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他不在意,是因为没有固定的对象,没有忠诚一说。再者他与人交往时从不拖泥带水,不喜欢就立刻分手,纠缠和被纠缠都不在他的字典里。如今都已经是结婚的人了,自然不能像往常那么放纵。虽说偶尔也会感到不习惯,但并不是需要忍受那种。他的生活重心主要还是工作,只不过是把闲暇时间的狂欢变为陪家人,其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自控力我们都见识过了,不要显摆了。喏,说好请你喝酒的,阿朗,再给我两杯伏特加,老样子。”
吧台里调酒师应声端出酒杯,冰块撞击着玻璃杯发出噔噔的声响,亮黄色的灯圈在黑色大理石台上映出清晰的倒影。两个男人举起酒杯轻轻碰了一下。
这里是纪戈朋友开的pub,环境不错,舒适,酒水品质也不错,纪戈算是个二老板,偶尔约人来坐坐。
“说真的你也是厉害,我不过是出去接个电话,这边你就被人勾搭上了。脸比卡金贵啊。”
“行了,你不用揶揄我,有兴趣你可以去追。”
“什么啊,我现在有对象处着呢。”
“真的?”
“假的。看吧,定下来了再带来给你们看。”
“那还是有情况啊,说说看。”
“今天找你也是顺便问问,问纪戎我问不出口。”
“还有这种事?”
“那什么,你们搞基从后面怎么克服心理障碍啊?”
“……”
陪着纪戈聊了没多久,苏一帆就回家了。
他没想到纪戈也会有喜欢上同性的一天,还真没办法给出什么经验建议。
他和白陶的关系好像是顺理成章的,但其实根本经不起推敲。连苏一帆都无法阐明自己真实的意图。
往往在这种时候,他是不会深究其原因的。两个人只要相处得愉快就好了,他想不出有什么不对。
今天是周五,白陶正好也从学校回来了。几日没见面,他有些怀念男孩身上的柑橘香气,酸甜清新,让他胯下发疼。
情欲一向是最好说明,苏一帆也明白,就算他有机会再作选择,他也不可能让白陶走。
当初阴差阳错也好,儿戏也罢,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回头路是不用想了。
说他是强势或者霸道,不是信口开河。表面再怎么无害,骨子里却还是装着原始的动物本能,野蛮又残酷。他的人,除了他谁都不能动。
白陶非常爱干净,生活习惯也很好,平日里是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展露出媚色的英挺清爽;只有在床上才会被他弄得一团乱,汗水涔涔瘫软在被单上,张着腿满面红潮地làng_jiào,一声声哥哥叫得他耳朵发痒。
这感觉就像是某种心理上难以戒断的欢欣,总有个小钩子钩住他的神魂,牵引着他行动。这种无法解释又无法填满的欲求,时不时来困扰苏一帆的选择,破坏他的理智。
屋子里盛着白晃晃的亮光,白陶正在客厅里看电视,听到开门声就蹬蹬蹬跑到门口来了,把人抱了个满怀。
可亲热不过持续了两三秒,他突然垮下脸转身坐回沙发上去了。
苏一帆这下有点不明白,走近了去搂人,对方还要别着脸皱眉。
“怎么了?”
“你身上的味道,香水。”
“噢,”苏一帆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你吃醋了?”
白陶恶狠狠看着他不说话,显然是真的生气。
“好啦,是刚刚和纪戈喝酒时不小心被人蹭上的,她可能喷了一整瓶那么多吧。不信你去问纪戈。”
事实上他自己根本闻不出任何味道,可白陶都说了,不解释是不行的。
“算了,”白陶叹了口气,“我煮了牛奶,要喝吗?”
“咖啡……”
“不行。”
“好吧,牛奶。”
醇香的鲜奶表面浮着一层薄薄的奶皮,温度恰恰好,冲散了胃里的酒气。苏一帆喝完之后跟在白陶背后进了卧室。对方已经冲好澡,正光裸着上身,抓着毛巾盖在头上。
“在学校怎么样?”
“还不错,期中作业交完了,最近比较闲。”
自然而然接过毛巾,仔细擦拭男孩耳后的湿发。苏一帆垂着头,不自觉就将身体贴了过去,温热的吐息落在白陶的鼻尖。
“我们这样好像老夫老妻。”
“你答应要跟我过一辈子的,现在就觉得已经是老夫老妻啦?”
白陶举起双手推推苏一帆的胸口。
“只是觉得这样很swe……你还生气呢?我发誓,如果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就被剁碎了喂狗,可以吧?”
“呃,恶心,不要乱发誓。”
“为什么?”
“万一是真的,我也不会怎么样的。哥,走不下去就分开,顺其自然吧。”
“怎么可能,我不可能丢下你不管。”
苏一帆捧起白陶的脸。
“我会证明的,好吗?不要再说这种话。”
“怎么证明?”
白陶学着像苏一帆那样挑眉,可惜眉毛不听使唤的同时上扬,眼睛也弯成月牙。
“当然是现在就行动。”
苏一帆低低笑着,抚摸着男孩的脖子,侧过脸去亲吻柔软的嘴唇。灵活的舌头勾起另一条,缠绵地触碰摩擦。
他的手流连于结实柔韧的后背,顺着肩胛一路到睡裤边缘,随即抓着丰腴的臀肉揉按。
腿间的活物早就迫不及待抬起了头,正不规矩地在男孩下体蹭动。
白陶并拢双腿,他没穿内裤,腿间湿热的感觉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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