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寒冷的侵袭,他们裹紧身上的衣服,顺著巷子走了出去,尽头处是一个宽阔的铺满灰色石砖的广场。
透过稀稀落落的人群可以看见一些裹在破旧的斗篷或者长袍里的流浪汉和卖艺者呆在那里乞讨或者表演,希望能为自己找到一顿晚饭。他们走进广场,听到了一阵悠扬的琴声,接著便有一道忧伤的歌声传入了他们的耳朵里。
第六十四章:陌生旅人
那是一个浑身上下都裹在破旧的棕色斗篷里的男人,他缩在广场上的一个石像下,昏暗的路灯只点亮了他脚下的影子,却无法照清他的模样。他的身边架著一张同样破旧的棕色的竖琴,陌生的旅人用手拨动著琴弦,随著轻柔的琴音流泻出来,他那低沈忧郁的歌声也合著琴音在人们的耳边响起。
这是一支关於爱情的曲子,它表达的是一个年轻男子因得不到他心上人的爱情而长吁短叹,伤心欲绝的心情。旅人的歌声是那麽地饱含著深情和哀伤,好像那些情感正是发自他的内心,忧伤的歌声拨动著人的心弦,回荡在怪蛙他们的耳边。
不知道是不是这五位绅士之中有人也正如那歌声中的所倾诉地一样饱受著爱情和相思的折磨,他们原本匆匆路过广场的脚步很快就随著歌声的响起停了下来,他们站在寒冷昏暗的广场上,混在稀落的人群中,驻足聆听,每个人的脸上都显露出了不同的神情。
这里是他们这场即将结束的旅程所经过的最後一个城市,他们聚在广场上,享受著踏上征途前的最後一点静逸时光。但他们并没有为艰辛的旅途即将结束而产生一点轻松愉快的感觉,相反他们的心里似乎都变得哀伤和沈重起来,朋友的离去并不会给人带来太多痛苦,痛苦的是你将再也看不见他,永远。
凌云裹紧身上的袍子离开人群,独自一人走到昏黄的路灯下,他倚靠在铁灰色的灯杆上,白色的烟雾弥漫在他周围,氤氤氲氲,他整个人宛如笼罩在一片轻纱之中。
香烟的烟灰不时从他手指间掉落下来,他微微皱起两道浓眉,好像怀有心事,但脸上却沈静如水,什麽表情也没有。哀伤动人的歌声撞击在他的心口上,令他的心也像潮水那样起起伏伏,无法平静。
旅途的终点,一切都快要结束了,他心想道,随後深深地吸了口气,白色的烟圈从他的鼻间和嘴里呼出,模糊了他的轮廓。
刘洋处在三三两两的人群之中,因为寒冷,他的身体微微地发抖著,他用双手环抱住胸口,整个人都缩在一起。然而他那沈重的心情不比受到寒冷侵袭的身体好过。这一路上他都在仔细咀嚼著光明女神对他说的那番话。
他一面在惶恐自己究竟能不能顺利地回到家,另一方面他对这个即将要离开的世界却又是那样的恋恋不舍。那些一路走来帮助他死里逃生的朋友,与他们的离别是他不愿的,然而更加让他不舍的是,是那正在他那颗卑微的心头萌芽的爱情的种子。
离开,就意味著萌芽的种子将被强制性地进行割除。
哀伤的歌声好像就是在诉说著他的心声一样,在这寒冷的夜晚里,他的眼前似乎起了一层薄雾,在灯光的照射下,他黑色的瞳孔里闪现出了点点波光,也许那是泪水模糊了他的眼眶。他情不自禁但也只能偷偷摸摸地转头朝身边的那个人看去,好像希望能从他身上汲取一点表明自己心意的勇气和信心。
但遗憾的是,王华并没有感受到他投来的目光,他正放眼眺望著整个广场,看著来来去去装扮各异的行人,他轻皱眉头,若有所思,似乎也同样怀有心事。很快他就注意到了那束投注到他身上的目光,他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并没有回过头去。
听著那道歌声在它耳边响起,怪蛙只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似乎它曾经在哪里听到过一样,它思考了片刻就迈动著两条长蹼的脚走近那流浪的旅人,盯著他看了一会儿,但是它看不清那被宽大的斗篷包裹下的人的面貌。
它站在旅人的面前听他拨动著竖琴把那支歌唱完,那歌声令它怀念。随後它从袍子里拿出了一枚银币放在他的膝盖上,对著他说道:“愿女神保佑你。”
“请等一下!”
正当怪蛙放下银币转身离去的时候,旅人唤住了它,只听“当啷”一声,随著旅人猛地站起身,那枚银币从他的膝盖上掉落下来,它在灰色的石砖上划开一条不规则的弧线随後滚落到了它原有主人的脚边。怪蛙停下脚步,弯腰拾起银币,随後转身朝那正往它走来的旅人看去。
它询问著他:“有什麽事吗?”并伸手将手中的银币递给他。
陌生的旅人虽然全身上下都包裹在破旧的宽大斗篷里,但是他的身体却颤抖得十分厉害,不知道是出於饥渴和寒冷还是因为害怕和紧张或者激动,使他表现出这副忘乎所以的模样来。
他甚至把他那宝贵的竖琴都扔在了地上。
“盖文,是你吗?”在对著怪蛙试探性地说出了这句话之後,流浪的旅人一下子就把盖在头上的帽子给拿了下来,很快他的模样就暴露在了他们的面前。
他原本有一头漂亮的棕红色头发,但它们现在却黯淡地凌乱地披散在他的耳边,失去了往日主人神采奕奕盛气凌人时的夺目光泽。他原本是一个称得上英俊的小夥子,年轻有为,气宇轩昂,但现在他的整张脸则更像常年受到风沙侵蚀的古城的城墙,黝黑沧桑而布满疲惫。
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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