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自己身体里揉。
难得在关键时候他找回了理智,松开了嘴,在迟小捞肿的发亮的唇边温存了片刻,然后任由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喘气。
‘酒壮怂人胆’这词儿不假,对着近在迟尺的脸,迟小捞正儿八经的咂咂嘴,评价:“吻技还成!”
尹少阳噗哧一笑,松开了他的脸,回敬:“味道不赖!”
迟小捞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借着开酒瓶避开了尹少阳的凝视,冰凉的预调酒滑入食道,似乎有冷却紧张的效果,他轻声道:“其实喜不喜欢就那么回事儿,你没找着他的那几年,不是一样过得有滋有味。”
尹少阳靠近椅子里一口一口的灌酒,好半天才说:“好像是这么回事,但没找到他是一回事,找到了就惦记上了。”他低笑,“这他妈就是命中注定!”
“我十二岁之前一直在乡下,在乡下过得那叫一个快活,带着那一片的小孩儿漫山遍野的疯,然后有一天姥姥告诉我她和姥爷年纪大了照顾不了我,要把我送到城里,我问她城里有什么好的,她说城里什么都好。”
尹少阳一直在笑,跟平时的那种桀骜的笑容不同,迟小捞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了叫做“委屈”的东西。
“我爸见我第一面,别的什么都没说,只叫我喊那个女人叫妈妈,我说我有妈,我妈死干净了,他给了我一巴掌作为见面礼,他说你是长子,要有尹家长子的样子,当时五岁的小杂种叫‘我妈说才是尹家长子,他是乡下来的野孩子!’”
“你说我还能管她叫妈么?”尹少阳猛灌了一口啤酒,又打了个酒嗝,“在那个家里,我就是野小子,那女人从没跟我说过一句话,我做什么她只会给我一个歪着嘴的嘲笑,没人教我喝汤不能出声音,吃饭不能狼吞虎咽,袜子一天不换就会出丑,穿校服要扣好每一颗扣子,明晋却会不厌其烦的纠正我的坐姿,他教我上流社会的礼仪,教我怎样的笑容最得体。”
说到这他停了下来,安静了好半晌,尹少阳才做了个总结:“他教会了我只要愿意,什么都难不倒尹少阳,你说我怎么能不惦记着他?”
迟小捞撑着沉重的眼皮子呵呵的笑:“明晋少爷就是一观世音,把你们俩兄弟都给普渡了,呵呵呵……”
“谁说不是呢!”尹少阳眯起眼睛,似乎看到那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踮起脚尖正帮他扣扣子,清亮的童音一本正经的说:坐如钟站如松,背要挺直,尹少阳,你是最棒的!
雪花落到玻璃上簌簌的响,让这个圣诞夜格外的宁静,迟小捞眯着眼睛躺在暖和的车厢里,睡意朦胧,恍惚中好像听到尹少阳大着舌头说:“要追不到明晋,我就是一挫货。”
他含糊的应道:“加油……干巴爹……”
“咱俩关系这么铁,你一准要站在我这边……”
“那是,咱俩谁跟谁……”
“迟小捞,你为什么叫小捞?”
“……唔,问我爸去……”
“你爸叫什么?”
“你爷爷……”
“个小损样……”
迟小捞这一觉睡得是极好的,眼睛一闭一睁一夜就过去了,座椅已经平放了下来,旁边的尹大少正张着嘴酣得冒泡。
暖气虽然很足,但是就这么摊着睡还是会觉得冷,要不尹少阳也不会抱着手臂缩成一团,他身上那件羊绒大衣却盖在迟小捞身上。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早上七点三十,迟小捞伸了个懒腰,将大衣给盖在了尹少阳身上,穿上自己的衣服,打开了车门。
关门声吵醒了尹少阳,宿醉让眼皮子有点重,睁开眼睛时积雪反射的光芒让脑仁隐隐作痛,嗓子也干的疼,正干咽了一口唾液,车门打开了,迟小捞飞快的钻了进来,一身的寒气。
“给,趁热喝点!”
一杯热豆浆送到了面前,一股浓浓放豆腥味扑面而来,尹大少嫌弃的别开了脸,撅着嘴嘟囔:“我要喝奶!”
这一大早的精神头都还没落听,一满脸胡茬的糙老爷们作娇憨状,确实是挺让人惊恐的,迟小捞筛了一地鸡皮疙瘩,决定给恶心回去,“祖宗诶,昨天的长腿奶牛被您给放了生,这会您就别太高要求了,将就着用点豆奶吧,好歹也是植物奶!”
尹大少不怀好意的盯着他的胸脯,迟小捞索性脸不要的挺了两下,“您要能吸得出来,我就敢给您提供奶源。”
尹大少被成功的恶心到了,怏怏的喝了半杯豆浆吃了一个奶黄包,算是把车平稳的开到了公司。
勤劳的小蜜蜂迟小捞童鞋开始了一天的忙碌,一上午过得飞快,午休时间他开了次荤,去员工餐厅买饭,碰到了印堂发黑的廖洪波,迟小捞掐指一算,定是有妖孽缠身,果不其然,廖洪波蔫蔫的抱怨:“……刚买了鸡粥这会又要喝海鲜粥,不就是发个烧么,亏我脾气好,脚不离地的伺候了一早上,简直就是事儿妈……”
难道是昨天晚上被冻着了?
迟小捞心想尹少阳好歹也是为他献出了衣服被冻病了,于是多问了一句:“那吃了药没?”
这话问到了点了,廖洪波哇哇的吐苦水:“胶囊他嫌太大了咽不下,分散片他嫌圆形的看了头晕,椭圆的他嫌太长了扎喉咙,扎针他说会留疤,最后只有用退热栓,他给我踹了一脚,说我惦记他的屁股!”
迟小捞噗哧一下喷了廖洪波满脸暴雨梨花。
廖洪波木木然的抹了把脸,说完剩下的话:“他说他只做1号,什么是1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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