坷的故事后,突然摇身一变成了永宁侯之子,惊呆了在场的无数朝臣。
虽然众人在私下里对这位永宁侯世子的身份真伪有过无数猜测,虽然对于那场金殿重审的结果依然还有人心存疑虑,但是这些东西事关皇家秘辛,在弘庆年间就很少有人敢当众议论,更不用说在史册上留下记载。
不管这位永宁侯世子是不是真的是永宁侯的子嗣,既然皇帝说是真,卫家说是真,那么他就算不是真的也必须是真的。
如果要去问卫敏文他到底是不是永宁侯的儿子,其实他也不知道真相,他对此事的真伪也有过无数疑虑,但是他很清楚,如果他想好好活下去,那么他就必须是永宁侯世子,除此之外绝对不可以有别的身份。
卫敏文一边喝着书童准备好的凉茶一边在看热闹。那边,卫家的小霸王卫敏时正和人扭作一团,众人拉都拉不开。
卫敏时是忠义侯卫泽的幼子,从小就以脾气火爆而闻名,脾气上来了连自己嫡亲兄弟都敢动手,更遑论是其他人。忠义侯卫泽虽是武将在军中也有儒将之称,继承了卫家族长之位后行事更是四平八稳,其夫人亦是知书达理,真不知道他们这儿子的脾气到底是继承谁的。
忠义侯在家里的时候对这儿子的火爆脾气当然严加管教过,可惜他常年在外带兵,在京里的日子一年中统共也没几天,难免疏于管教,而且这儿子明显是好了伤疤忘了痛的主,挨打的时候认错认得比谁都快,等过了两天也就忘到脑后了。至于母亲管教儿子,通常是一顿骂一顿宠的,效果实在寥寥。
那边的热闹终于在卫敏时以一敌几大获全胜而告终,等他走回旁边的座位上坐定,卫敏文打发人伺候他洗手洗脸换衣服。
“不用这么麻烦,敏文哥哥。”卫敏时拍了拍手,又拍了拍膝盖上的灰,示意他全身上下都很干净,没必要这么麻烦。
卫敏文掏出锦帕,给他擦了擦脸,然后把雪白的帕子上黑乎乎的印痕摆到他眼前给他看:“你是侯门公子,不是市井无赖,打算这个样子出门见人?还是皮痒了想回去再挨一顿骂?”
被他这么一说,卫敏时顿时老实了下来,不再多话抱怨,乖乖让人伺候着把打架的痕迹消除掉。
这对堂兄弟年龄相近,平常又在老侯爷老夫人那边住的时日比较多,虽然相处没几年,已经比一般堂兄弟要亲厚许多。加上卫敏时每每在家学里与人打架,起因十之八九都和卫敏文有关,卫敏文虽然对他屡教不改喜欢用拳头解决问题的陋习颇为无奈,也不能真的扔下他不管。
至于被打的那几位,个个狼狈不堪,却都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敢怒不敢言。
这两位一位是永宁侯世子,一位是忠义侯幼子,都是老侯爷老夫人那边心尖上宠着的人,就算他们要仗势欺人,旁人也找不到说理的地方,更何况他们打架的理由若被大人知晓,回去恐怕都要再挨一顿打的,所以这亏也只能吃定了。
“敏文哥哥今日下学了要回哪边府里?”卫敏时不耐烦地卷着袖子,问他。
卫敏文偏过身,帮他把袖子卷好,免得他待会儿写字的时候不方便。弄好以后仔细打量他一番,洗干净换整齐的小霸王浓眉大眼唇红齿白,又是一幅翩翩佳公子的模样,只要他不说话不动作,众人很容易会被他的表相蒙蔽,以为他是一个听话的乖宝宝,这大概也是他性子这么急屡屡闹事却至今还是被人宝贝着的原因之一。
“还是回祖父祖母那里。”皇帝不日归京的消息早就到了京里,只是具体时日还不清楚,他父亲自然也是很快就要回府,不过就算他那父亲回来了卫敏文的生活也和过去没多大区别。
永宁府邸占地宽广布置华丽,可惜事实上除了家里的管家仆役住着外,这座府邸的主人住在府里的时间屈指可数。卫敏文名义上做了他好几年儿子,事实上和他相处的时间也是两个手掌就能数得出来,偶尔一起用顿饭还是在祖父祖母那里。
虽然没人管头管脚的日子很舒服,但是有父亲和没父亲基本上一个样也是让人郁闷的。虽然卫敏文自觉已经过了需要人盯在屁股后面的日子,虽然他每每告诉自己不用在意反正那或许根本就是他的便宜父亲,但是真的被人这么忽视着他的心里还是有些想法的。
“以后别再为那些闲话打架。”这句话是卫敏文在每次热闹结束后必要说的话,当然他家的小霸王每次都会乖乖点头,到了下次又会忘到九霄云外,以至于每隔几日这家学里面就会有热闹可看。
有些话,大人不敢说,但是孩子们无知无畏,什么话都敢说。卫敏文自然听到过无数不好听的话,有关他的父亲,有关他自己。卫家对这件事很忌讳,若有仆役私下议论,都会被重责,不过那种背后论人长短是人之本性,再严厉处置也会有漏网之鱼,何况自己家里可以禁,旁人的嘴巴长在他们身上又怎么禁得了,若一个个计较过去,哪里计较得过来,所以他也只能当作没听见,不过他家的小霸王通常忍不下这口气,每次都要大打出手闹个人仰马翻才肯罢手。
等这番热闹终于歇了下来,家学里的先生也休息完回来上课了。
卫敏文一直很欣赏这位先生,每次卫敏时大闹学堂,这位先生永远都能置身事外不闻不问,这份装聋作哑的好本事实在是不能不让人佩服。
先生在前面之乎者也摇头晃脑,卫敏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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