻轻在那唇上一吻,双手却已麻利地解开北堂戎渡的扣子,然后脱去了少年的衣裳,将手摸到对方的小腹下面,握住那稀疏毛发中的沉眠物事,带着热度的修长手指开始灵活地摆弄着那里,高超的技巧在最短的时间内,便点燃了燎原的火……北堂戎渡紧紧蹙起了长眉,微张着口喘息着,面带潮红,胸膛不住地起伏,北堂尊越看着他,安慰一般地低头轻吻着那湿软甘美的唇瓣,半晌,少年低哼一声,腰身猛地一颤,炙热的液体顿时便溢满了北堂尊越的掌心。
北堂尊越微微眯起眼,任凭那乳白的热液顺着指尖滴到床上,他起身套上一条长裤,走了出去,不一时,手里拿着一盏热腾腾的鲜血又走回床前,然后将那杯殷红的液体很有技巧性地弄在了床褥上……等到布置好了一切,北堂尊越才俯身亲了亲北堂戎渡的脸颊,凤目中染着一丝幽深之色,带着说不明道不清的意味,低低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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