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性，尤其是在电话里。杜亚一晃神的功夫，杜佑重新问了遍。
“唔，最近院里要举办辩论赛，很多场地都要往上递申请，真的抽不出空来。”杜亚随意地扯着谎，“一会儿还要跟刘晴部长去办公楼办点儿事情。改天吧，改天吧。”
“那好吧，毕竟工作为重。以后再联系。”
等到杜佑挂掉电话，杜亚抚着额头，嘴角微抿。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连看见他都觉得心脏在一揪一揪的疼，尤其是他对着别人笑语从容却对着自己寡言少语的时候。
他收拾好背包，打算出去转转，走到哪算哪。还没出校门，就看见杜佑半搂着许一凡从门外进来。
二人对视，皆是一愣。
杜亚眼里闪过一瞬的阴霾，转眼即逝。他上前笑眯眯道：“哥哥这是要跟嫂子去哪里？不过，毕竟人言可畏，你俩还是悠着点的好。”
许一凡闻言，不自然地将杜佑环在自己腰间的手拨开，干笑道：“杜亚说得对。”
杜佑看着杜亚，眼中精光一闪，笑道：“既然我们都在这里碰着了，亚亚你也别推脱了，我们一起吃个饭。刘晴那面我去帮你说。”
杜亚忙道：“哥，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什么事情还非得你去不可，也不是学院的一把手，怎么不好？”杜佑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
虽说是实话，可是听着怪难受的也是事实。
杜亚抬眸看了杜佑一眼，眼中阴晴不定。
随即，他微笑道：“不用麻烦哥哥了，我自己说就行。”
待三人坐到一家小餐厅里已是半个小时之后。
服务员恭恭敬敬地拿上菜单来，等到人手一份后，便道：“周六，我们海鲜类的菜搞酬宾活动，打88折，可划算了，客人您是否考虑一下？”
杜佑瞄了眼杜亚，见他双眼放光，便道：“你有什么推荐吗？”
“意式盐焗大虾是我们店的招牌菜，另外这道蒜香孜然烤鱿鱼也不错，清蒸比目鱼点的人也蛮多的。”
“好，都点上。一凡，有没有想吃的了？”说着，杜佑看了看身旁坐着的许一凡。
许一凡面露犹豫之色，小声道：“加个汤好不好？”
杜佑翻了翻菜单，问道：“鸭架汤怎么样？”
许一凡点点头。
服务员收走手上的菜单，又端了一壶茶水过来，替他们三个一一满上，才微笑离开。
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菜便被送了上来。
杜亚毫不吝啬地赞道：“他们家招牌就是好，真是不错。”
许一凡也笑着附和。
期间，杜佑一直在替许一凡夹菜，后者微微红了脸颊却也没有拒绝。
杜亚看着二人的互动，闷不做声，只是使劲地吃着眼前的菜。
饭毕，杜佑招来服务员道：“有什么饭后甜点吗？”
许一凡忙道：“都吃饱了，别点了。”
杜亚支支吾吾不说话。
杜佑微微蹙额，仍是道：“两份欧培拉。”等到服务员离开，转头对许一凡笑着道，“吃不完兜着走。”
许一凡扑哧一笑，道：“真形象。”
杜亚撇撇嘴，道：“你俩打情骂俏地我都不好意思说话了。”
“你这不是正在说吗？”杜佑冷不丁冒出一句。
许一凡再迟钝，也发现这俩兄弟不像之前一样和睦，于是打圆场道：“杜亚也找一个女朋友不就好了。”
余下两人面容皆是难看。
许一凡估摸着自己说错了话，但愣是不知道哪里错了，试探着道：“对不起。”
杜亚爽朗地笑笑，“没事，是该找个女朋友了，也可以为你们打掩护不是？”顿了顿，疑惑道，“前阵子来找我的女孩儿怎么突然没了消息，我以为之后她会来找我的，叫什么来，杨多多？长得挺讨人喜欢的。”
“杨多多？退学的那个？”许一凡奇道。
杜亚愣了愣，没反应过来。
“是不是每天扎着马尾，一笑脸上就有梨涡的女生？”
“我总共才见过她一次，不过她确实扎着马尾，笑起来脸上也的确有梨涡。”杜亚缓缓道，“怎么突然退学了？”
许一凡皱眉道：“我也不知道，听说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她自己要求休学的。”
杜佑面无表情道：“在背后讨论别人不大合适。”
杜亚抬头，眨了眨眼道：“哥哥的意思是要我们当着她的面讨论？”
“……”杜佑。
杜佑去前台结账，出去的时候正好看到许一凡、杜亚两人看着天空道：“今天的天空为什么这么蓝？”
“因为没阴天。”顿了顿，又补上一句，“也没下雨。”
“……”杜佑。
谈恋爱的时候最讨厌的一件事便是有人当电灯泡，杜亚自然懂得。他寻了个借口，便与杜佑、许一凡二人分别，往另一条路口走去。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马路的时候，明明是红灯，还是一股脑地向前走，没停下来。直到被人往后一扯，汽车鸣笛，他才反应过来。
“你是猪吗？！过马路也不会左右看看？”身后的男生带着鸭舌帽，没好气地骂道。
“……抱歉。”杜亚歉意道。
“你对我道歉有个屁用？你的命又不是我的，人长得不错，就是长了个猪脑子。以后走路多看看左右，猪。”男生不客气地继续骂。
任谁被这么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通都不会舒服，杜亚抿唇，压抑住怒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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