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那么等千允默问如果没有发生这件事自己会怎么做,洛篱就真的不知道回答了。但是结果是肯定的,那就是两人的关系会越说越糟。
“为什么不讲话?”千允默单手握住了洛篱的肩膀,看到那双眼帘垂下去的眸子,伤人的话不自觉地便飘出了口:“洛篱,这次你做的事,真的让我很失望。”
“默——”洛篱伸手去拉千允默的衣角,可是却落了空。他站在沙发旁,看着千允默焦急地拿了车钥匙向门外跑去,头也没回地离开,最后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随后从门外传来刺耳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洛篱闭上了狭长的眸子,笑了出来,只不过这个笑容里带着多少的苦涩和失落,无人能懂。
窗外的黄昏阴郁而低沉,似欲将整座城市全部压塌,掩埋所有的情绪。
暴雨就要降临,一切都在劫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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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蚂蚁已经被碾死了,丢到殡仪馆直接烧掉了。”阿鹰恭敬地站在沙发旁,报告着自己刚刚完成的任务,语气很平静,杀一个微不足道的李可铭对于他这种在战火里长大打天下的人来说实在是太平常的事情。
凌渊用手指了指面前液晶屏幕上面色如纸,全身被包扎得如同木乃伊一般的人,危险的黑眸微微眯了起来,没有理会刚刚听到的事情,他开口对阿鹰说道:“他这个样子太安静了,我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如果心疼他就直说好了,”阿鹰双手背后,有话直说:“就是因为大哥你的语气要么是调侃的,要么就是阴森森的,他不害怕你才怪!”
“啧,”凌渊按下了遥控的开关,转过头来瞥了阿鹰一眼,嘴角勾起的笑容似有若无,让人后背发寒,阿鹰不禁后退了一步。穿着高贵笔挺的军装的男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向着门外走去,经过阿鹰身边的时候,说道:“回国后你胆子倒是大了不少,敢这么跟我说话。”
“我说的是事实啊——”阿鹰的声音逐渐弱了下去,深知自家大哥的脾性,他识相地闭上了嘴巴,然后跟在凌渊的身后走出了屋子,用脚趾头想想他也知道现在的目的地肯定是医院。
大哥明明就是很关心冷傲辰啊,要不然也不会放下那么多军中事务飞来中国,但是呢又不想对方知道他的心意,还非得打着惩罚破坏游戏规则的人的名义。不过阿鹰随即轻笑着摇了摇头,让自家将军说那些肉麻直白的情话这件事情,发生的概率应该为负值。
“认真开车,要不然明天就去伊拉克挖石油。”凌渊掸去了肩上的灰尘,冷冷地对开车还在走神的人发出警告。
阿鹰轻咳了一声,透过后视镜对着后座上的凌渊恭敬地点了一下头,抱歉地说了句对不起,然后便专心开车去了。他可不想因为开车走神而被“流放”,毕竟凌渊向来说一不二。
当车子在医院门口停下,凌渊下车的时候,抬头看了一下阴沉的天空,轻笑着说了一句:“没想到回国的第一场雨,似乎是暴风雨啊,不过——马上就会结束了。”阿鹰停好车子,打听好了冷傲辰的病房所在,这才找到凌渊,然后自己走在前面带路。
等两人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凌渊伸手拦住了要去开门的阿鹰,他先透过窗看了一眼病房内,吩咐了一声“阿鹰,你守在门口,不要让任何人打扰”,随后便轻轻地旋开把手走进了病房内。
正站在病床前的男人听见门口传来的声音,转过头看了一眼,不禁地皱起了眉头,波澜不惊地眸子看着走过来的穿着一身笔挺军装的凌渊,没有说一句话。
“你好,千允默,”凌渊走到了疑惑不解的千允默面前,伸出了手,“你可以叫我凌渊。”
千允默礼貌性地和对方交握了一下,随即开口问道:“我们认识吗?”
“你不认识我很正常,我之前一直在哥伦比亚,”凌渊用下巴指了指病床上仍在昏迷着的冷傲辰,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我和他便是在那里认识的,到现在已经快要十年了。”
千允默皱起了眉头,他的眼里充满了太多的疑惑:“我听别人说,他是被送到了美国继续攻读大学的,后来独自创业。”
“而事实上,我是在哥伦比亚首都波哥大市一条旧巷口的垃圾堆里遇见他的,”凌渊的眸子有一瞬间划过一丝凛冽的寒光,不过转瞬即逝,“千氏家族想将他送到地狱,不过却遇上了我。”
千允默转过头看着病床上一脸脆弱模样的冷傲辰,黑眸中充满了太多复杂的情绪,他不知道冷傲辰被送去了哥伦比亚,也不知道他究竟吃了多少苦,也许那些事情他永远都不会明白,毕竟从未亲身经历过。
“不要同情他,”凌渊走到了病床的另一侧,伸出手指划过了冷傲辰额头上缠着的绷带,看着面前无比安静的人说道:“他所经历的那些伤痛都是他的一部分,不能忘,不能丢,也没有那个必要。”
“你是什么人?”千允默看着凌渊身上红黑相间的高阶军装,又看了看扔在昏迷中的冷傲辰,带着几分肯定又有几分疑惑问道:“你和他是……恋人关系?”
凌渊不置可否,只是笑得更深,他的指甲划过冷傲辰的眉,很平静地陈述着事实:“之前在哥伦比亚的时候他跟我大吵一架,最后我给他半年时间让他回国,如果这半年他不触犯我的规则,那么我和他之间的游戏就可以结束。只可惜他来中国第一次见你就犯了规,所以他就要跟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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