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
时靖绥的身体猛地颤了颤,哭声压抑着渐渐淡了下去。
是的,后来他放弃了。
他有去找时靖安,很努力地去找,但是当初留下的线索一找就断,而后了无音讯。他找了一年、两年、三年,然后毫无进展地过了很多年。在这些年里,一开始他还能感觉到来自同胞弟弟的心灵感应,但是几年过去就再也感觉不到了,时靖绥想,也许是死了。
他真的累了,一直陪伴他走来的那些朋友也说忘了吧,人要积极往前看,自己脚下所走的未来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他放弃了,放弃了时靖安,人总是想要逃脱悲伤的过去,活得更好的。
然后就在一年前的夜晚,他做了一场噩梦。
噩梦里他的弟弟,变成了一个怪物,在血液和黑暗中撕咬着人的鲜血,变成了一个最残忍无情的虐杀犯,游走在尸体和残肢的血泊中,灰白阴冷的灯光里拖长的影子渐渐走远。
从那天之后,时靖绥每晚都在做噩梦。
那些本以为是荒谬的梦境,一天天在时靖绥的脑海里出现,将另一个残忍而又真实的世界送到了时靖绥的眼前。这些画面似乎是从弟弟的大脑里将这些记忆完全传递给了时靖绥一样,但是却丝毫没有在时靖安已然疯狂的脑子里停留。他就这样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着已经成为毫无理智的怪物的弟弟,就这样肆无忌惮地厮杀着,狩猎着,直至最后又被关进了灰白的研究所里。
他是个罪人。
毁了自己亲弟弟一生的罪人。
第68章:洞穴石壁
萧阑失神地躺在床上,听着男人悉悉索索穿上衣服的声音。
他微微撇过头去看,在男人制服下包裹下的每一寸身体肌肉都显得矫健完美,线条坚毅,透着一种杀戮而爆发的力量。男人感觉到了萧阑的目光,转过头来看他,黑色的发丝在黑暗中微晃,眼眸中冰冷的压迫感袭面而来,让人有种难以直视的感觉。
萧黎缓缓走了过来,他伸手抚上了萧阑的颈脖。
萧阑的身体不自觉得紧绷,他现在全身都恍若彻底麻木了,大脑里的思绪也随之一片空白。萧黎的手指一触碰到他,他冰冷的身体就像是被唤醒了一样,自然而然地回忆起了这个男人压迫的触碰,霸道的亲吻,猛烈的侵入。
才平复下来的心跳又开始加速,刚才那场激烈的性/爱的回忆又充溢大脑,尽管从头至尾都只有萧黎的沉默和他压抑的喘息声。萧阑没有想到他又和萧黎这么无缘无故地上了床,萧黎的状况又像上次失控了一样,这一做就做得简直没完没了。萧阑第一次感谢他这个怪物的体质,否则怕是真的要被萧黎做死在床上,尽管相比于山洞的那一次简直要好太多。
但是这样的性/爱依旧像是冰冷的发泄一样,不管是对于萧黎,亦或是萧阑。
萧黎的视线低垂,萧阑的一切此时都毫无遮掩地尽收在他的眼底。萧阑知道他在看什么,整个晚上萧黎在他身上蹂/躏留下的痕迹,已经开始渐渐褪去了,就连那些激动的时候留下的见血的咬痕也都在愈合,很快便会不复存在。
这样消失的痕迹,就恍若在无声地向萧阑暗示着什么一样。
“我们这样,到底算什么?”
萧阑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该用什么语气来说出这样一句话,他也许该如同萧黎一样的淡漠冰冷,也许该用嘲讽的语气去讽刺萧黎对自己肆无忌惮的所作所为,也许是该很贱地期待着能从萧黎口中听到什么意外的感人肺腑的话……
但是,萧阑觉得很累,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萧阑从未如此这么得累过,他觉得自己的胸口似乎都被掏得空空的。尽管他的身体和精神都从未拒绝过萧黎,甚至还会去努力迎合他,但萧阑觉得自己的一部分已经死去。
尽管是这样,但是他的精神却又在此刻矛盾地分割开来,一部分的他觉得麻木冰冷,一部分的他又仍旧在渴望着萧黎,从灵魂深处无法磨灭的执念。
当萧黎的手离开他的肌肤那刻,萧阑的双手颤抖着握紧。
他想要紧紧抓住萧黎的手,然后能够理所当然地愤怒地去质问萧黎到底在想什么。
但是,萧阑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他从未想过,竟然有一天他和眼前的人会发生到今天这种,无话可说的境地。
萧阑望着萧黎转过身去,仍然能够感觉到有一种痛苦和冰冷油然而生。萧阑的神色黯淡一片,眼帘微微垂下,只剩下夜灯苍白的光落在男人无机质的瞳仁上透着薄凉的冷色。
什么啊。
至少也随口说些什么。
这样……真的,到底算什么?
当感觉到萧黎的黑影靠近的时候,萧阑都懒得动弹一下,也不想再抬眼去看萧黎。
他感觉到萧黎坐上了床沿,感觉到了男人的手触摸到了自己的大腿,感觉到了湿润的毛巾盖上了他的腿根,萧阑的身体颤了颤,然后猛地坐起了身。
“别动。”
萧黎的手拉住了萧阑下意识回缩的脚,然后继续用潮湿的毛巾擦拭萧阑一片狼藉的下/体。萧阑随之看去,能看到自己的下腹蔓延到大腿的膝盖都是浑白的浊液,大多是萧黎的,也有他的,至少这证明他其实在那个过程中他也有爽到。
萧黎的动作很细致,甚至可以说是温柔了,这样反而让萧阑有些不太习惯,被毛巾触碰的腿根都在微微颤抖着。萧阑轻抿了嘴唇,明明之前几个小时都被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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