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主子……”
“快来人啊,快去叫大夫!”床边浅睡的忠叔被惊醒,本只是想替郝连梵拉被子,却发现郝连梵满脸痛苦,就连脸色也变得极差,眼角周围还有清晰的泪痕。
可是,郝连梵的手却冰冷的害怕。
就连心跳都似乎慢了一些。
夜深了,放烟火的人们已经陆续回去了。
只是,这个夜晚,郝连府注定会不平凡了。
“娘亲,为什么每年的这个时候,我们都要来这里呢?”次日一早,安灵儿早早的就将睡梦中的郝连想拉起,去集市买了香火,便直接到了坟场。
“因为这里的人,是娘亲最重要的亲人,已经过节了,我们吃了好的,当然也不能忘了他们对不对?”
“对娘亲最重要的人,也是想儿最重要的人,想儿也会好好对他们的!”郝连想偏头想了一下,觉得安灵儿说的是对的,随即便点头,认真的说道。
“想儿真是乖孩子!”安灵儿很是欣慰。
“可是娘亲,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人呢?”
“最重要的人啊
,就是……”
“主子,你慢一些。”正在这时,身后传来忠叔的声音。
安灵儿急忙闭嘴,转身的动作有些急促。
主子,是郝连梵么?他醒了么?
昨夜她的心突然疼了起来,心也一直提着,那种感觉,就像是要彻底失去郝连梵的那种感觉。
像生命在抽离,就像当初大出血的时候那种感觉。
但是她不敢亲自跑去郝连府了,因为害怕看到这害怕的事情。
所以一大早便急忙将想儿叫了起来。
她想将心里的话跟爹娘诉说。
“你刚刚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人?”郝连梵脸上依旧苍白,一身白袍,看上去有些瘦了。
郝连梵脱离了忠叔的搀扶,自己走了过来。
昨晚他本想死了算了。但是,他舍不得安灵儿一个人活在这个时候这世间,不管她讨厌他也好,恨也好,他总归要找到她才行。
所以,他醒来了。
听见郝连梵的话,安灵儿心下一惊。
难道,他怀疑她了么?
“哪有什么才是,你怎么跟想儿问一样的话呢,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安灵儿敛眉。
“哎!”郝连梵叹气。
径自接过忠叔手里的香火,自己点了又洒了纸钱。
突然想起,这里是安灵儿爹娘的坟墓。
眼前的女人跟安灵儿不过是买主与卖主的关系,为什么会来?
最主要的是,今日,是安灵儿娘亲的忌日……
这是巧合还是其他?若她跟安灵儿当真只是一般的关系,为何会替安灵儿来尽孝呢?
这中间,到底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想到这里,郝连梵猛地抬头,看向安灵儿目光有些奇怪、
他看得无比认真,就像是要看到她的骨子里一般。
安灵儿被他看得心颤,慌忙偏头。
郝连梵有些失望的转头,不是,真的不是他的灵儿,不管是性格还是其他,都不像。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从见到他的第一眼,他便觉得这人给他一些莫名的熟悉感。
“叔叔,你没事了么?”看见郝连梵,想儿很是开心,但是娘亲之前说过,在烧香的中途是不能被打断的。
所以,他一直等着,这会儿看到郝连梵弄完了,才开口问道。
“谢谢想儿,叔叔没事!”心思被打断。郝连梵俯身抱起想儿。
“想儿很担心叔叔!”郝连想认真的看了郝连梵。
“为什么呢?”郝连梵被这孩子逗笑,之前忠叔还说想儿是个不善言其不爱说话还特别人生的孩子,可为什么他不这么觉得呢?
“不知道,昨晚见到郝连叔叔,想儿就很喜欢,看到郝连叔叔生病,想儿好担心!”郝连想说得也不算是假话。
他是真的很担心,只是到最后睡着了而已、
“叔叔也很喜欢想儿!”郝连梵像是真的沧桑了很多,嘴角昨天刚刚剃了的胡茬,今天又长出来了、
安灵儿看着有些心疼。听见这话,鼻子开始泛酸。
信鸽已经在今早回来了。
风神医只说爱莫能助。
他说,解铃还需系铃人,郝连梵现在这样,是因为心里藏了事情,这是任何药物都治不好的,所以,他没办法。
可是,他特意提醒。
郝连梵的情况若是不早些解决,只怕会更加严重,若是不想他死,就别这么折磨他了。
看着郝连想和郝连梵,安灵儿差点就要开口说出事实、
“那叔叔可以做想儿的爹爹么?”郝连想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是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
郝连梵只觉得错愕。
明天揭晓安灵儿身份,之后,预计能够在周日前彻底完结,谢谢大家,么么、
☆、169.番外,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十五)
这几年,他一直在幻想着他的孩子也能够叫他爹爹,一直幻想着在将来的某一天,灵儿会牵着孩子的小手告诉他,“喏,小梵,这就是咱们的孩子,长得很像你呢?”可是,这些年,他终究没有等来安灵儿和他们的孩子。
今天,却意外的听见想儿说这样的话,他一时悲喜交加。
好想说一句,我不是你的父亲,又不忍辜负孩子的期待,但是,如果答应,他又觉得对不起自己那个还未谋面的孩子。
他抱着想儿转身,看着女人,却发现女人也看着她,眼睛里是一些她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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