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就像现在,他手里握着那光芒闪烁,看起来就不是凡品的法宝,高高扬起的眉头,一串子的问题接连问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我们要在这种天气跳海?!船上岂不是安逸的多?这法宝给我又是什么境况?吹箫,大哥这里有护身的法宝,尚且用不着,你还是自己留着吧!镜亭这是要做什么?我们离船已经够远了,还要……”
“那船上的人会死。”吹箫截住了林寒树的话,盯着他的眼睛,缓慢却笃定,“多数都活不了。”
林寒树立时住了嘴,他沉默了下来,二话不说,把那法宝炼化了,方才问:“怎么回事?”
这次回答的是镜亭,就在方才他炼化法宝的当儿,吹箫替了镜亭掌控避水珠,叫他也把护心镜收为己用:“外面的风暴并非纯粹的风雨,是‘湮灭风’的前兆,它离那船不远了!”
湮灭风!吹箫和林寒树俱是倒抽了一口冷气,湮灭风通俗点说,那便是灵气风暴,具体由来如今谁也无法说清了,只知道一点,风暴中的灵气无法被人体吸收,五系俱存,相生相克的同时,数量又不对等,因是在海上,水灵气自然居多,这种不平衡变成了极致的危险,若有一点不对,灵气风暴随时可能发生爆炸。若待到湮灭风达到鼎盛的时候,整片海域到处都会充斥着凌厉暴虐的气息,犹如成千上万的刀子绞在一起飞舞,切割着所经过的一切。到时候灵气风暴就是一个漩涡,它会将经过地方的所有灵气,不论哪一系的,通通吸走,包括使用灵气的人或者物,然后把他们通通都绞碎。
而非常不凑巧,他们行船的动力系统便是使用灵石的法阵,再加上船上到处都有实用的生活类阵法,甚至此时还有两个元婴期的高手在用法术维持船体的安全。镜亭临走时提醒了那两个元婴修士一句,也不知对方信了没有。若是信了,叫船上的人自行求生,说不得还有人能在湮灭风的肆虐中活下来,若是不信,那么——
“船上的人会死!”林寒树低低的道,他转头看着已经开始翻涌起来的海水,脸色有些苍白,他紧紧的抓住手中的小鼎,“或许不止他们,我等也凶多吉少。”
镜亭重新接过了吹箫手中的避水珠,珠子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往下沉去:“道友,不必惊慌,湮灭风才刚刚兴起,只要我们潜入海底深处,倒也无碍。”
林寒树止住了林寒树的追问,只快速而沉稳的道:“如今我等遇险,得有个章程。镜亭修为最高,又是水灵根,支撑避水珠之事便交给他,若是有凝气丹,不管多少,通通交予镜亭使用,他的灵气万万不能断绝。待湮灭风经过,务必将所有灵气通通敛入体内,不得泄露出一点,到时候那避水珠便也不能用了,剩余的我有法子。”
林寒树听着,只提了一个问题:“如今我们在海下,如何能得知何时方为敛息的时候?”
“我来通知。”镜亭挨个看了吹箫和林寒树,认真的不得了,“若我说‘敛息’,那你二人便立时照做,半点不得耽误!”
如今我们周遭的海水已然激荡,待湮灭风到来,你又如何能探知?林寒树刚想问此话,镜亭便像是看穿了他一般,淡淡的到:“我能感觉的到!”
“从此处到海面足足有三千丈了,你便是心动大圆满,神识也触不到海面!”林寒树皱起眉头反驳。
镜亭还想说什么,便被吹箫打断了:“大哥,我信他!记得我在船上说过的话吗?不管镜亭做什么,听他的,跟着他!”
林寒树张了张嘴,看着吹箫沉静的双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我虽不信他,但我信你!”
吹箫笑了,然后从玉简里掏出三个大大的皮质口袋,每一个口袋都够两个人钻进去,这口袋通体看不到一丝一毫的针脚,浑然一体。吹箫开始朝里鼓风,口袋慢慢的鼓起来,成形了一个大大的气囊,吹箫拿绳子将气囊口绑起来,放入玉简,再拿过另一个。
“是尘沙鲸的皮,刀枪不入,遇水可沉,防御力可抵元婴期高手全力一击。我做了三个,待镜亭收避水珠之前,我三人就钻进这袋子。这是三截子尘沙鲸的软骨,最是坚硬不过,用它把口袋从里绑住,彼此相连。我等在气囊中转为内息,静待湮灭风过去。这是唯一的法子!”
三人彼此对看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凝重,此法在海底固然能抗住湮灭风威力减小的肆虐,可别忘了,这海中还有海妖兽。如今,他们可以用灵力遮去波动,慌乱的海兽也不会过于警觉,到那时,所有灵气都不能使用,保不齐,就遇上哪一种凶残的海兽,葬身妖腹。可事到如今,三人也别无他法!
避水珠又往下潜了许多,如今已经到了五六千丈的深处,镜亭忽的抬头,道:“来了!”三人对视一眼,便默契的行动开来。
一息之后,避水珠的空间被收回,三个彼此相连的气囊出现在海水中,随着海水的波动而移动。三人在气囊中也随着海水的翻动而翻动,滋味着实不好受。
也不知翻涌了多久,海水终于慢慢的平静下来,吹箫也有所察觉,直到镜亭传音:“湮灭风过去了!待我将避水珠取出,我们便可回到海面。”
吹箫终于露出一个笑来,他知道自己赌对了!若不是镜亭,这一次他恐怕就葬身大海了。然而,还没等他彻底的放松下心情,身体便被剧烈的撞击了一下,尚未等他反应过来,又是狠狠的一击,他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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